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秒失落

然后收拾好一地的纸巾,走进客厅,ANY和KEN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ANY的手里还抓着半袋薯片,我想她一定饿坏了。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摇醒,问她要不要吃东西。她嘟着嘴,委屈里带着一点点的埋怨,“桃子姐,你现在才想起来啊,我都快饿扁了。”

理了理她的头发,很想跟她说声对不起,还是咽了回去,“你叫KEN起来吧,我们一起出去吃火锅。”

ANY一听到吃火锅,一下子从沙发上高兴的跳了起来。在出门前,我换好衣服对着电脑打了个响指,碎念过去已经是尘封的记忆,就让我把钥匙压在箱底,永远不要再开启。

而现在,我想我已经有KEN了,虽然我的心里还没有肯定。。。 。。。

到了火锅店,店里仍有两桌客人在吃,好在是夏天,喝夜啤酒的人多,要不然火锅店在这个时间肯定关门了。

刚坐下来,热情的老板就给我们把锅调好味,端了上来。由于是小店,也没有鸳鸯锅底,只有麻辣的。考虑到KEN这个喜食甜的广东佬,我和ANY只好降低了对麻辣的要求,要了一个微辣锅底。尽管如此,当KEN看到火烧沸腾的一锅红油,还是吓得直伸舌头。ANY看了直笑,忙叫老板拿醋来,而我则负责帮ANY和我的油碟里添上大蒜和调味盐。

当KEN见ANY要往他的油碟倒醋的时候,惊问是在干嘛。ANY耐心的告诉他,加醋可以让火锅的辣味减轻。KEN听说之后,往我们的油碟看了看,端着他的油碟就躲,一脸不平的说:“你们整我吧?你们为什么不加?”

一句话,问得ANY无语,我想她一定想说好心没好报,只能无奈的看着我。我放下搅拌好油碟的筷子,说:“我们重庆人不怕辣,准确来说是怕不辣,明白吗?”他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依然逞强,“你们女生都不怕,我也不怕。”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这不是男生女生的问题,而是一个习惯的承受力问题。这时,老板已经把菜端上来了,也就懒得和他废话。点菜的时候,考虑到大家都很饿了,所以点的菜比较多。毛肚,黄喉,鱿鱼,豆皮,土豆,香菜,牛肉,几大盘子。KEN看见有些动物内脏是自己不知道,也不曾吃过的,一直不敢动筷子,只一个劲的吃他知道的菜。直到,见我和ANY吃得津津有味,才好奇的问过是什么,并再三确定能吃与否。ANY和我谁也没有功夫搭理他,敷衍几句,就自己猛吃了起来。

菜吃得差不多了,我和ANY也差不多吃饱了,ANY撑着腰说:“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说着,从烟盒中抽出两支烟,递了支给我,一支给了自己。不约而同的点燃,然后看着还在捞菜的KEN。只见他一个劲的挟菜,吃菜,喝可乐。嘴唇已经红肿得像《东邪西毒》里的欧阳峰了,还不自知。ANY凑到我耳边告诉我,他的嘴很像香肠。我们互看一眼,就知道所指什么了,一阵狂笑。

KEN拿着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被我们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的他,还以为是他的吃相问题,“别笑啦,我只是太饿了而以。”边挟菜边替自己做形象的维护。

吃完饭,买了单,就开始懒懒的往家走。暗黄的街灯,天上明晃的月亮。街上安静的过着稀少的路人,匆忙,谁也没有时间注意别人的沉默。ANY走在最前面,脚上的木屐拖在地上,声声的脆响。KEN小心翼翼的牵着我的手,突然,我心里有一种偷偷摸摸的紧张,害怕ANY一个转身。

说真的,我怕了无所畏,没明天没结果的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至少当我想忘记想失忆的时候,没有人提醒。感情最痛的折磨,不是说不爱了,而是还记得。

回家的路,好像不太长,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牵着我的手,放开了,心里有点失落。当我的右手无所适从的时候,手机响起了短讯。是大米,她说她在网上,问我能不能上网。

(纵然再多的牵手也抵消不了一次偶然放手的失落,女人的敏感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