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云 分节 40

“少主,水来了!”少年来的还算是快。

其实为了方便看管不双,少年的屋子就在旁边,屋子旁边还有条小河,所以打水不过时一半会的事情。

少年先是将一个大木桶办了进来,然后开始往木桶中加水,水是河中的水,那水很是清澈,甚至还带着飘落在河边的花瓣。

水加的差不多的时候青年就出去了,只留下石屋中瞪着眼睛的赤烈和等着洗澡的不双……

赤烈双手环胸,看着不双,一副坐看不双洗澡的痞态,不双丝毫不在意,更加没有露出赤烈期待的窘态,他只是慢慢的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解开之后开始慢慢脱最后一条裤子……

赤烈表情开始僵硬,却不想认输……

所以他依旧双手环胸,看着不双。

当裤子拖到铁链处再也脱不下来的时候,不双抬头,看向一旁的红发男人,当着他的面将一个裤管撕开,然后**着站在赤烈面前,欣赏他越来越发红的脸,笑的依旧清爽……

赤烈被那双凝视自己的金色眸子看的浑身不自在,这个人真的是……

赤烈在不双的大长腿跨进木桶的时候,甩袖而出,低低骂了一句“变态。”

而泡在木桶中的神医惬意的呼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听见了哦。”

不双玩着木桶中的花瓣,对着外面的人影大声说了一句:“我要换一条裤子!!”

然后畅快的看到走远的人身形一顿,然后直接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不双突然觉得那个不肯服输的人也挺好玩的。

只是他的不服输终究还是嫩了点……

木桶中的不双将身子整个泡进去,笑的邪魅……

☆、情困

云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不是暗烈的声音,是另一个声音,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自己想动的,可是全身上下的无力感从没有这么明显,从没有这么来势汹汹,让自己如此这般的累,累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随后感觉有人捏住自己的下颚,然后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干裂的唇瓣,伴随着浓厚的药味,有苦涩的东西滑进自己的喉间,慢慢滑进体内,那双唇到最后却没有离开,带着令云涅恐惧的力度,强势的撬自己的唇齿,探进自己的口腔,分享着自己口中的苦涩……

那人的唇齿一遍一遍的刮滑着自己的空腔,不准自己逃避,不准自己后退,以一种可怕的占有欲在不停的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嘴唇慢慢的变得刺疼,也许是被啃咬的太久了又或者是根本已经被咬破,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剩余的思维去考虑这些。

况且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气力和心里去反抗,好累,好像睡一觉……

随着那药汁慢慢的深入,自己胸腔内翻腾的血气似乎在消散,是解药吗?不知道,只要死不了怎么都好……

脑海中许多东西翻滚着不断略过,全部是和暗烈的点点滴滴,淡淡的,却是那么深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那座繁华的高楼,那颗茂盛的槐花树,那个树下的黑发男人,是他的爱人……

他眼角红梅潋滟,淡唇对自己说着话,不断的说着话……

云涅向前方走去,他很想默默那人的眼睛,那双漂亮,深邃,漆黑,满是宠爱的眼睛……

随着慢慢的靠近,云涅听见了,那是一种悲伤的,蛊惑的声音。

他说:“我的宝贝,求你,别死……”

别死,别死……

暗烈,我没打算死,我会好好的等你来接我……

云涅开口想说,却被胸腔中的一口血硬生生堵住,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影越行越远。

最后冒着血泡的嘴巴只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呼唤:“暗烈……”然后血依旧像是开了阀的水库,从自己苍白的生命中奔涌而出……

好难受,云涅捂住嘴巴,软在冰冷的地上在没有动的力气,微微的他笑了。

他知道,刚刚的那是……

梦……

是一场因为自己日思夜想而来的梦,可虽然梦境中的自己依然是那副苟延残喘的躯体,虽然梦中的自己依然承受着何时是尽头的疼痛,但是却真的见到了那个人。

从前自己何曾信过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今却成了唯一的欢愉。

**的云涅缓缓睁开眼睛,没有惊讶的看到头顶熟悉的六重华丽旖旎的淡黄色床幔……

是赤烈的床,是自己噩梦的开端。

云涅将手伸出,遮住自己眼睛旁边有些刺眼的阳光,这里是狱城,是一个莫城刺眼,比莫城干燥的地方……

在这里,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心,爱上了一个人……

现在自己在这里等一个人……

云涅默默的从**起来,没有拴住自己的锁链,没有看守自己的人,赤烈这是绝对的相信,我逃不了……

我确实逃不了,因为自己的毒根本就没有完全解除,只是胸腔中没了那股翻腾的血浪,平静了许多……

大约那苦涩的汁液是解药的一部分吧,果然,赤烈不会一下子为自己全部解了这药的毒性。

以解药来束缚自己,确实比任何一条锁链都来的可靠,来的安心。

云涅赤着脚,走向着房间的窗口,跨坐上了窗楞,姿势一如当年暗烈在星海云庭的顶楼等云涅回来的样子……

他很喜欢窗户,这里的窗户和莫城的不同,莫城的窗户可谓精雕细刻,另是一番风景,星海云庭的窗户上雕的是一种自己不知名的花,花样小巧,零零星星的但追在上面,边看不厌,而这里,窗户是最简单的,大方而宽敞,夏风一鼓作气的灌入,吹的袖子猎猎作响,让云涅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从前是被困在那遥遥无极的碧落海,那里至少欢声笑语,给了他半生欢愉。

