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上部) 10

和煦的微风从脸庞上微扫而过,带着点点湿润;温热的气息包裹着略显不安的身体,清爽撩人的气息在眉眼四周缭绕……

好舒服……

好舒服~~韩奕泽浅浅的吸了一口那围绕在四周的清爽味道,绻起身子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他有些眷恋的不肯醒来,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身下的床似乎笑了,连带着韩奕泽也动了动。有些疑惑的眯着眼,摸了摸身下软热的床铺,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床会软热兼备还这么的舒服。

“看来你对这里很满意!”玄熙赫一手搂紧怀里的孩子一手撩绕起他那黑软亮滑的长发,精美深刻的五官舒心的浅浅晕开,染出一朵朵魅人心弦的肆意笑魇。“可是你却让我找了这么长时间……”

“找我做什么?”韩奕泽嘟囔着,觉得有些奇怪,睁了眼瞧了瞧,下一秒却吓得尖叫着狠狠的推开了身下抱着他的人,脱离开那温热舒适的怀抱直直往后推至床里背对着墙壁,紧张而战栗的戒备着面前肆意浅笑的俊美变态。

“你……你……你……”那种背后发憷的麻凉感觉又顺着他的背脊蔓延着往上直达大脑,这次韩奕泽没起鸡皮疙瘩,而是直接打了个冷战,凉意爬满全身,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连话都说不清晰。“我……我……我不是故意……上你的……你的马车的……我向你道歉……你放了我吧……”

说到最后,韩奕泽都哀求起来,心中某种被压抑的情绪翻腾着想要浮出水面。

“你想走?”

宽大的屋子里荧光点点,将整个屋子里凝肃精致华美的家具笼罩其中。变态背对着烛光,荧润的淡黄色光芒从他身后照耀过来,映衬在变态玄色光华的衣衫上反射出暗沉的色泽,让韩奕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咕嘟…”韩奕泽咽了咽口水,往旁边挪了挪,试图避开变态那摄人的视线。“我……我家人还等我回去吃晚饭呢,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住哪儿?”变态爬上床伸手抓住试图逃开的韩奕泽,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气势稍敛。“我让人去府上知会一声,我请你吃饭……晚上留下来吧……”

“那个……我家……我家又脏又穷,不劳驾你了……”韩奕泽僵直着身子任由着变态搂着他,一动也不敢动,难受总比丢了小命强吧?

“说谎可不是好品德……”大手定住身下孩子的后脑勺,玄熙赫呢喃着低头,以不容拒绝的强势堵住那红嘟嘟的诱人菱唇。

“你……晤……”韩奕泽愣住了,这变态属什么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上次还杀气腾腾,这次倒好,直接变情意绵绵了。原本韩奕泽只想息事宁人,寻思着只要在接受范围之内他都会忍着这变态,但是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忍耐才是姑息养奸的温床。

忍无可忍!韩奕泽收紧手指握拳狠狠的打在压在身上的变态胸前,绷直了的小腿毫不留情的直接朝变态双腿间的要害处踢去。

“哪里都行,但是这里,可是你将来幸福的根源呢……”玄熙赫松开手轻轻握住横扫而来的纤细小腿,殷红的薄唇抵在韩奕泽耳边暧昧的呢喃着羞人的暗语;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撩开韩奕泽裘裤下的缝隙,从那缝隙里顺着小腿一路向上,缓缓摩挲着那细致滑腻的肌肤。

韩奕泽被他不要脸的话气得满脸涨红,也不知为什么,一遇见这变态,他那一直为生存而潜藏心底的那股子倔强的不屈天性就开始跳跃着冒尖,想要打破他一直以来的压抑,想要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让他想狠狠撕裂面上那层习惯性的伪装和懦弱,恣意的活出自己的脾性。

“滚开……他妈的你就是一神经病!”韩奕泽瞪着眼睛,秀气的眉毛紧紧拧起,表情狰狞的全力推开压制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所有的压抑与麻凉全部转化为滔滔怒炎焚烧着他最完美的面具。“我操……有洁癖又喜怒无常不说,男人你也亲得下去……”

“男人?”玄熙赫一愣,似是有些迷茫。

韩奕泽抓住这个机会赶紧从变态身下逃了开,戒备的抽出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披散开来松松搭在肩头,包裹住他稍显幼小瘦弱的身子,无邪而纯净的美。深呼吸一口,双手不稳的握着这保命的武器对准了面前的变态,从来没有这么骄傲的大声吼出自己一直抗拒着的性别转换。“没错,老子是男人!”

