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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喝如狮吼般的声线在夜里更显得突兀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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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冰冷含怒的声音让顾兮言与绿袖两人身子一僵,回首间,撞上一双似鹰犀锐狠辣的夜眸。

离顾兮言不足十米的石亭里,清冷月华斜洒在男子身上的墨夜流云绸衫上,晕透出清寒的薄光,在夜里更甚肃杀。此时的他惬意地坐在亭子里,石桌上摆放着月华瓷杯和酒壳,淡淡的酒香微散,香醉弥人。完颜澈伟硕的身姿坐在石凳上,身子半侧,一头泼墨青丝半束而披,夜风撩起飞丝,更添邪俊冷肆,俊容面无表情,只是那双鹰眸迸射出的寒光,足以证明此时的他正处盛怒之中。

残月高悬,月光清寒如水,却愈是冷冽似霜。

后院的气氛如死一般的夜寂,几乎能听出对方的心跳声,绿袖被完颜澈身上的煞气吓住,不敢再看向他的身影,只是缩在顾兮言的后面,直觉告诉她,今晚小姐怕又是不得安生。

顾兮言敏锐的感觉到完颜澈的杀气,那样森重不满,一时间亦不禁觉得胸口郁窒,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个混蛋男子还真是奇怪,她不过是出去几个时辰而已,有必要在这里摆酷等她加奚落吗?

而且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如此心虚!

如此一想,顾兮言的心中倒是坦然不少,上前一步,淡道:“将军才担当起“惬意”二字,竟然想到在这里赏月饮酒,既然如此,兮言便不打扰将军了,绿袖,我们回房!”

顾兮言表现得坦然镇定,面露含笑,甚是客气有理,表现得倒不像是位妻子,反而更像是客人。

绿袖闻言那身子抖身几愈像落叶一样,面露惧色地跟着小姐后面,身上的伤现在倒是不怎么理会,只是后背的虚汗仍是如雨流下,屏紧呼吸,不敢出声。

啪- -

“顾兮言!”完颜澈拍桌厉喝,掌力几欲将石桌迸裂,恕喝如狮吼般的声线在夜里更显得突兀可怖。

顾兮言心跳一拍,绿袖早已被吓到跪在地上,右骨的伤被牵扯,疼得她皱紧小脸:“将军请息怒,将军请息怒!”

绿袖的表现让顾兮言蹙紧眉头,淡道:“将军何事?”负手而立,面挂嫣笑,只是袖下的柔荑出卖了她的伪装,微微轻颤,然,面容还是一派的温和。

“你今天,去哪了?”完颜澈调稳呼吸,强迫自己可以平和地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