第299章 南渊大使(三)

不过照眼下的情况看,似乎不光是那个楼羽杰与即墨君灭不合,甚至连这个莫叶恩与他也都……呼!看来之后自己得多花些心思在他们两人身上了。

面对即墨君灭与二者的关系,筱重生的眉头是拧了又拧,极其的不悦。他真就想不明白了,连即墨城那脑子平平的人也都知道与那二位搞好关系,怎么他即墨君灭……就算他再不愿意屈尊讨好他们,但也不该与之为难作对啊!给自己树立这么两个强敌,他脑子进水了不成?

与此时的‘惊宵帝’相比,其他东焰朝臣的想法可就完全不同的。

南渊内部不合,那就说明在有些事儿上,他们可借这个漏洞缺陷而改变其结局。好事儿!大大的好事儿啊!

当然对此,事实上不光东焰人乐见,就连身为南渊四王爷的即墨城,以及七王的裴羽澈,同样乐见。起码照现在即墨君灭与那两位的关系看,他若想要坐上南渊那个至尊之位,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期间对于此事儿,凤君邪一直不曾言语,只是以一副怀疑的目光久久的打量着即墨君灭。

虽然这些年他不曾与即墨君灭怎么接触过,但有关与他的消息情况他收集了不少。

据报,他桀骜不驯,性情乖张。表面上常年流年在外,不理朝政,然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据可靠消息南渊朝堂上至少有一半的朝臣是他的人。

拥有如此手腕心计之人,他绝对不相信他会是个没有脑子之人。呼!看来对他即墨君灭他得多加注意是啊!

即墨君灭余光在众人脸上一扫,最后清冷的视线落到莫叶恩脸上,挑眉挑衅道:“怎么?你这是不服?”

莫叶恩清冷而又俊美的脸上轻然勾笑,柔声回答:“不敢!”

“不敢?”即墨君灭妖媚绝艳的脸上是桀骜不驯的笑:“南渊堂堂七千岁还会有不敢的事儿?”

“王爷过奖了!”又是轻然一笑,声音如一阵清风般温柔。

即墨君灭眉头当即一拧:“你……”

见他有动怒之意,莫叶恩无奈解释道:“想来其中是有误会的。事实上并非我与楼丞相不愿入住东焰皇宫,而是离国前陛下已又吩咐,我等不得打扰惊宵帝,入住我南渊驿站便好,所以……失礼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然而,听闻解释即墨君灭的脸色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难看了几分:“居然还有这事儿?只是此事儿本王怎么没有听父皇提起过?”

莫叶恩一声轻叹,很是无奈的看着即墨君灭:“关于此事儿皇上其实也是想亲口吩咐殿下你的,只是,只是至汉云宫那事儿后,殿下你不肯入宫,所以……”

莫叶恩这话似乎说中了他什么痛处似的,只见他眉头当即一拧,没好气的打断他:“行了!既然此乃父皇的意思,那就照父皇的意思办吧!”

语落,即墨君灭视线随即转向筱重生,无奈道:“既然此事儿我皇早有旨意,那本王就不叨扰惊宵帝了。不过,对于贵国的这份情谊本王还是领了。”

筱重生满意的点点头:“八王爷你……”

“哒哒哒!”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马蹄声忽然从一侧街道传来,打断了筱重生的话。

众人的视线随之望去,只见一辆马车仿佛失控了似的,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狂奔而来。

见此状况,不少官员家眷是忙不迭的退到一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卷入那马蹄之下。

“来人!给朕将那辆马车停下来。”眼见马车越来越近,筱重生担心马车会惊了贵宾,当即蹙眉怒色下令道。

“是!”李富应了声,亲自带着几名护卫是忙不迭的朝那辆失控的马车冲了上去。

“砰--!”熟料,就在几人距离马车只有一两米的时候,那匹失控的马匹却忽然倒了下来,而身后的马车更是在顷刻间被什么人以内力震成了碎片,随后便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从那辆破碎的马车中滚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不由的落在了那团白花花的‘东西’上面。

“啊~!”当看清那团白花花的东西为何物时,当即便有女子以手遮眼惊声尖叫起来。

因为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并非真的什么东西,而是两名一缕不挂的男女,以绳子强行捆绑在了起来。因为刚情况紧急,再加上尘埃的原因,让众人没有及时看清那团白花花为何物而已。

被绑在一起的两人虽然不挂一缕,但因为两人都是披头散发遮住了容颜,所以对于他们的身份,一时间还无法确定。

当然,这无法确定只是对旁人而已,对叶千娇,事实上在对方落地的瞬间,她便已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只是……当即一个疑惑的眼色朝即墨君灭望去。

正巧即墨君灭在这个时候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没有任何的言语,他勾唇,冲她挑了挑眉,便飞快的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见状,叶千娇两眼是不由的一翻。果然,这家伙一早就知道了此事儿!只是……也罢,虽然与她原本的打算是有些出入,但在这样的场合来这么一出,也着实不错!

