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囚禁

刚来的时候,金家军只有两千人,可是回去的时候,这只队伍就已经有了近三万跟班。整个队伍一下子胀大了不少,很多真正的忠义之士在见识了朝廷的抗战和金家军的抗战后,都明白了谁才是真正为民除害的队伍,大多数人义无反顾地加入进来。

金泉也是来者不拒,他相信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特别是经过战火熏陶的战士更是难得的人才。

傍晚时分金泉带领的大部队终于与秦山带领的老弱妇孺会合。秦山看到金泉带回到好几万人,惊得傻愣了眼,他一下跳到金泉的身边道:“师傅,你是去救人还是去拉人的啊,怎么跟来这么多士兵,我们哪有那么多粮食供应!”

不仅是秦山这样担忧,不曾见到金泉收取凶兽尸体的金家军其他人也都显得有些担忧,他们只准备了几千人的粮食,可是现在一下子就来了两三万人,如何让他们不紧张,民可是以食为天。

金泉看着众人神秘的笑了笑,道:“这点大家都不用担忧,我自有办法!”等到他一只一只的变出成山的凶兽尸体时,众人都惊得合不拢嘴。

秦山知道这些是装在七灵塔中的他故意惊叹道:“师傅,你真是神人也!”这句话道出了其他人的心声,金泉在他们的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神秘起来!

该隐自从被俞青阳抓到龙谷之后就被打入了一个神秘地下牢房。这里是完全有巨石堆砌而成的封闭地牢,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一个碗大小的洞口与外界有联系。恢复自由后该隐试了试那些巨石的厚度,发现这些巨石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每块都异常坚硬。就算是自己功力没有受缚,也很难震碎其中一块!

漆黑、阴冷、静的可怕,一种绝对孤独的感觉不断侵袭着该隐。幸好他本身修炼的也是黑暗功法,修为又极其高深,才忍耐得住。即使是这样在被关押了一个星期后,该隐也渐渐难以忍受,心脏好像被人掐住般憋得慌。在黑暗中他到处摸索,可惜的是这里近乎是完全封闭的,根本找不到一个薄弱处。

第八天时,他的烦躁感越来越厉害,没入定一会就会不由自主的到处走动,好像这走动能够减轻他的孤独感。

第九天时,他已完全无法入定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有时不受控制的傻傻走动,有时神情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第十天时,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中的憋闷感让他难以呼吸,耳朵、眼睛都有种说不出的痛楚。

“啊!啊!”该隐终于忍不住,他放声大叫起来。这一叫不得了,他好像找到了情绪发泄口,如洪水奔腾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几乎没有一刻钟停止。他只想放声大叫,在叫声中宣泄心中的一切不快!

第十一天,他整整叫了一天,几乎没有丝毫停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只是近乎凭着一种本能,感觉自己需要叫喊,不能停歇。

第十二天,他又整整叫了一天,巨大又带有一丝沙哑的叫喊在封闭、冰冷的石室中四处传**。透过那门口的小洞,叫喊声飘的很远很远。在更幽深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无数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回应着他的叫喊声。这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若是该隐能够听到一定会吓得他毛骨悚然。

第十三天,他依然在嚎叫,只是声音更显得沙哑、撕裂。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嚎叫了。其实该隐这时候已经进入了一种可怕的状态中,若是没有人来救醒他,他很可能会走火入魔散失意识。

“吵什么吵?你他妈给我闭嘴!”一道宏厚、庄严又冰冷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那嗡嗡的声音在该隐的洞石内四处传**,震得整个洞室似乎都在颤抖!

那道喝骂声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该隐心中的阴霾。他突然醒悟过来,叫喊声戛然而止,他顿了一下,响起了事情的原委,心中大惊,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界点,若不是那道神秘的喝骂声,他将万劫难复。

“这里居然还有人?看来还有其他的牢房!”该隐心中的思路渐渐清晰。想通这点,他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一般,对着门下的那个小洞嘶喊道:“这里有人吗?还有其他人吗?”

他一直喊了十几遍,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难道没人?不对,刚才的声音绝对没错!难道是我们的声音太小了他们听不到?”

该隐深吸一口气,胸腔的肌肉猛然收缩,接着肌肉再次猛然放出,满腔的丹田气喷涌而出。“有人吗?你在哪里?”声音如奔泻而下的万丈普遍,又如砯崖转石千壑同鸣。

“你这东西到底还要不要人睡觉!怎么一声比一声喊得欢?你老婆跟人跑了?”粗鲁的喝骂声再次响起。

该隐听到这喝骂声不但不感到愤怒,反而感觉无比亲切,似乎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听声音。

“你说谁?你在哪里?我们能聊聊天吗?”该隐真的很想跟人聊聊天,他实在是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关他的人会把他怎样!

“嘿嘿,你问我老人家是谁?你说我是谁?”声音显得很古怪,似乎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

该隐一愣,心中暗暗叫苦:“这家伙不会是一个疯子吧?要真是那样,那自己就太命苦了!”

“喂你这个疯子,怎么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是叫叫嚷嚷的吗?”那个声音见该隐闭口不语,似乎有些焦急的问道。

该隐一愣,这倒好自己当他是疯子,结果人家说自己是疯子,真不知道谁才是疯子!

“你好,我叫该隐,不知道你被关押在这里多长时间了!”该隐尽量凑近那个小洞。

“该隐?没听说过,名字太土!人也不机灵,你应该喊我一声前辈!”那声音似乎有些不满道。

“前辈?”该隐不是不想喊,只是他感觉自己的都是三千多岁的人了,还要喊别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