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撕烂她的脸

撕烂她的脸

有人从后勒住她的脖子,把尖锐冰凉的水果刀搁在她的脸上。

王敏芬。

“敏芬,”莫华怕莫菲的脸毁了以后没有利用价值,担心地喊道:“你小心点!”

“死丫头,你不要命了敢扰和我跟你爸的关系,今天我要不给你一点教训,我就不姓王!”

经过一顿折腾后莫菲精疲力尽,那把刀又挨得她那么近,她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你毁了我,就别想跟我爸在一起,王敏芬,你不是还要养儿子吗,你是不是想你儿子像你一样,一辈子住在城中村里,和你一样,过低人一等的生活?”

“他也是你爸的儿子!”王敏芬在极致的恨意下,像个疯子似的毫无理智:“凭什么我为了儿子要忍气吞声,受你这个小贱货的气,他却掉个头来跟你玩父慈女孝?呸!我今天非要毁了你!”

“敏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

莫菲心一狠,一把抓住王敏芬持刀的手,王敏芬的手用力一抽,水果刀从莫菲的手掌里直接划过。

撕裂的痛苦电流般传来,莫菲眼前一黑。

红了眼的王敏芬甩开莫华,举起刀往莫菲胸前刺去。

“砰!”一声巨响后,门被暴力撞破,受惊的王敏芬动作一顿,趁这时候莫菲从王敏芬腋下钻过去,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没有目的和方向,直到她撞进一个强健的胸膛。

安静来得太快速,在门破的瞬间屋子变得鸦雀无声,她闯进了男人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她甚至不用抬头去看他的脸,他的模样已闪进她的脑海。

满满的力量感、安全感,让疲倦的她好想就此停下,一动不动地永远靠在这里。

“叮,”水果刀落地。

磁性温和却不容有犯的声音在莫菲头顶响起:“你受伤了。”

果然是他。这些天她和北元朝夕相对,习惯彼此如同自已的左右手,她能闻出他的味道,感觉出他的体魄,甚至认出他的影子。

习惯所给予的记忆最深刻,潜移默化间深入骨髓。

北元拿起她被割伤的手,眉锋拧起凛然的弧度。

“是他们?”

莫菲回头漠不关心地看了一眼,又把视线放在了北元关怀倍至的眼中,“他们想打死我,北先生,救我。”

四名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王敏芬和莫华面前,气势逼人。

王敏芬见情况不妙,拿胳膊肘拐了莫华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话啊,你不是说你女儿不听话,要管教她的吗?”

莫华也懵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而且从保镖的阵势上来看,他们的处境不太乐观。莫华为把损失降到最低,嘶哈哈地走向北元:“先生您别误会,莫菲是我亲生女儿啊,我怎么可能要打死她?是因为她犯了一点错,一点家事、家事罢了。”

北元冰冷地扫视莫华,再看向一脸惶然的王敏芬。

“你是她爸爸,算你是家事,”他一指:“那她呢?”

“我是他后妈,”王敏芬赶紧说,“真的只是家事,我们怎么可能要杀她?这个刀,是她爸要给她削水果,结果不小心把她划伤了。”

“对对,”莫华好声地商量着,狠怕不小心说了错话被北元算账,“北先生人多事忙,我送莫菲去医院包扎吧。”他试探地走上前去,想把莫菲给拉过来,不料被莫菲一把推开,并且是用那只受伤的右手。

他的白衬衫上染了一只血手印,醒目到扎眼。

“如果北先生不来,我就要死在这儿了。”莫菲冷笑,寒凉的眼神,折射着她那颗比冰川还冷的心,“北先生,你这么喜欢我,一定会帮我出这口气的。”

“不要啊莫菲,”莫华没骨气地求道:“我是你爸爸啊,女儿犯错了嘛,我打几下也很正常,你手上的伤真是不小心弄的,我明知道北先生喜欢你,又怎么会拿刀伤你呢?”

王敏芬比莫华还怕事,莫华还有个“父亲”头衔避难,而她只是个不讨喜的“后妈”,没有护身光环啊!

“我们不该对你发脾气,你毁我容的事算了,我们两清了好吗?”

她和他们的账,这辈子都清不了。

北元松开莫菲,一步一声走到王敏芬身前。

“北……北先生。”王敏芬双腿直打哆嗦。

北元悠闲地打量她,突然冷不防出手,扯住王敏芬的手臂把把她往莫菲这边一摔,王敏芬哪能挨得过北元的力量,一头摔在地上,正好伏在莫菲的脚下。

“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你嘴很臭,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莫菲拍拍王敏芬完好的右脸,声线诡异:“你不是要毁我的脸吗,那我让你毁到底。”她一把扯开王敏芬脸上的纱布,在王敏芬的惊叫声中,她狠狠地将其按倒在地。

从保镖手里接过水果刀,一点点地挑去她伤口里的线,扯烂她的脸。

“莫菲住手!”莫华冲上来,但被保镖们牢牢拦住。

王敏芬的惨叫,莫华的求饶莫菲都充耳不闻,她只知道心里的恶魔在咆哮,报复的种子在骨子里扎根,尽管她的手在颤抖,尽管她泪流满面。

离开出租屋的时候莫菲有点虚脱,脚步发软。

北元揽着她的肩,她却还时不时地往下坠去。

和家人的脸面从今天开始算是彻底撕开了,从此她的人生是一条孤独的单行道,没有任何退路,一旦回头就是死局。

她早已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只有撕开王敏芬的脸时,那种心跳和惊惶。

“北先生,”她眼神空洞,木讷地问,“我是不是很坏?”

“你不坏。”北元停下脚步,把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回家。”

“我没有家,也没有方向。”也许从妈妈离世的那天起,她的家和幸福感,也都随之而去了。

北元弯起嘴角,恰到好处的浅辙,给她恰到好处的感动,他低声说:“我给你家,你只要找到我,就能找到回家的方向了。”

“先生。”莫菲不敢再说话,怕一开口会崩不住哭出声来,或许北元在懵懂间对她动了真心,可她清楚自已的身份,她是必然要离他而去的,他给的“家”,她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