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同病相怜

李毅东在魏苗苗走后,就开着车来到了何浩的侦探所那。一进门,他就看见何浩拿着个U盘在晃悠。

“你拿着的U盘,该不会是刚才录下来的视频吧?”李毅东坐在何浩身边,指了指他手上的U盘。

何浩也不卖官司,直接把U盘插上,然后说道:“下面播放的内容,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你放吧。”李毅东盯着电脑,说道。

何浩点开播放键,魏苗苗跟肖晴微刚才起争执的画面,立刻就出现在了电脑上。

那个U盘是刚才跟踪肖晴微的保镖带回来的,里面连停车的声音都非常清晰,丝毫不用担心李毅东听不明白。

在李毅东的印象里,他的表妹可不是什么好心人,对他父亲的亲戚都不太亲近,更加提是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了。

又是给钥匙,又是给两百万,这魏苗苗是有多大的阴谋才会这么收买肖晴微。

放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何浩点了暂停键,他圈了圈魏苗苗手上的刀,摇了摇头,一脸鄙夷地说道:“看不出来,你的妹妹是这么凶残的人。”

李毅东没有接话,他瞪大了双眼,睁睁地看着电脑屏上的刀子,陷入了深思。苗苗是个很淡漠的人,他很早就知道,只是公然拿着刀子想要行凶,还是再次刷新了他对魏苗苗的认知。

过了会,李毅东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让人把叶明如放出来吧。”

“什么?”何浩一个没坐稳,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放叶明如出来,这叶明如不是就是个替罪羊吗?把她放出来了,这定性了的案子还怎么结?

何浩缓了好一会,这才又问道:“你是想让叶明如出来,再告诉魏苗苗这个消息,让她们互撕,最后我们就有了人证物证?”

本来吧,今天就是开庭的日子,要不是有唯希的证词,再过两天,叶明如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现在要把人放出来,只有一种可能,李毅东他想用叶明如当诱饵,把魏苗苗给诈出来。

李毅东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对于绑架的事,在唯希说出她还记得叶明如把她拉住的时候,他就知道叶明如绝对不是主谋。

何浩查到了那天杀人的男子,外号叫疯子的人母亲,居然住在魏苗苗家的郊区别墅里。还有那个疯子的律师,竟然背影跟魏苗苗长得一模一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魏苗苗绝对不是单纯的人,甚至可以确认她就是绑架案的幕后黑手。

只是魏苗苗干了这么多坏事,都没有被抓进去,只是她投胎的人家好,投到了跟李毅东有血缘关系的姑姑家。这才可以平安无事的逍遥这么多年。

如果这个时候,李毅东不打算包庇她了,那魏苗苗可算是完蛋了。可李毅东会是那样大义灭亲的人吗?

“你不顾念亲情了?”何浩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李毅东整个身体都靠在椅子上,头向上看着天花板,他最后闭着眼睛应了句:“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受,我唯独不能容忍她伤害希儿。希儿她是我的底线。”

何浩嘴角微微勾起,他就知道,李毅东他绝对不允许魏苗苗杀害的希儿。或者说是接二连三的伤害希儿。

如果说绑架的事,李毅东还想包庇魏苗苗的话,那魏苗苗唆使肖晴微到庄园去找唯希麻烦,就是触碰到了李毅东最后的那根底线。

这最后的底线都踏破了,那李毅东再不出来反击,那他可就不是李毅东了。

“好,我明天走走关系,把叶明如放出来。”何浩托着脑袋,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打个电话,人就会放出来。对于李毅东有这样的转变,就算很难,他也照办不误。

只要李毅东发话了,不出一个月,他准能把魏苗苗给关进去,对于手下的人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对了,你跟希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一说到这个,何浩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查案太累,还是这种八卦更有味。

“等希儿好完全了,再说吧。”李毅东揉了揉太阳穴。以后他跟希儿的事,看起来可不太好办。

“我听说你未来岳母娘,直接到你公司把人接走了。”何浩挑了挑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提起这事,李毅东的头就更加疼了,要说以前吧,方玉玲对他还是客气有加。在希儿第二次昏迷以后,方玉玲对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也不怪方玉玲给他脸色看,谁让他以前让希儿吃那么多没有必要的苦,这次更是因为他希儿才被人给绑架了。他要是希儿的家长,也同样会给脸色看的。

李毅东这抬头,就看见何浩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不甘示弱的来了句:“听说在越名市,你老人家的名声可不太好哦。”

听到李毅东的这句话,何浩瞬间就没了八卦的心。他几次三翻暗示逸舒,他年纪大了,想要稳定下来,可逸舒就是装作没听懂。

要说以前吧,他可以直接用非常霸气的手段,让女孩乖乖的听话。可逸舒是谁,一个比他还霸气的女人,怎么可以屈居于他的霸气手段之下。

昨天,他到逸舒医院楼下接她吃饭,又明着提了次,让逸舒带她回家里吃个饭,逸舒直接回了句,最近我爸妈没空,改天吧。然后他们吃了个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如果说李毅东是全世界最希望希儿好起来的人,那何浩就是全世界第二个希望唯希好起来的。

只要希儿好起来了,他才能好好的让希儿为他打听点情况,然后再侧面了解下,他还有哪些东西还需要改造的。

好吧,俩大人确实没啥好聊的了,李毅东跟何浩非常有默契的开着车,各自往家里走去。不同的是路,相同的是家里都没个人在特意等他回家,更没有一盏灯是专为他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