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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芊容,别在此时惹恼我,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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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然看着这片兰花落雪,昔日两人站的位置还在,但,却已物是人非。

一时的感触让他鼻子顿时一酸,却仍在隐忍。

完颜澈抑脸浅叹,鹰眸浮雾却倔强地不让那温热流下。

这种悔恨的泪不该自己默默流淌,应该在兮言面前惭悔请罪,否则他愧姓‘完颜’,愧曾为她的夫君。

‘人走茶凉’,第一次他对这四个字有着如此深刻的体会。

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往往存在着劣根性,默之任之,直到失去那刻,才明白得到时的可贵。如今望兰思人,却已经不是一个‘悔’能追及所有。

蓦地,鼻间犹闻几缕胭脂香气,完颜澈失神的鹰眸转蓦变得狠冽,俊容阴沉若霜,笔直的背影散发出冷森勿近的气息,使靠近的人愄之惧步。

原本莲步朝前的丁芊容被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漠气息所惊住,顿时脚步一顿,不敢造次。故不理会他的冷瀑,强露嫣柔笑意,轻唤:“夫君,你刚下早朝,想必饿了吧?芊容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早膳,不如去凌风- -”

岂料,话音未毕,完颜澈冰冷的声线已夺言而发:“不必!你现今非一人之身,不用顾虑于我,回去休息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昔日的温情不在,淡漠客气的话里无一丝夫妻之间的该有的柔情,只剩下漠然客气,如同生人。

闻言,丁芊容嫣笑的面容痛苦一僵,心生委屈,他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心里自嘲一笑,此情此景,倒与当时的顾兮言无异。

只不过不同的是顾兮言是被人陷害,而她却是丑形毕露,使他如遇蛇蛇蝎般退避三舍,避恐不及。

抬眸睨视着他刚毅俊隽的侧脸,爱慕中隐含心痛,见他望着一苑兰花出神,心里的妒忌愈加浓烈。细白柔荑紧揪着云纱粉袖,恨恨咬牙,春波水眸闪过三分毒辣,七分怨妒。

顾兮言,为何你已然离去,夫君却仍然对你如此挂念?而对我丁芊容母子,却避恐不及,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良久,两人皆是僵持着,一阵缄默。

完颜澈鹰眉微蹙,见身后的人未见退下,不禁侧首回望。

今日的她,一身水粉云纱裙,精致的莲花绾,云鬓高耸,尾留数缕,薄纱衣袂随风轻扬,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眸媚七分,笑娇三分。

以前看似温柔可人的她,为何现今看在眼里,他竟会感到蹙眉碍眼,愈是见着她,愈是觉得难以入目。

见他如此深视自己,丁芊容水眸涌泪欲坠,几乎乞启地道:“夫君,为了我们的骨肉,原谅我一次,好吗?”两行晶莹的清泪滑落,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见她如此哀启,完颜澈却未曾动容,依旧冷漠的负手转身:“原谅?芊容,如果我原谅了你,那我的原谅向谁讨去?”泠漠的话却隐含无力悲苍,仿若心死如灰。

闻言一怔,丁芊容泣颜一僵,胸口一阵睹塞,听出他方才说出那话的恨和痛,更是心有不甘,沉脸冷道:“夫君,你这样做对芊容可公平?我再不是,可现今怀有完颜家子谪曾孙,你却视而不见,不闻不问,任其冷落我接近二十来日,你- -”

“丁芊容,别在此时惹恼我,否则后果自负。”完颜澈蓦地侧脸冷睨,一抹杀气随音迸射——

还有一更,丸子建议明日看。

抱歉,工作繁忙的关系,也拖累大家苦累,丸子现以除了用心码字之外,不知如何回报,再次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