“不可能……”变态稍愣之后便肯定的否决了韩奕泽的说词,斜斜的依躺在**一手撑着脑袋,以绝对邪妄臃懒的帝王姿态将韩奕泽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韩奕泽光洁白皙的优美颈项间来回扫视。

“不可能?”韩奕泽顺着他的视线摸摸自己光洁的美颈,心中升起淡淡的幸灾乐祸和尖刻的嘲讽。同样邪狞的扬起一抹微笑,韩奕泽收了簪子双手用力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白皙而单薄平坦的少年的胸膛。

玄熙赫看着那片白皙的胸膛,摸摸怀里的画轴同样震惊。

韩奕泽也看出了玄熙赫的不正常,莫非这家伙一直以为自己是女的?摸摸自己因身体不好至今仍未发育的喉结,纤细修长如同少女般柔韧的四肢,还有那略带童音分不出男女的清稚嗓音,韩奕泽觉得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我只是因为身子虚,发育比别人晚而已,过两年我的男性特征就会明显了!而且我还没满十三岁,才刚到发育的年纪……”韩奕泽有些同情这家伙了,但是另一种疑惑却也浮现心头,这家伙以前好象见过自己?

想想这变态好象是在找什么人,湖边的时候就对他说什么‘那天我办完事回头去找你,你怎么不在了呢?’,今天又说什么‘你却让我找了这么长时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团团迷雾笼罩心头,让他甚为烦躁。

“一年前你和一个大眼睛的家伙女扮男装去了玉欢阁?”

韩奕泽想想那次和晨晨去逛妓院的经历,顺带着又想起和太子的那场暧昧情事,顿时羞得涨红了脸。“晨晨是女扮男装,但我本来就是男孩子,何必再假扮!”

一切水落石出,玄熙赫低敛着眼睛蓦然沉沉低笑起来。

韩奕泽又紧张的抓着簪子示威的抵在胸前戒备着。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眼睛?”玄熙赫低低的问了一句,也不知是在问韩奕泽还是在问自己。沉沉的低笑也转为张扬狂放的肆意大笑。“我说我派人朝女子的方向去找,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你,原来是我找错了方向!”

“你在无意间俘获了我的心灵,蒙蔽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只依靠着心中的想法去塑造你的形象……”

如同诗般的语言呢喃着在耳边萦绕,又成功的激起韩奕泽身上的层层鸡皮疙瘩。

“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放了我呗,又不是我骗你我是女的,是你看见晨晨女扮男装就以为我也和她一样,是你自己误解的,不关我的事!”

“放了你?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么?”变态的声音又开始凝重起来。

韩奕泽对他这种喜怒无常的邪狞性子有些麻木了,也不说话只戒备着僵直了背脊以防变态来个突然袭击。

“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变态坐直了身子,低沉的声音愈发摄人,以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表情温和的扬脸俯视着他。

变态笑起来瞒好看的……

对着那张温和浅笑的俊脸,韩奕泽摇摇头微微失神。

“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精美绝伦的五官柔和的舒展开来,漆黑如无月的夜空般深邃洁净的眼眸满含醉人的笑意,以无限憧憬的眼神水漾漾的柔柔看着他,稍显刚厉的长眉此刻浅浅一弯,殷红的薄唇吐出最诱人的言语。“我会给你无上的权利,能给你全天下最优渥的环境以及……万人景仰的地位……”

韩奕泽几乎要被他那动人的表情打动了,但是却在他那**的低语中哧哧笑了起来。

“权利?地位?权利只会禁锢我的自由,地位只会给我带来阴谋和暗杀!我只能说很遗憾,你开出的条件恰好是我避之不及的!”

“这么说,我们是谈不拢了?”变态的唇角仿佛饥渴的旅人嗅到美餐般,魅惑地轻扬。

“放了我吧,我家人还在等我回去……”韩奕泽避而不答。

“或许我们换个方法谈谈,效果会比较好……”

看着变态带着略为兴奋的眼神望向自己优雅的解开腰间繁杂的腰带,原本紧张不安的韩奕泽又开始往外冒冷汗,不祥之兆忽现心头。

“你做什么?”韩奕泽抓紧了手里的发簪紧张的问,为什么这个场景这个动作看起来好象是某种激烈运动的先兆?

“既然说的不管用,我只好身体力行直接将你占有!”

