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面壁思过 ( 4000字 )

司徒冥还在犹豫之时,几名宫女已经收到惠妃的眼神,上前将纳兰玲玲给扶了过来,纳兰玲玲只觉得头好晕,殊不知惠妃的脸色已经差到极致。

“带走。”惠妃冷冷一说,并向皇后福了福身,带着纳兰玲玲与几名宫女返回澄心殿。

皇后看着司徒冥的视线依旧落在已经走远的那群人身上,赶紧拉回他的注意力,“好了,人都已经走远了,还看啊!”

司徒冥总算收回他的视线,落在皇后脸上。

皇后瞪给他一眼,责怪他怎么可以如此多事。

纳兰玲玲是锦王妃,他怎么可以越矩呢?上次在皇宴上,司徒冥公开表明要娶纳兰玲玲的时候,太后以及皇上已经不高兴了,这次更夸张,居然与纳兰玲玲喝得醉醺醺才回宫。

“冥儿,你是太子,是储君,有些事情该注意一些才是,尤其是纳兰玲玲……”皇后冷声道。

她害怕司徒冥会为了纳兰玲玲做出更多不该做的事情,万一惹怒皇上,废了他的储君之位,那真要欲哭无泪了,而她,也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司徒冥听闻,不发一语,直接转身朝太子殿方向走去。

澄心殿,密室。

纳兰玲玲躺在冰冷地板上呼呼大睡,一点也不自觉周遭那几双可怕的眼睛,惠妃则是做在一旁的位子上,几乎快喷火的怒眸紧盯着她不放。

她已经很讨厌纳兰玲玲当她的媳妇了,纳兰玲玲平时没有规矩已经够恼人了,这次居然这般离谱,偷溜出宫不说,居然还与司徒冥喝酒,甚至醉得一踏糊涂,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成为她的媳妇,成为翰儿的锦王妃。

“英嬷嬷,将她泼醒!”惠妃冷声下令。

只见一位中年嬷嬷提了一桶冰水来到纳兰玲玲身边,下一秒,将桶里的冰水全倒在她身上,冰寒刺骨的气息立刻袭上纳兰玲玲燥热的身子,也让她清醒了一些,但依旧处于酒醉状态。

“你们干嘛泼我冰水,很冷耶!”纳兰玲玲酒气未退,脸上还是红通通的,一双不悦的眼眸紧揪着那几名老嬷嬷看。

“再泼!”下一秒,前方位上又传来一声冷冽。

只见另一位嬷嬷也提了一桶冰水,在纳兰玲玲错愕的眼神中,一股脑儿的全往她身上倒。

“啊──”纳兰玲玲全身湿漉漉,频频打着寒颤,怒气瞪着惠妃以及嬷嬷们。

惠妃无视她的怒气,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冷说道:“跪下。”

纳兰玲玲皱着眉头,不高兴说道:“我为什么要跪,你又不是我爸妈,我干嘛跪你……”话才一说完,膝上一阵剧痛,痛得她直接跪下,醉醺醺的美眸狠狠瞪着踢她的老嬷嬷。

她抬眼一瞧,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惠妃娘娘,脑中思绪似乎又清醒了一些。

“你偷溜出宫就算了,居然还醉成这副模样,看来你真不把皇宫规矩当一回事,尽做出一些丢人的事情来。”惠妃冷声道。

纳兰玲玲不发一语,安安份份的跪在地板上,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媳妇,那模样任人看了都会心疼,没办法,谁让面前这女人是她的婆婆,恶劣、狠毒、不好相处。

“给本宫好好在这里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起来。”惠妃冷声说道,接着转身朝外头走去,在路过门口宫女时,又交待了她们,“好好看住纳兰玲玲,谁要是敢同情纳兰玲玲,本宫绝不放过她。”

“是,奴婢明白。”宫女恭敬回答。

惠妃冷眸再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纳兰玲玲,看着她安分接受惩罚,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密室,小小黑暗密室里,只剩浑身冷飕飕的纳兰玲玲。

纳兰玲玲感觉非常疲惫,正想躺下来好好休息,这时小窗口外立刻传来宫女的声音,“锦王妃,娘娘说过了,不许你睡觉,奴婢求求你,你好好跪着吧!”