过去是被锁在那奢靡华丽的高楼之上,那里的疼痛伴随他太久,留了他一身伤痛,一片荒芜。

如今是被囚在这不见爱人的孤城之中,这里热浪滚滚,给不了他想要的欢愉,给不了他想要的人。

从前,他的眺望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过去,他的眺望送给了从来没有的自由。

现在,他的眺望给力那个遥不可及的梦中人。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如此贪恋这一口小小的地方,他想,或许这里忘得见莫城的天空,忘得见星海云庭的顶楼。

如此,他便坐在这窗楞上,临风而望,没有孤寂,没有悲喜,只有那一抹坚定地等待……

于是,当赤烈从不双那里回来,走进自己的房间时,看到的就是现在的情形。

他看到那个蓝发清瘦的男人站在窗口,任凭着狱城的夏风垂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

赤烈不知道云涅为何如此喜欢站在窗口,他没问过,自然云涅也不会说。

许是云涅这一生被拘束的太多,自由的太少,才让他这么执着着片能眺望远方的地方,又或者他只是在遥望那个见不到的人。

赤烈站在原地看着窗楞上没有吵闹,没有砸东西,却格外平静的人。

一只脚没有穿鞋的踏在屋内的地面上,一只脚在窗楞上,露出了比起一般男人显得有些显瘦,有些苍白的脚踝,修长的双手抱着窗楞上的脚,一双碧色的眸子出神的望着外面,眸子在狱城分外光亮的阳光下像极了两枚碧色的琉璃,里面三分孤寂,三分淡然,一分彷徨在深深的望进去,又仿佛坠入一汪清潭,让人不可思议的平静下来……

他湖蓝的长发就这样散在身后,随着微凉的夏风上下翻飞,在这空**的房间中翻飞,蓦地增添了一分灵动,一分生机,三分疏远。

明明就在面前,自己却好像就是这样的得不到他,自己一切的计划全部毁在了这个人手中,却还如此甘之如饴,庆幸他再次回到自己的怀中。

两个条件可以改变多少事情,自己却偏偏换了一个不爱的人留在身边,当真是杀到了家,而且为此惹上了石洞中的银发男子……

红发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炉石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赤烈向云涅走去,然后站定在他的身边,道了一句:“醒了?”

“恩。”云涅应声。

赤烈开门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正主回来了,而自己也已经做好了该有的心里准备。

“在看什么?”

“莫城。”语气淡淡,却惊起了赤烈的火气。

赤烈笑的有些邪魅,一把扣住云涅的下巴,逼着那人看向自己:“你现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恩?”

“你以为我不想反抗?”

云涅皱眉,却挣不开赤烈的扣住自己的手,也就随他,只是皱着的眉头掩饰不了他内心的抗拒和厌恶。

赤烈神色一烈,一把抱起窗楞上的云涅,向床走去,然后将云涅按在了**:“不能反抗就好好配合。”

赤烈的目光带着云涅熟悉的欲望,恐惧在心中蔓延……

“滚!”

云涅控制不住的向后退,带着怒火的眸子看向赤烈,他不是不知道赤烈要做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到狱城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

就是想过,才找了那条不是出路的出路。

可是,暗烈却要自己活着……

赤烈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就这样走神,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温柔的神色,心中的妒火就不打一处来,明明呆在自己身边!明明眼前的人是自己!

一把抓住云涅的脚踝,赤烈直接将云涅拖到跟前,压住他的身体,沉着脸将云涅的衣服扯开。

急切而焦躁。

云涅剧烈挣扎,双手推拒着赤烈,有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体内对这种事情的恐惧依旧没有消除,除了暗烈他依旧没有接受另一个人的本能……

☆、他没来

云涅剧烈挣扎,双手推拒着赤烈,有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体内对这种事情的恐惧依旧没有消除,除了暗烈他依旧没有接受另一个人的本能……

“滚开!!”

而此时,除了语言上的恶意相向,云涅再没有另一种方法保护自己,再没有另一种方法伪装自己,明明害怕的都要尖叫了……

压制云涅就好像一只狼扑倒一直小白兔这么简单,这么野蛮,这么原始。

看着云涅呈现在自己视线中的身体,男人的,白皙的,消瘦的,颤抖的,怀念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赤烈前所未有的兴奋……

是,他爱上了云涅,爱上了眼前颤动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但是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