变态笑得柔和,韩奕泽惊出一身冷汗,眼见那只修长的手掌越来越近,韩奕泽知道变态这次是玩真的了。什么也顾不上,条件反射的朝那手掌一挥手中的发簪,韩奕泽翻身向床下滚去。

脚腕和纤细的腰肢同时一紧,接着就是一股强硬的力量将他拉回**,将他整个人向下压制在**。变态以惊人的速度剥除两人的衣物,双膝分开侧压在他腿上,力道不重,却刚好制住他胡乱挣扎的玉足。

“你放手……”

呜……挣不开……背后的压制过于强势,根本不容他有挣脱的机会。

“怕了?怕了就应该服从!”玄熙赫从背后吻咬住身下人儿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耳廓,这亲密的举动引起的战栗从敏感的耳廓一路传达至心脏,韩奕泽咬紧了嘴唇奋力挣扎着。不知是情动还是挣扎引起的微薄红晕从脸颊一直染直白皙的颈项,连带着沾染上脆薄的耳廓。从玄熙赫这个角度看来,于他却是最诱人的毒药。

“服从?对你而言,我的字典里永没有这个词!”尽管此刻居于下风,但是韩奕泽的那股子倔强却依旧不肯示弱于他。

“那正合适,我的长项就是让人服从!”韩奕泽越挣扎抵抗,玄熙赫也就越发的兴奋,连带着性子里的那股子狞劲儿也被他激了起来。

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压制着韩奕泽不断挣扎的身体,借由他的扭动摩擦细细的感受着这似有若无的致命**。一边任着他的挣扎燃出点点火花,玄熙赫一边就着背后的姿势一点点吻咬着身下不断扭动的雪白颈项。

一只手从小腿下摩挲着向上直达膝盖之上,另一只手也不停歇的掀开韩奕泽仅存的内衫下摆滑进少年那片单薄白皙的瘦弱胸膛恶意的来回揉捏着。

“放手……你他妈给我放手……”韩奕泽被人从背后牢牢的压制着,想挣脱却根本使不上力,这种受制于人的焦躁和即将侵犯的危机感灼痛了他的心,烧红了他的眼。

可是也就是这种暴怒却发作不出的精神状态下,韩奕泽反而更能在强迫中逼得自己快速转动着大脑。

怎么办?怎么办?再不想办法可真得被这变态侵犯了……

韩奕泽心里越是急,脑子转得也就越快也就开始清醒起来,最后他还是选择放下姿态口气软了下来。

“我们,我们谈谈好吗?不一定非得用这种…方式…方式……”

“我觉得还是这种方式见效比较快!”手下的抚摸越发狂浪,玄熙赫沉迷于这具诱人白晰的身体里不愿停下来,食髓知味的不肯妥协。

韩奕泽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恼恨他,却不能发作出来,只得心思一转换个法儿。

“嘶……疼………”

“疼?”

这么一呻吟,倒是把玄熙赫吓一愣,心想我都还没扒裤子呢你疼什么?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翻身躺到一旁将韩奕泽带到怀里仔细查看。“哪里疼?”

“你……”韩奕泽没想到他随口胡邹的话变态不但信了而且看样子还挺紧张,脸颊不禁有些发热,一时间也不知该找什么借口,只好借故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你先躺着,我去叫御医!”玄熙赫摸摸韩奕泽有些发热的脸,拉过锦被盖住他只剩内衫和裘裤的诱人身子,自己下床去找人来给他看看。

御医?该不会和我家那个御医同音同字吧?

韩奕泽脑门上滑下几条黑线。

这里是景国,能在景国皇宫自由出入这么嚣张而且还这么年轻的肯定不会是景国已经六十多岁的景帝,那么人选只有一个,这个变态就是景国的太子……

“变…大哥,你叫玄熙赫?”

“嗯,你叫什么?”玄熙赫对门外的侍俾吩咐了几句又拉上门爬回**掀开被子搂着韩奕泽。

“我……”韩奕泽低垂着眼眸,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心里直打小鼓。

景国和大燕势不两立。

玄熙赫=景国太子=景国未来的国君

韩奕泽=大燕皇帝的儿子=大燕未来的栋梁

不用总结,韩奕泽就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个变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以两国目前这个形式,自己很难完整的离开。

“你叫什么?”

热乎乎的粘湿触感从韩奕泽耳垂上传来,韩奕泽恶心的推开腻在身边的玄熙赫卷着被子远远的躲到床角。

“我叫……莫无钱!对,我就叫莫无钱!”韩奕泽卷着被子,想起师傅以前赐给他的名字,笑眯了眼睛。

“莫无钱?”玄熙赫拱着被子追了上去,不容拒绝的将韩奕泽紧紧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呼着气。“小宝,我说过了,说谎不是个好习惯!”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宝?”

