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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一声近乎撕裂的声音在凌风阁环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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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澈鹰狠的双眸睁膛噬血,紧握住她的手腕,狠冽的气息直袭丁芊容身心,使她为之一震,颤抖发冷的唇轻启,音线不会:“夫,夫君- -”

“有孕?你有身孕?”低沉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即将为父的喜悦,而是爆怒蓄发的初兆。

“是- 是,芊容有孕了,夫君,你要当爹了,你,你不高兴吗?”丁芊容稳住心神,被他那般狠凛逼人的眼神盯得心虚。

“高兴?”完颜澈反问,阴冷的声线里尽是爆怒,握住她手腕再猛烈收紧。

丁芊容本如纸色的脸瞬间透如白彻,哽喉窒语,此时的枕边人全身都散发着冷寒,更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手腕的骨节咯吱作响,那力道毫不怜惜,丁芊容痛得发不出声音,全身冷汗溢透,浸湿后背,惊膛睁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完颜澈。

“你竟然有孕,那两个月前胎儿是从何而来,你可是刚流产不久,何来骨肉?你说。”完颜澈爆怒一吼,响彻寝阁。

“夫,夫君,好痛,真的好痛,放,啊- -”

啪- -

细柳的身子如被一股暴风刮过,趴在光洁的苏木地板上,苍白的面容瞬间掌印突兀,烫痛火辣,伴着一股心痛绝望,丁芊容捂着被他狠掴的脸,两眸涌泪,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竟然打她?恩爱数月,他竟然舍得打她?

“我再问你一次,两个月前的胎儿是从何而来,两个月后的胎儿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哪一次怀孕才是真的?说- -”

完颜澈狠踹一记翠竹屏风,爆怒的他将怒气都发泄在一窒的陈设身上,流苏妆台的胭脂水粉被他伸臂一扫,撒落一地,香粉如雾,凤鸾镜支璃破碎,一阵混乱。

檀木朱漆圆桌矮凳在他的爆虐下已成碎木屑,杯瓷玉壶成为破瓷烂瓦,

一声一声近乎撕裂的声音在凌风阁环饶着,

突兀刺耳,惊心肉跳,不禁让人觉得可怖惊骇。

大将军在以为少夫人害二夫人时,也未如此爆怒,如今竟然在知道二夫人怀孕后竟然如此恼怒,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