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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王妃,她羊水穿了,稳婆说怕是要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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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两人两手空空回到公寓,君子昊顾不得像张姐解释,吩咐她准备好冰块和毛巾,便将顾兮言连拖带攥地塞进房间。

“子昊,我没事的,你不用这么紧张!”当裹着毛巾的冰块敷在脸上时,顾兮言皱紧眉头地解释着。

“你别动,那个女人的指甲涂着指甲油,有化学成份,不马上处理怎么行。”君子昊将她按住,口气不爽,脸色难看,眼色阴沉,周身散着寒气。

对于欧阳思肜的出现和举止,他除了觉得厌烦外便是嫌恶。

这一笔账,早晚会向那女人讨回来。

也许君子昊的表情太臭,顿时,顾兮言选择识时务的闭嘴,温顺地让自家兄长为她处理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冰块隔着毛巾敷在脸上,原本还辣辣的感觉马上削弱一大半,顾兮言舒服地闭上眼,唇角微跷。

看着莫名其妙被打一耳光还能置身事外的继妹,君子昊有些无语,伸指点了一下她的眉心,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女人打你,你干嘛傻傻地站在一边发呆啊,不会打回她吗?”

一想起她在超市老实巴交地站在那里发呆挨掴,他就来气,换作以前的妹妹,欧阳思肜不被言言削层皮才怪,现在的言言老实得他想拍死。

“你就因为这个生气吗?”顾兮言双眼眨巴地盯着莫名朝她大吼的兄长,问道。

“你在我身边被人打,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君子昊再一次伸指撮撮她的眉头,凶煞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打我啊,而且你当时不是已经马上打了她了吗!我干嘛还要打她啊?而且,我又没有学过甩人家耳光。”顾兮言摸着被虐待的眉心,憋屈解释。

虽然被人平白无故掴一巴掌很丢脸很委屈,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已经打了那个女人帮自己出气,那她还有什么理由生气的。

虽然这样想,心里却心虚暗嗔:而且,谁叫那女人跟丁芊容长得一副德性,她一时没反方过来嘛,这能怪她吗?

君子昊被傻气的妹妹搞得有气无处发,狠瞪了她一眼,怒道:“反击这种东西是靠本能反应,这还要人教啊,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儒弱思想,你要气死我吗?”

君医气得头顶冒烟,真想把她的脑袋劈开研究一下那些强势的脑细胞到底跑哪去了。

“好了,你别生气了。不过,子昊,她干嘛突然间打我啊。”顾兮言一脸为难地保证,却还是没能搞清楚那个女人怎么跟兄长一言不合,遭殃的人却是她,真够冤枉。

闻言,君子昊顿时俊颜一憋,眼光心虚地别过去,眉梢复杂揪结,心里头盘算着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辞藻解释,她现在变得愚钝的脑子才会听得懂。

揪结有几分钟后,君子昊深呼吸,清清嗓门,一副视死如归豁出去的态度严谨问道:“我问你,如果你看见我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会不会很生气?”

啊?

“搞,搞在一起?怎么搞啊?”顾兮言蹙眉挠头,不解反问。

君子昊拳头紧握,咬字:“就是,一男一女的搞在一起,鬼混,厮混,胡搞瞎搞,甚至,甚至还在**做,做那种夫妻间才会做的那种事,你,你如果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你会不会生气。”

说到最后,男人的脸已红得怪异,却两眼赤红地紧盯着顾兮言,不肯放过她脸上闪过的每一个表情。

从言言醒来已经有半个月了,他几乎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打破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又不会吓到现在变得迷糊单纯的她。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兄妹’关系,即使中间有个‘继’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以她现在的思想,会被吓到那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处理才行。

以前,他和言言就像隔着一条沟,只能以兄妹相称,兄妹模式相处,让他将对她的感情选择压抑,隐藏,半步横跨不得。

可是现在,他等不了了!

他们既然没有任何血缘,就构不成‘’,那他为何不能正大光明地拥有她?