玄熙赫将脑袋埋进韩奕泽单薄的肩膀旁低低的笑了起来,韩奕泽却后悔得想把舌头剪了,怎么这么嘴快,别人一套就顺口溜了出来。

“小宝只是我的小名,我的大名就叫莫无钱!”韩奕泽犟着嘴,知道来硬的动不过他,于是僵硬着身子任由着他抱住,索性撇过脑袋不去看他闷笑的表情。

“宝儿,为什么你连掩饰别扭都这么可爱?”玄熙赫掰过韩奕泽微偏的脑袋,一张殷红的薄唇强势的印上韩奕泽粉嫩的菱唇。

韩奕泽条件反射的伸手推开玄熙赫,却被玄熙赫握住了双手抓在怀里。

玄熙赫微撑起身子从上至下细细凝视着下面微微战栗的韩奕泽,舒眉浅笑低头吻上韩奕泽线条完美的下巴,在他下颚呢喃着:“我多开心,我终于找到你了!”

“……”

韩奕泽抖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玄熙赫也不说话,只细细的允吻着他的下巴。两人就这么静默着,连带着房里的空气都凝滞起来。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传来,韩奕泽一个激灵从发愣里惊醒过来,在侍俾们开门进来之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推开身上的男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这个无礼的混蛋踹下床去。

沉迷中的玄熙赫根本史料不及韩奕泽会来这么一招,而且他长这么大也从没有人敢对他这样,顿时措手不及的被那一脚踹翻下去以某种狗吃屎的姿态跌趴在洁白的地毯上,惊得这些韩奕泽觉得极为眼熟的侍俾们摔了手中的饭食撞倒了身后白发苍苍的御医……

………

整个室内静默了,战战兢兢的侍俾和御医们惊慌的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额前冷汗直冒。玄熙赫斜斜的从地上爬起来优雅的一掀韩奕泽抓在胸前抵挡的锦被,一把抱起挣扎的韩奕泽牢牢禁锢在怀里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

“看来你还是学不会服从这个词!不过我不介意多花点时间和体力来教导你……”

僵直着身体躺在**看着黑压压的床顶,韩奕泽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惊动了身旁紧搂着他睡得正香的变态。

寝宫里的烛火冉冉跳跃着,就像传说中的火锅下激烈燃烧的烈火;床边一颗颗串联而下的珍珠帘,看起来却比不上那传说中香喷喷白嫩嫩的大米饭……

恣意的想象着自己曾经最喜欢吃的美食,韩奕泽忍不住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远远的打更声隐隐传来,三更了。

肚子好饿……

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今天早起和无忧出门的时候只吃过一些糕点,原本是想留着肚子上宫里来吃好吃的,结果被变态抓了回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提要吃饭的事,而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提,于是只好忍,就这么忍着忍着居然忍了一天。现在夜深人静睡不着,韩奕泽只觉得再也忍不下去了,轻手轻脚的掀开锦被,拎起变态环在他腰间手臂上的衣袖一点一点的向上拉,将那只掌控了自己整个晚上的邪恶手臂完全拉开放至一旁后,韩奕泽撑着僵麻的身体伸出一只脚跨过变态挡在床缘的身体,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变态的神情,就怕他突然一下子醒过来。

成功的跨出第一步后,再看看依然熟睡的变态,韩奕泽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伸手抓住床幔前的珍珠帘子一使劲儿,借着帘子的拉力,韩奕泽将身体的重心转移到跨在床外侧的那只脚上,最后将床里的那只脚慢慢收回来静悄悄的坐到床边。也不敢穿鞋,韩奕泽就这么赤着脚踏上地板上的长毛地毯。

成功了!!韩奕泽在心里小小的欢呼一声,笑眯了一双大眼。

“你要去哪儿?”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绕至他纤细的腰间,稍一用力将他往后一带,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温热清爽的男性气息从耳后吹拂而来,这么亲密无间的姿势,这么暧昧缠绵的气氛,韩奕泽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没……没去哪儿……啊,我要去茅房……嘿嘿,去茅房……”腰间的手臂一紧,韩奕泽愁眉苦脸的赶紧改口。

