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半年后

周家除了周大哥,其他人都不知道周勋期间失忆的事。

见我们没过几天就回了家,都很奇怪。

周爷爷沉声道:你们不是在游轮上吗?出什么事了?

他老人家果然敏锐,知道我们一定有事。

周勋连忙把之前他晕倒失忆的事说了,末了,道:您放心,我们已经没事了。

周爷爷用拐棍敲打地面:胡闹,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家里?!

我和周勋连忙认错。

周母也不赞同地望着我们。

我连忙讨好地挽住她胳膊,再三保证周勋已经无碍。

为了转移两位长辈的注意力,我连忙说了打算回实验室的事。

周爷爷郑重地看着我,道:念念,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

他又转向周勋,严肃地道:念念为你做了很多事,你以后必须对她好。

周勋笑眯眯应道:您放心,我会一直对念念好。

我心中甜蜜不已。

不过我有点怕周母吃醋,赶紧转开话题,道:我和周叔叔商量了下,等实验做完,周叔叔身上的解药解除,再去环游世界。

周爷爷和周母都没有意见。

于是事情就这样说定了,第二天我去学校报道,和唐老师商量了一下团队的人选。

本来我是想把刘心心招进来的,但她得回加州完成学业。

我把选人的事交给唐老师,毕竟都是她的弟子,她肯定更熟悉他们的水平。

周大哥那边申请死囚的事也有了进展,半个月后便可以进行实验。

我高兴不已。

如果顺利,不出半年肯定有结果。

只是实验室建起来后,我就开始忙碌了。

反而是周勋,因为把周家的庶务都交给了周宁,他反倒清闲下来。

我颇为不好意思。

他过年前一直忙碌,就是为了把公司交出去,然后陪我玩。

结果反而是我忙起来,他只能在家里带孩子。

是的,带孩子。

家里除了周爷爷和周母,就是他最清闲,他每天基本都陪着桑桑,桑桑想做什么,他就陪着做什么。

睿睿每天从学校回来,他也会指导睿睿的课业,还会亲自陪睿睿练习身手。

他变成了孩子王。

当然,他也没忘记我,每天都会准时送我去学校,又准时接我回家。

我虽然不太好意思,却也觉得甜蜜。

这样的日子是我一直期盼和向往的,平静无波,和相爱的人长长久久。

唯一叫我吃不消的是,晚上周勋总是折腾我,以至于白天在实验室,我站一会儿就得扶着腰。

但我还是很高兴。

只愿这种的生活能够一直持续到老。

很快半年过去。

短短六个月,发生了许多事。

二嫂怀孕六个多月,应该是在蜜月期间怀上的,算算日子,十月份能生下来。

最高兴的是周爷爷和周母。

长辈们肯定喜欢孩子,有个小生命出现,周爷爷和周母的精神头都好了很多,两人翘首期盼着孩子降生。

沈子衿和珺瑶马上会回国,他们是打算在法国住半年,在国内住半年。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毕竟我的亲人只剩下他们,他们住得离我近,也有给我撑腰的意思。

周勋的发小们都结了婚,叶北北和顾景琛甚至有了孩子,预产期就在几天后。

小溪的孩子也快一岁,能扶着东西走路了。

我偶尔会带着桑桑和小溪聚会,她过得很幸福,起码现在温初对她很好。

这半年里,我的精力基本都用在实验上。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实验终于有了结果。

那解药没有任何后遗症。

起码死囚在喝了失忆的药后,再吃解药,接着五个月时间的观察,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也没有反复发作。

经过几次精密的检查,证明确实完好如初。

也就是说,周勋可以吃这解药,以后不用再担心突然晕倒和失忆。

而我改良的解药,基本上也可以投入到临床实验里,去帮助那些因为种种原因而失忆的人。

那天把报告交上去,我便和唐老师交谈,表示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唐老师看了我一会儿,道:你是不是想彻底不来了?

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能是之前被贺修远调查,让我不太喜欢和上面打交道,我宁愿自己做实验。

我笑着道:刘心心明天回国,她说了,过今天就来您这里报道。她天赋好,比我聪明多了,您一定会喜欢的。

闻言,唐老师没好气地摇头:谁能有厉害啊,不到三十岁,就做出了这么多研究,并且每一项都给医学界带来巨大的变革。

我挠挠头,道:但是我不太适合跟人打交道,刘心心比我更合适。

唐老师大约也知道我性子,倒是没有强求,拍拍我的肩膀,道:无论什么时候,我这里都欢迎你随时回来。

我感激地应了好。

晚上周勋来接我,我身上揣着解药,止不住高兴。

刚进入车厢,我便扑进周勋怀里:周叔叔,明天开始我就不用来学校了!

周勋笑着将我揽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那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重重点头。

随即我又抱住他的腰,笑眯眯地道:回去后,你可以立刻服用解药,以后就不用担心你晕倒啦。

周勋早就知道实验很成功,因而也不觉得惊奇,柔声应了好。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让他把解药吃下。

这半年里,我们依然住在周大哥的别墅里。

老宅那边前不久确定很安全,没有炸药,当初秦雪曼就是吓唬我们的。

周爷爷准备在周末搬回去。

我和周勋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尤其是我,最记挂的就是周勋身体里的药效,只要能把药效解了,其余事我都不在意。

回到家后,我和周爷爷他们说了一声,便和周勋回房,看着他把解药服下。

周勋十分信任我,接过解药就仰头喝了。

我紧张地望着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周勋好笑地将我抱进沙发里:不是已经做过临床实验,没有问题吗,怎么还这样紧张?

虽是如此,但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我也会担心他身体接受不了解药。

当然,那种几率是很小的。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观察周勋的身体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