纳兰玲玲一听,脑子又清醒了不少,继续安分跪着,但身上的寒冷不断让她打了几个冷嗦,再连打几个哈欠后,最终还是抵挡不了瞌睡虫,保持跪姿沉睡过去。

清晨,玄华殿。

司徒翰因为处理王府装修一事,昨晚彻夜未归,直到天亮才返回皇宫,一想到自己没有陪在纳兰玲玲身边,她有可能睡不着,胸口就觉得莫名高兴,脚步也加快许多,朝玄华殿走去。

他一踏入寝房,却没见到纳兰玲玲的身影,眉头疑惑皱起,怪了,纳兰玲玲一大早跑哪去了!

他转身朝外头走去,找守夜的宫女询问,“娘子呢?”

守夜的宫女知道他问的是纳兰玲玲,不敢怠慢,赶紧回答司徒翰,“锦王妃昨晚回宫后,立刻被惠妃娘娘带走,整夜都在澄心殿那里,并没有回来。”

“出宫?”司徒翰一脸讶异,纳兰玲玲何时出宫的,他怎么不知道!

“是,听说是锦王妃偷溜出宫,并且与太子殿下喝得醉醺醺才回宫,娘娘见到不太高兴,所以将锦王妃带到澄心殿解酒。”宫女将昨天听到的消息说给司徒翰听。

喝酒?!太子殿下…

司徒翰脸上依旧挂着不以为意的傻笑,但眼眸中已经布满了怒火,再转身朝外头走去的那一瞬间,傻气的笑容不见了,立刻换上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死神将至天地动的可怕表情。

澄心殿,惠妃才刚换好衣服,外头一名老嬷嬷立刻走了进来,“娘娘,二皇子来了,说是要来找锦王妃。”

惠妃点头,直接走出房间来到前厅,司徒翰满脸怒气的坐在位子上不发一语,身旁的宫女早已端上几盘司徒翰平常爱吃的小点心以及麦芽糖,可他却完全没动,像个生气的孩子一样,不跟任何人说话。

惠妃自然明白自己的儿子在气什么,赶紧走到他面前,笑笑说道:“翰儿,这一大早,谁惹你生气了呢?”

“还能有谁,当然是母妃你啊!”司徒翰鼓着气红的俊脸,站起身子拉了拉惠妃的手,焦急说道:“母妃,娘子呢?我要找娘子。”

“翰儿,你是一个王爷,不许成天娘子东娘子西的,要像个男人一样,别整天将娘子两个字挂在嘴边,懂吗?”惠妃纠正他。

司徒翰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心一意只想赶快见到娘子,于是更加缠人,晃着惠妃的手臂,气鼓鼓说道:“不管,人家要娘子,我要娘子!”

“翰儿……”惠妃柳眉皱起,想责备他,却又见到他眼中那闪亮亮的泪水,气也立即消了下去,无奈一叹,“好,母妃将你的娘子还给你就是了!”

司徒翰一听,原本气鼓鼓的表情立刻不见,换上的全是满意的笑容,惠妃见状,也只能无奈的转身朝密室走去,而司徒翰也赶紧跟了上去。

密室的门打了开来,外头的光线也瞬间照亮了整间密室,纳兰玲玲依旧乖乖跪在原地面壁思过,惠妃见状这才满意的笑了,至少有给纳兰玲玲一个教训。

司徒翰一看到纳兰玲玲的背影,人也立刻冲了上去,开心唤道:“娘子,为夫找到你了。”

见到纳兰玲玲紧闭双眸,司徒翰顿时有些好笑,这女人连跪着也能睡过去,真佩服她,他立刻蹲了下来,一股刺鼻的酒味朝他扑鼻而来,他眉头微皱,大力摇了摇纳兰玲玲的肩膀,想将她叫醒,至少他们先离开这里,等回到玄华殿,再好好与她算帐。

“娘子,醒一醒,不要睡了!”司徒翰摇了摇,但纳兰玲玲依旧没反应。

惠妃见状,原本消退的怒火又涌了上来,她沉下脸来,瞪着那娇小背影,厉声喝道:“纳兰玲玲,本宫人已经来了,你居然还敢睡!”