“外边凉,就别出去了!”身后的胸膛微微颤动,似是在笑。

“不出去……不……”后面的不行还没说出口,变态已经一伸手从床低下抓出一只夜壶。

韩奕泽满脸黑线,只想抄起夜壶朝变态的脸上抡去。

“宝儿是想要我帮忙么?”玄熙赫当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坏着心眼将韩奕泽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一手将夜壶拎至韩奕泽跨下,一手就去拉韩奕泽松松的裘裤。抿唇浅浅一笑,眉目流转间光华四溢。

玄熙赫眉目间波光流转溢彩,韩奕泽看得呆了呆,这一不小心就被他得了空一把将裤子扯了下来。

“这……这么……脏……就不麻烦你了……”韩奕泽反映挺快,一下就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一边拉住被玄熙赫扯下去一半露出白皙下腹的裘裤涨红了脸,一边抢过玄熙赫手中的夜壶死死的抱住抵在胸前企图以脏臭来抵抗变态的精神侵袭。

“是宝儿就没关系~~!而且……我从不用同一个夜壶……”

温热清爽的男性气息再度侵袭而来,包围住他身边的每一片领地,紧贴着耳垂的轻声呢喃带出片片湿软的呼吸,刺激着他敏感而薄弱的颈项和耳廓,让韩奕泽没来由的一阵心跳,白碧无暇的脸蛋上升起片片红晕。

韩奕泽心里恼怒自己的这种莫名的羞涩和隐隐的期盼,这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怀春少女,只为男人的一点挑拨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乃至灵魂。

“宝儿这是害羞了么?”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颈项和耳朵呼的一下染上片片淡粉的红晕,玄熙赫心中微微颤动,手上越发用力的搂紧了怀中想念多时的宝贝,舌间一卷就着这正对的姿势允吻上了那片淡粉的耳廓。

“你……你……”韩奕泽一个激灵扭动着就要挣开前面那强势的怀抱,手指一松,那夜壶便跌落在地上咕噜一声顺着地毯滚了几下停在不远处。

两人哪儿还有心思去管那夜壶,韩奕泽是奋力抵抗着玄熙赫的炙热进攻,紧贴着韩奕泽的玄熙赫则是抱着韩奕泽顺势倒向一旁侧身将他压在**细细的吻咬着那片小巧可爱的耳垂。

“你……你别……男人跟男人这么做是很脏的……很脏的……你不怕吗?”感觉到压在大腿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韩奕泽便吓得说不出话来。傍晚那会儿,变态抱着他出了寝宫来到这里后直接将他扔上床剥光了两人的衣服压了上来,就在韩奕泽挣扎无效,私咬无果准备宁死不屈的时候,就差做到最后一步的变态忽然停了下来,拖着还翘得老高的小弟弟披了件外衫跟被人侵犯了似的,跑了。徒留他这受害人做挣扎装被人捆在床头莫名其妙。这也是韩奕泽现在能容忍和变态同睡一床的原因,变态性格诡异莫测,只要他不过分,顺着他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脏?那么……你是知道该怎么做了?”玄熙赫停了停,一口咬上韩奕泽的脖子隔着皮肉细细感受着下面的大动脉。

韩奕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赶紧闭上嘴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玄熙赫看他的模样,哧哧一笑,修长荧润的手指一路下滑停留在韩奕泽圆翘的屁股上来回打转。“很舒服的,别怕……”

“舒服个鬼……痛死人了……”韩奕泽咬牙切齿,上面那个当然舒服,下面那个可就惨了。

“你做过?”玄熙赫手上一顿,撑起身子抬着他那张艳丽之极的张狂容颜发狠的钳住韩奕泽的手臂。“你和谁做过?和谁?”

“没……我没和谁做过!”韩奕泽被他掐得生疼,却又不愿丢脸的喊出声来,睁开眼直直的盯着玄熙赫满是风暴的双眼咬着自己的下唇,他和韩奕墨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玄熙赫定定的和韩奕泽对视片刻,最后长眉一掀。“宝儿,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说谎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直直看着别人的眼睛,你这样只是欲盖弥彰。”

“说,那个人是谁?”

