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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桃花眼心恼瞪狠睨着君子言,只觉眼前的男子甚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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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君子言突然开口,钱大人沉呤片刻,虎目敛觉,一手挟捏着胡须,颔首言道:“君讼师但问无妨。”

“谢大人!”君子言作揖躬手,手中的梅花折儒扇合启,动作优雅得体,面容擒笑,转首睨量着眼前的声名狼籍的裘三少。

眼前的男子身着绣着麒麟底纹的白色宽袖长袍,穿在他颀长骨感的身上,倒也飘逸俊朗。黑鸦般泛着青光的长发仅脑后编了几缕,其余的随意的顺着肩线披帔而下。

剑眉斜飞,明眸皓齿,面似满月,耳若元宝,满面的风流倜傥,全身的贵气风流不在话下。只是眉宇间,充斥着轻浮不屑,傲气层层,一看便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十足的执绔子弟。

君子言暗自一笑,不得不承认这混小子很有本钱的风流,但风流倜侃也就算了,只是那一身的傲气和胭脂香让人着实厌恶。

问道:“子言素闻裘三少风流倜侃,在戟晋极有‘名’气,据说横扫青楼,踏遍温柔乡,睡遍春风楼,是乃‘性’情中人。”

随着君子言侃侃话音一出,原本严肃的堂内即刻传出不少观审百姓窍笑不止的声线。

裘允只觉一阵面红燥热,一双桃花眼心恼瞪狠睨着君子言,只觉眼前的男子甚是可恶,尽管裘三少纵横游走花丛,但一听到对方如此不加修辞的话亦会一阵面红耳赤。

“不过子言不明白,一个不缺女子的裘三少怎么会想要奸污良家女子呢?难不成是一时图个刺激好玩?亦或是仗着父亲身为一品太师,权高位罪,故而挑战国法?”君子言泉眸转蓦愠敛,威迫逼人。

听此嘲讽犀锐之言,裘三少不甘地咬牙驳言:“本公子没有杀人,更没有奸污良家女子,你们无凭无证,便信口开河,安的是何居心?钱大人,公凭苦主片面之词便能笃定证明我裘允是杀人凶手了,你们天尹府什么时候判案变得如此草率了?”桃花眼狠瞪一眼官案上的钱朱忠,狂言反问。

在场一阵轰然,钱朱忠更是愕然一惊,不知如何驳辩。

“那为何陈氏说看到你调戏刘夏儿?”未等钱大人开口,君子言抢言再问。

“陈氏所说的女子本公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又何来调戏?更不可能对她奸污残杀,本公子有钱有权,要什么女人没有,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本公子是凶手,摆明是诬陷本公子,钱大人,你就不怕我爹参你一本。”裘三少面空阴沉,愤然起身,抵死不赖,说到最后愤言,更是伸指指向官案上的钱大人,双鬓青筋爆突,两眸凶煞,已恼不堪言。

“这- -”钱大人再次顿然一窒,无言可驳,沉凝地看着君子言,一脸吃憋,索求支援。

见钱大人如此没出息,君子言面容一凝,只觉这钱朱忠真是愚不可及,他这官到底是如何当上的?

俊容露出浅扬的狂笑,手中的折扇惬意轻搧,笑道:“请大人将刘夏儿的尸身逞上堂,让裘三少认证一番,兴许能刺激到裘三公子突然健忘的记忆。”

这种游走花丛的混小子,女人多不胜数,像刘夏儿那种素丽女子说不定这混小子早就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