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如箭矢飙起,好在这是在高速公路上,美方高速公路都宽阔,上面行驶的车辆稀少到十来分钟才会看到一两辆,司机飙车飙到顾晨都想去试试。

军舰、母舰、飞船、高速悬浮车她都开过,独独这四轮子看上去好不经撞的车子没有开过。

段昭安坐正了下身子,目光淡淡地从车内后视镜里扫了司机一眼,车速便是慢慢地慢了下来。

“他抱过你哪里了?”显然,段昭安是没有放弃要把奸夫抓出来,修长如玉雕的手轻捻着她的耳垂,看到淡粉软侬的耳垂在手指里渐渐变得血艳欲滴,本是抿紧的薄唇扬出一道浅弧。

自己都没有抱过她,竟被别的男人抢先……,这种心情是不太好。

顾晨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淡道:“谁跟谁抱过我,跟你有关系?”

“训练时难免与男子接触,这并不算抱。”眸底一闪而过的光是无比暗沉,本来浅扬的嘴角缓缓抿紧,线条优雅昂藏着力量的后背微有些起伏,如山般清峻的脸上神情淡淡,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顾晨还未开口,便听到身边这位如王般站在颠峰的男子敛起声色,沉道:“而我们乃礼仪之邦,西方礼节点到为止便行,无需入乡随俗。”

这样的他是让顾晨愣了下,随后便是止不住的清越笑声在狭小地车厢时如晨风一般地传来,“段昭安,你是在告诉我,西方乃野蛮之邦吗?真难想象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你,思想……,嗯,封建思想?我说得对吗?”

车厢里光线微暗但格外地柔和,纯粹地阳光透过茶色车玻洒落,洁白无瑕笑颜如月明霁,那双黑耀石般透着冷漠的黑眸此时是盈着晶莹剔透地笑,在看着他时,目光流转没有一丝阴雾。

她,不够温柔,也不够善解人意,她所做的每一件事甚至可以称得上心狠手毒。

可他,偏偏就上心了。

那双对自己无欲无求,偶尔透着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澄澈眸子便在那一个月夜星光里,以凛冽之势猝地深刻在心里。

修长的手倏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轻轻地抬起放在自己的嘴唇映下一个疏浅的吻,“顾晨,你说对了。哪怕我再深陷泥泽,在我心里仍有一片净土,而我的女孩便住在这片唯一净土里。”

他喜欢她干脆利落的狠,喜欢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喜欢她那双看透一切尘欲,已是不染尘埃的眼。

真的无欲无求吗?

……把她从高高在上接到深陷泥泽的他的身边,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呢?

“我很少对一个女孩子推心置腹说话,顾晨,你听着;你的所有第一次……只能是我占有,而我的所有第一次也只能是你占有!这是我们五年之约的重中约定,所以,你一定要……保留好所有第一次。”

浅碎地吻指腹在她脸上细细触滑,嫩而温软的触感一如他想像的那么好,“我很保守,绝对是超乎你所想。所以,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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