而且,他如果再不挑明,早晚会被迟钝的她给气死。

顾兮言越听越糊涂,越听越莫名,听到最后才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说的是胡搞瞎搞就是现在所说的和女人交往。

“我干嘛生气?你虽然是我的兄长,可是我总不能永远要你照顾啊,而且,你还没成亲,如果,你真的很想找个女人胡搞瞎搞来成亲的话,我当然是祝福啊?”顾兮言笑着回答,字眼条理分明。

既说出了不需要他永远照顾,更希望他找个女人瞎搞成亲。

可是,君子昊却不乐意了,脸上阴气森重,额头表筋爆突,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你再好好想一想,确认一下,如果我离开你,然后找其他女人在**胡搞瞎搞,你就没有一丁点觉得胸口闷闷的,鼻头酸酸的,眼睛红红的?”君子昊仍然不死心地反问,努力克制着音量才不至于吓到她。

被问得莫名其妙,顾兮言再次挠挠头,搞不懂他怎么平时对自己温柔宠溺,今天却一脸凶煞对她问来问去。

顾兮言依照兄长的指示,努力地试想一下他和别的女人胡搞瞎搞在一起的画面。

咦?

为什么她好像觉得胸口闷闷地,鼻子酸酸的,更觉得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滋生,有种想哭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顾兮言被自己的反应吓到,她到底在不爽什么?

“言言,如果我真的跟女人搞在一起,你一定会吃醋,对不对?”君子昊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闪过一丝窃喜,自信满满地问道。

然而此时,顾兮言脑里却瞬间闪过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男人,他俊隽不凡,威风凛凛。

霎时,顾兮言的心针刺般扎疼,眸光闪过心虚,愧疚。

本想要点头的她顿时下意识地摇头:“子昊,我没有你说的那些感觉,你别忘了,我们本来就是兄妹!”

话一说出口,君子昊的心猝然一沉,鹰眸死死盯着她,双拳握紧。

下一秒,男人倾身一压,顾兮言被他压在怀里,嘴唇刚想说话,便被身上的男人封住。

顾兮言瞳仁收缩,双眼不敢置信地睁大,浑身僵硬,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跟除了夫君以外的男子做出这种亲密的行为。

顿时,一种羞愧感袭生,眸光闪过慌张,待反应过来,她本能地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推拒挣扎着。

君子昊按住她的双手,耐心而温柔,身体因这种超出意料之外的碰触

而起了反应。

牙齿轻咬一下她的唇瓣,在她吃痛地张口时,将厚实的舌头溜进去,修长的褪将她的下身压着,将她的两只手腕按住高高支起,一手抚在她的脸上,耐心地安抚着。

“唔——别,别这样!”顾兮言挣扎地碾转着脸,艰难地说出字眼,唇却再次被男人封住,心跳狂漏,隐隐有些局促不安。

“你刚刚在撒慌,你明明就有那种感觉,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君子昊气息喘重地反驳。

“我——唔!”顾兮言想要解释的话再一次被吞没,被迫承纳着他的热情。

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手指穿透她的指缝勾缠,紧紧握住,不让她逃离半分。

鹰眸泛起一层迷蒙的,不顾她的反抗忘情地吻着。

刚硬厚实的胸膛与她的柔软紧贴,密不透风。

瞬时,开着空调的房间气温暧昧,**的男女每一寸呼吸都如此灼烫。

男人粗糙的舌头忘情碾转地吸吮着她滑腻,无论她碾转在哪一边都能及时的捕掠到,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他的吻霸道不失温柔,强硬不失呵护,几次反抗都未遂后,顾兮言已浑身无力,瘫软成泥。

双眸浮起一层薄雾,迷蒙中,君子昊的脸突然变成了那张她心心念念的容颜。

澈郞!

到了最后,她的双眼竟然情不自禁地闭上,笨拙地回吻着。

霎时,君子昊心里那道墙轰然崩塌,她的妥协让他欣喜若狂,吻更是攻势猛烈,几乎要将身下的人吞没。

他就是要告诉她,兄妹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他们连半点血缘都没有,他不过是她的继兄,对于她的感情,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那样纯粹。

他不想以一个兄妹的身份照顾她,而是想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存在她的生活里,用一切举止来诠释他想要她,爱她的念头。

这一切,难道她还是看不出来吗?