“娘子……娘子……”司徒翰又摇了摇她,见她依旧没反应,内心也开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他用力一拉,只见原本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身子,直接朝他怀中倒下。

“娘子,你醒醒!”司徒翰焦急拍了拍她的小脸,这才发现她整张脸烫得吓人,“好烫啊!发烧了。”

该死的,这女人不久前才刚生病,现在居然又发烧了。

惠妃一听,眸中的怒火也退了一些,但也没有太多关心与焦急,她转头冷冷吩咐,“去传太医到澄心殿来。”

“不需要,娘子我自己会照顾。”宫女还没答话,司徒翰已经抱起纳兰玲玲,满脸怒气地瞪着错愕的惠妃,那气冲冲的模样,还是惠妃头一次见到。pxc7。

惠妃还没说话,司徒翰已经抱着浑身发烫的纳兰玲玲走出去。

纳兰玲玲这次发烧可说是来得又急又凶猛,一连发烧好几天,也昏迷了好几天,这日夜晚,烧退的她总算清醒了过来,她才刚睁开眼睛,就见到司徒翰趴在床榻边,一双手紧紧握住她。

看到这一幕,纳兰玲玲只觉得心头好暖,内心深处的柔软又一次被触动了。

她稍微娜动小手,想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才一动,立刻惊醒了司徒翰,司徒翰一醒来就见到纳兰玲玲微笑的看着他,一时间还有些迷糊,不知道是梦而是真实,自从纳兰玲玲昏迷后,他几乎都留守在她身边,就是想等她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他。女人翰不。

梦中,他总是梦见纳兰玲玲没事,已经清醒过来微笑看着他,可当他伸手去摸梦中的纳兰玲玲时,梦也立刻醒了,见到的却是纳兰玲玲依旧昏迷的样子,这一次,是不是也是个梦呢?

五天了,纳兰玲玲整整昏迷五天了,虽然太医们都说没事了,可他就是不放心,只要纳兰玲玲一天不醒,他就一天不放心。

“醒了?”司徒翰不确定地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一次是真的,不是梦,纳兰玲玲真的醒了。

纳兰玲玲微笑,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好渴!”

因为昏迷了几天,此刻她只觉得嗓子好干好难受,一说话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居然成了鸭子声,好难听,吓得她赶紧捂住小嘴,不敢再说话。

司徒翰见到她尴尬的窘样,嘴角忍不住扬起弧度,他起身来到桌边倒水,再回到床榻边,将她扶坐起来,并递水给她喝。

纳兰玲玲感谢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打算接过杯子却被他躲开,她疑惑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

司徒翰笑了笑,轻声说道:“为夫喂你喝。”

“不用,我自己来!”难听的鸭子嗓音又响起,纳兰玲玲伸手想拿过杯子,但司徒翰就是不给她,坚持要为她服务,无奈下,纳兰玲玲只好妥协,乖乖让他喂。

一连喝了好几杯水,纳兰玲玲总算满足了,司徒翰放下杯子,又回到床榻边,在纳兰玲玲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她搂进怀里了。

“纳兰玲玲,你真是太坏了,总是这么吓我。”司徒翰紧抱着她,只有这样真实的碰触她,他才觉得纳兰玲玲是完好无缺的在他的生命里。

他承认,他真的很害怕她离开,害怕她消失,真的很怕!

纳兰玲玲乖乖窝在他怀中,安稳地将小脸贴在他胸膛上,仔细听着他的心跳声,最后她忍不住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翰大手越收越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搂进自己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纳兰玲玲见他不回答,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说道:“司徒翰,你别生气,我下次……唔唔”

后面的话,全没入他口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翰又一次情不自禁的掳掠她的唇,那温热软馥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压,让她紧贴着自己。

他轻浅的啄吻,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挑开她紧闭的红唇,顺势侵占她的禁地,这个吻犹如暖风一样,温柔的吹拂着纳兰玲玲,属于司徒翰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让她不自觉的沉溺其中,双手甚至主动环抱着他,享受着他为她带来的绝妙感受。

司徒翰知道,纳兰玲玲就像是一株罂粟花,迷惑了他的神智,也迷惑了他的感觉,让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混乱,也让他一旦沾染上她,就没有放下的那一天。

正当纳兰玲玲被吻得晕头转向时,耳边已经传来司徒翰诱人低哑的魔音。

“宝宝,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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