“哈哈,本相出使各国多次,还首次在这样的场合看到如此污秽之事儿。”就在其他人还未来得及从震惊中回神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楼羽杰冰冷而又嘲讽的笑声。

随着他此言一出,纷纷回神的中东焰朝臣的脸色当即就暗了下去,不少人眉头也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究竟是什么人做的?这不是在南渊大使面前大东焰的脸又是什么?

而此时身为‘主人’的筱重生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猛的抬眸,对着李富就是一阵呵斥:“你死了不成?还傻愣在哪儿做什么?还不赶紧将那两个污秽的东西给朕拉出去斩了。”

李富为之一颤,惶恐道:“是……”

“慢着……”楼羽杰出声阻止:“不管这画面多污秽,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是调查清楚的好。”

“此乃我东焰自己的事儿,究竟要如何处理,就不劳烦楼丞相你费心了。”冷眼盯着楼羽杰,筱重生没好气的甩出一句。

“非也,非也……”楼羽杰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若今儿我等不在这里,别说你们闹,就算你焰都全城人这样都与我等没任何的关系。”

楼羽杰此言一出,在场众东焰人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就连一直冷眼旁观只顾看好戏的叶千娇也都在这个时候忍不住的蹙了蹙眉。听这话,这楼羽杰还当真是不将东焰放在眼里啊!

“还请楼丞相注意自己的言辞。”身为东焰储君的凤君邪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拧眉冷幽幽的起唇道。

一声冷笑,楼羽杰轻蔑笑道:“事实而已,怎么?难不成太子殿下认为你东焰众民白花花与本相有关系?”

“你……”

就在凤君邪一脸怒色即将发作之际,一直不怎么言语的莫叶恩忽然上前一步,依旧温柔似水道:“太子殿下息怒,楼丞相就是这个性子,就喜欢说实话。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闻言,一旁的叶千娇险些两眼当即就眯了起来,满目深邃。

这莫叶恩……简直就是一枚糖衣包裹的剧毒啊!看他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客客气气,可这说出的话,简直就是在直扇凤君邪的耳光啊!当然,也在是扇整个东焰的脸。

凤君邪怎么也没想到这开口客气温柔的莫叶恩会忽然来这么一句,当即是怒不可褐:“莫叶恩,你……”

“殿下息怒。”就在这个时候,身为东焰丞相的叶景渊忽然从百官中走了出来,恭敬的向凤君邪道:“事实上,楼丞相的话在理。”

看着忽然站出来的老爹,叶千娇眉头当即拧了起来。老爹这个时候站出来想要做什么呢?还当众称楼羽杰的话在理,他这不是在……呼!算了,自家老爹那些爆粗的话可说不得。

“叶丞相,似乎忘了,你是我东焰的丞相,而非他南渊的丞相。”就在这时,不久前才被叶千娇压下去的周树军,不知什么时候又流到了筱重生身后,阴阳怪气的冲叶景渊嘲讽道。

“就是,听叶丞相那话的意思,难不成想要叛国?”百官中有官员附和道。

“可叶丞相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在东焰他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可若真叛国去了南渊,别说再也做不成丞相了,恐怕连上人家南渊朝堂都上不去吧!哈哈……”

听闻那句污蔑的话语,叶千娇下意识的朝筱重生看去。果不其然,他在向周树军几人投去一个满意的目光后,忽然眯起双眼,一脸危险的直盯着自家老爹。

叛国?想来这就是他将来会给老爹按的罪名吧!只是,他未必就有这个机会的。

然而面对那一句句的污蔑,身为当事人的叶景渊却面不改色,只是一脸恭敬的看着凤君邪:“殿下都不好奇臣为什么会说楼丞相的话在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