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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筋脉都在叫嚣着,残噬的因子如浪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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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愈发轻浮如云,丁芊容仿佛看到了当时顾兮言被他掴掌狠掐的剪影,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枕边人,如今自己竟然重演与顾兮言同样的一幕,太可笑了。

恩爱数月,抵不过自己鬼迷心窍的一次心计,坦承认错,有意悔改却换来如此残忍对待!

夫妻两年,他抵不过自己的一次抛绣之计,抵不过自己当时的回眸三望,巧笑嫣然!

夫妻同枕,他抵不过与新妻的缠绵恩爱,让正妻忍儒吞怨,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

同是女子,她同样抵不过与他耳畔厮磨时的甜蜜,暗许芳心八年,一次街市撞遇,她再也按耐不住,所以用计。

在知道顾兮言在自己入门两月后竟怀孕时她使之狠招,攻用心计,只为能够一生都能拥有他的呵护,难道都错了吗?

人本自私,同是女人,她顾兮言却选择忍气吞声!是她本就木讷,还是可怜自己?

是她自己拱手相让?还是自己的得寸进尺或是不知廉耻的强取豪夺?

如今,她也分不清了?

只是这一刻,心沉谷底,绝望的双眸落泪如花,滴坠在他狠掐自己的掌痛中,滑坠于地,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贪婪,更嘲笑对自己的过视于高!

他的心从此至终都未离过顾兮方,而自己似乎只不过是他一时新鲜惊艳的需求,只要她的一丝丑陋展现,他的爱便如飞娥扑火般来得快,去得急,如同虚无。

只是,她还是不甘,错的人为何只能是她一人承担!她,不服!

“咳- -真,真正- -咳- -杀死顾兮- -言咳- -骨肉的人是你,是你- -咳- -”丁芊容冷嘲一笑,努力地说出辞语不全的一句话,明明是他不曾信任顾兮方,为何却能理直气壮的指责自己,难道他就没错吗?

闻言,完颜澈鹰眸收缩,如被雷辟中,心瞬间被锐利如刃的冰锥锺中,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的,全身的筋脉都在叫嚣着,残噬的因子如浪潮涌。

额筋爆突,掐喉的力道更紧几分,完颜澈咬牙:“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那场抛绣球定亦是你和丁老头精心设计的对不对?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妒忌兮言,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我做出对她残忍的事,一切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