头一次被人拆穿,韩奕泽有些狼狈的撇开头,弯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深秋里的蝴蝶,抖得让人心怜。玄熙赫松了手改捏住韩奕泽秀巧的下巴,试图从他口中逼出那个甘心躺在下面的男人的姓名。胸膛中热烈跳动的地方似破了个洞,黑暗和阴霾潺潺而出肆意漫溢着,疼得他头昏脑涨全身刺痛。

将手里的孩子提起来扔进床里,玄熙赫强势的站在床前。

阵阵阴风从四周抽离而过,带着他玄色睡袍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舞动着发出猎猎的声响。韩奕泽半**身子惊恐的抓着身下全黑的床单。屋里跳动的烛火随着黑暗的滋长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如同初次在破庙里遇见玄熙赫时那一下就灭了一半的火苗般无助。黑暗一点点侵蚀上来吞没了玄熙赫背后所有的景象,徒留凝站在床前的玄熙赫,阴暗可怕的来自地狱的恶鬼般狰狞着像是要将韩奕泽撕裂吞噬。

那种窒息扭曲的感觉又从胸口处传来,韩奕泽颤抖着抓住胸前的衣襟泌出满头大汗。

玄熙赫面无表情的爬上床拉住韩奕泽不断往后缩的脚踝用力一拉将他带进怀里。韩奕泽尖叫一声顺势另一脚踢了出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轻轻一拧,韩奕泽只觉得身上的皮肤一紧然后一松,接着身上半退的衣衫化为碎片纷撒在**,雪白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挣扎扭动的雪白身子仰躺在纯黑的大**,明晃晃的刺眼,玄熙赫死死的盯着那白皙诱人的身体,口干舌燥全身热焰滔天。心中烈火滔滔,玄熙赫双手握拳,四周的空气猛染扭曲了一下,黑亮的长发张狂的翻舞在空中,不消片刻连他身上的衣衫也纷纷化为碎片洒落。

强硬的掰开**纯真中满是**的人那双紧扭在一起不肯松开的纤细长腿,挤进那双腿中间,玄熙赫调整好姿势,用跨下愤张的巨大狰狞之物对准了韩奕泽股间那紧缩的小洞,来回做了几个冲刺的姿势。

韩奕泽看看玄熙赫那凝重狰狞的表情,他那□精壮的身体,那双魔魅中暗得发红的双眸以及他跨下那巨大的□,冷汗直冒。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从小到大从没这么害怕过的他毅然而决然的抽出头上那根下午还用来做武器的发簪抵在玄熙赫的喉管上威胁着身上刚硬的男人。

“你要是敢做,我杀了你!”

玄熙赫哧然一笑,握紧韩奕泽那挣扎的脚踝一个挺身。

韩奕泽捏紧了手里的发簪,颤抖着换了个方向对准了玄熙赫的肩窝在玄熙赫挺身向前之时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发簪又调转了方向直接朝自己的脸蛋划了过去。

发簪划破皮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温热而满是锈味的**点点洒落在脸颊上。韩奕泽平静的闭着眼睛,抓着簪子的手略略往下移动最后抵在自己颈项的大动脉上睁开黑亮的大眼厌恶的冷眼看着他,骨子里透着淡淡的抗拒和疏离,满是嘲讽的掀眉冷语。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一次,我会直接往这儿划!”

玄熙赫他那骨子里深刻的疏离重重的刺了一刀,心脏紧紧一缩,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心脏散布开来,麻痹着他的没每一条神经。跨下的巨大完全软了下来,一双墨色的眼睛几乎是怨恨的盯着身下满脸鲜血却依旧美丽非凡的孩子。玄熙赫粗喘着气,及时覆在韩奕择脸上的大掌背部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从手背一直蔓延至小指处。

玄熙赫抬起干净的手掌擦了擦韩奕择脸上艳红的**,韩奕择头一偏冷冷一笑躲开了他的碰触。玄熙赫也跟着咧嘴笑了笑站起来转身离开。

玄熙赫前脚刚走,一群群看起来极为眼熟的侍女们便捧着净手的热水和饭菜摆在桌子上,而后也不管不问的退了下去。

墙角的烛火又开始冉冉跳跃起来,满屋的阴冷气息那间退却,还给满室光明。屋子里静极了,韩奕择松下紧绷的神经从床边拉了一件变态的衣服穿了下床洗了把脸然后坐在桌子旁默声吃饭。

吃着吃着,一颗颗泪珠就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盘子里,韩奕择抬起手粗鲁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却见那瓷白亮滑的盘子上隐隐约约照出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韩奕择再也没了吃饭的心情,一双象牙筷子无意识的摆弄着盘子里的一块莲藕,微微的叹了口气。

**本章完**

因为更新的时候被老板抓个正着……而且刚好更到这里……那下场……我脸都红了……

这些天为了考试冷落了大家,后面会补上的。这个月到五月一前基本都没什么活动和事情要做了,可以安心的更新,补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