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需要卖身吗?

天知道现在她多想直接冲进他家里拿回那本书,但是她受过的教育不允许她做出这么无理的举动。

本想掉头就走,不管那本该死的书了,但是转念又想起杜琦,要是她拿不回书,那妞会不会真的狂性大发掐死她啊?

算了,为朋友要两肋插刀,她郝宝贝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就说句软话,先把书拿回来再说吧。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怒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尽量放柔声线,说道:“以前是我有些地方不对,我道歉,麻烦你把书还给我,好吗?谢谢。”

东方灏微带诧异的看了郝宝贝一眼,不就一本满是色-情描写的种马小说吗?竟然能让这个一向彪悍的女孩子低下头道歉?

同样是写文的人,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对那个霸天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嫉妒,竟然有个这么忠实的粉丝。

不过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二十七年的天之骄子生活,他何曾被哪个女人这样奚落过?还连续砸了他三次,就算他度量再大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在脑海里快速思索了下,东方灏说道:“我可以把书还给你,不过……”

“不过什么?”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想怎么样你放马过来就是,姑娘她接着。

“我要看见你的诚意。”

“诚意?”郝宝贝柳眉轻蹙。

“对,道歉的诚意,等你表现出我认可的诚意,我就把书还给你,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郝宝贝笑得咬牙切齿,尼玛,这还叫不过分那什么才叫过分啊?

“你希望我怎么做?”

东方灏似乎很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歉的是你,当然是你自己决定,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关门了,我还有事,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再见。”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

郝宝贝站在门口,浑身燃烧着具现化的名为愤怒的火焰。

回到自己家,郝宝贝怒气冲冲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然后拿起碳水笔用力泄愤式的在上面写上“东方灏”三个字,接着将纸贴在**摆着的小猪玩偶脸上,然后用力的捶打着。

一边捶还一边恨声低骂道:“你这个死变态臭变态垃圾猥琐龌龊到极点的死男人!我要代表月亮灭了你啊啊啊!”

打了一阵,感觉自己的心里的气稍微顺了点,她嫌弃的将小猪往地上一丢,然后拿脚一顿乱踩,就像自己在踩的不是玩偶,而是东方灏一样。

一脚将玩偶踹飞,看着它以平沙落雁式嘴着地着陆在房间墙角,郝宝贝这才长出了一口恶气。

终于解气了,心情恢复下来的郝宝贝拨通了杜琦的手机。

电话才响了一声,杜琦便接了,那高分贝的大嗓门差点把郝宝贝的耳膜都被震破。

“宝贝,是不是找到书了?我就知道你最可爱最好最厉害了,是我去你那拿还是你给我送来啊?书没问题吧?没被弄脏或者弄烂吧?没被人乱涂乱画吧?签名还在吧?”

“闭嘴!听我说!”他额娘的,不就一本破书吗?至于那么激动吗?郝宝贝一声怒吼,电话对面立刻安静了。

“书是找到了,但是要拿回来有点难度,要不咱等下次签售会再弄本新的,成不?”郝宝贝试探的问道。

“亲爱的,有难度咱要上,没有难度,哪怕是制造难度,咱也要上!”杜琦坚定不容置疑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喂喂,这话不对吧?谁没事去给自己制造难度啊?你当她是没事儿找抽型的那种M体质的人啊?

知道杜琦把这本书看得几乎快和她的命一样重了,郝宝贝也就不吐槽了,犹豫了下,说道:“如果说拿回书我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那么你还是坚持要我把书拿回来吗?”

“需要卖身吗?”杜琦很平静的问道。

“额,那倒不至于。”为本破书去卖身?你当你那是《天书奇谈》里那本可以掌握无数变化的极品天书啊?

“要拿你的命去换吗?”

“怎么可能?”郝宝贝嘴角有些抽搐了,妞,那只是一本书而已,你想太多了吧?

杜琦停顿了下,就在郝宝贝在纳闷是不是移动信号又抽风的时候,一声比半夜狼嚎更为渗人的咆哮从话筒那传来:“那你还犹豫个什么劲?速度、立刻、马上去把书给姐拿回来!”

电话被挂断,郝宝贝顶着两个蚊香眼,一阵天旋地转。

足足过了五分钟,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才算从她耳边消失,有些步履不稳的晃到洗脸池洗了个冷水脸,感觉自己终于清醒了后,郝宝贝对着镜子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

他额娘的,这死女人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还学会魔音贯脑了,真当她好欺负是吧?

但是没办法,杜琦性格跟她不一样,她虽然有点刁蛮,但是脾气来也快去也快,扭头就不记得了,说得好听叫心胸宽广不记仇,说得难听点就叫记吃不记打。

而杜琦则是那种有些情绪化的性格,心情好的话,你指着她鼻子骂她都没脾气,心情不好的话,哪怕一句无心的话都能让她记你一辈子。

很不幸,现在的杜琦正好心情不好,所以如果郝宝贝不把书拿回来,那么就做好准备被某女的魔音折磨一辈子吧。

无力的叹了口气,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安宁,她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才能拿出东方灏想要的那种诚意吧。

所以说,人生有风险,交友须谨慎,郝宝贝就是个误交损友的鲜明例子,当然了,还有东方灏,足足被景焱那个祸害折磨了二十多年。

郝宝贝明媚而忧伤的四十五度望天,心里内牛满面。

而此时隔壁的东方灏则是哼着小曲儿,心情无比畅快的一边看电影一边喝着茶。

同一栋大楼,同一个楼层,相邻的两个房间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一边是犹如回到了被三座大山压迫的白色恐怖时期,那简直不能用一个低迷和惨淡来形容。

而另一边则是犹如回到了1949年的10月1日,就差没有腰上系着红绸带、扭着秧歌来一曲“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了。

就在一个人无奈,一个人期待的情况下,夜晚过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