经过长久的‘沟通’后,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君子昊不舍地松开她。

此时,顾兮言双眸紧闭,眼睫轻颤,双颊浮着暧昧的红晕。

男人目光灼热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不敢面对自己的女人,方才还窃喜的心情瞬间似被泼了一盆冷水。

心,闪过凄苦,眼,闪过伤痛,但是,他不后悔。

良久,霸道的字眼从男人的唇缝迸出:“言言,我想要的关系是这种,简简单单的男女情爱关系,你懂吗?还有,不许再说我们是兄妹的话,你别忘了,我们连半点血缘都扯不上。”

说完,他灼烫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见她仍然紧闭双眼,浑身颤抖,君子昊眸中伤痛掠过,深叹一息,与她紧缠的十指松开。

起身为她盖上被子后,才不舍地离开。

门紧闭后,房间仅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空间静谧得让人觉得不安。

待确认君子昊真的走后,顾兮言这才缓缓睁开眼。

手捂住胸口,神情皆是后悔。

她刚刚居然把他当成夫君,真是该死!

手,轻轻覆上被他吻后变得麻麻红肿的嘴唇。

顾兮言的脸红得几乎滴血,这一刻,轰隆的大脑才慢慢运转。

怎么会这样?子昊,居然喜欢他的妹妹!

而她居然在刚刚把他当成夫君了?真是太荒唐了。

想到此,顾兮言眉头揪结,回想起方才他吻自己时那忘情的俊脸,心更加不安地攥紧被单,

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君子言啊!她怎么可以接爱子昊的感情。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

戟晋王朝

四个月后,腊月初冬,白雪皑皑!

飘雪纷纷,青郁不改的翠竹如玉,竹叶沾雪,白与绿相互辉映,再加上高雅豪奢的亭台楼阁,更甚得美伦美秧。

夙王府,书房

燃着熏香的书房里,书案上狼籍一片,生产的医书在书案上叠得老高。

夙煞绝此时正一脸焦急地站在书案上翻着书卷。

明明是腊月初冬,可是夙王爷却是一脸虚汗,眉头揪结地翻着医书。

随着君子言肚子越来越大,夙煞绝的心也正一天天悬空。

半个月前,便让人去各州各省请来最有经验的稳婆。

此时夙王府里足足有五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天天在君子言面前晃着,照顾着。

九个多月了,还有十三天妻子就要临盆,夙煞绝如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带起一阵寒风。

夙煞绝头抬也不抬地斥责道:“出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再进来。”

来人没来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惶恐,反而是动作轻盈地将门掩上,将手中的端盘搁在书案上。

夙煞绝蹙眉抬头,一见来人是君子言时,即刻大步流星地过去挽扶:“子言,怎么是你?天气那么冷,你出来作甚?”字眼虽是斥责,却难掩爱溺。

“怎么,不想看到我啊? ”君子言托着高隆的肚子走向书案,佯怒道。

“你回来,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夙煞绝将她拉回按在自己的大褪坐在檀椅。

每看她挺着大肚子走一步,他的心就悬空一寸,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君子言丰满的脸上红润若李,泉眸通透墨亮,笑道:“我让玲珑准备了一些午膳,你趁热吃一些吧!”

“嗯,你喂我,啊——”夙煞绝笔挺的鼻子蹭着她的脸颊笑道,然后大老爷们似的张大嘴巴。

君子言被脸上痒痒的感觉逗得笑开,掀开瓷盅,勺了一羹后轻吹几下热气后送到他嘴里,一口一口地侍候着,直到瓷盅见底。

晚膳一乖乖咽下,夙煞绝却不规矩起来。

一记绵绵情意的吻作罢,君子言娇喘连连地将双手勾缠住他的脖子,双颊绯艳妩媚,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嘴角因为男子在她耳畔倾诉的绵绵情话而勾扬。

幸福如此简单,只要和心爱的人每一天的安逸厮守就好!

三天后

入夜,寒月高挂。

手中的书籍合启,夙煞绝捏捏疲惫的眉心,准备回屋就寝。

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李郁白一脸慌张地对他禀报:“王爷,王,王妃,她羊水穿了,稳婆说怕是要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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