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上部) 伊默

老夏我再一次声明,这是小白文,不喜欢此类的你点点右上角那个小叉叉就可以了。过年了我工作更忙了,天天都累得我不行了,不想再看别人的砖头,行不?

四更刚过,韩奕泽坐在床边,脑袋一点一点的低垂着打瞌睡。怀里抱着的跳鼠滑落在他膝上,努力撑着已经半闭的眼睛和耸立的毛发做蓄势待发状。

屋里的烛火已灭了一大半,打瞌睡的脑袋重重的垂了下来,韩奕泽半倚在床边的身子差点趴在伊默身上。

揉揉惺忪的眼睛,把跳鼠放进锦被里盖好,他伸手搭上伊默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来,赶走了他所有的睡意。这个年代没有退烧药,这么高的温度,伊默说不能找大夫,怎么办?

韩奕泽急得团团转,从衣橱里找出几双袜子,拿出其中一只,蹬蹬蹬跑到外面把路边花丛上的雪装进袜子里塞满,再套上几只跑进放里,把厚厚的袜子枕在伊默的额头下,希望这样能帮他降降体温。

但是雪很快就会融化,韩奕泽没办法,只能等雪化了过半就出去换一换,来回这么数次,天也快亮了,所有的睡意都折腾没了。

斜着坐在床沿靠着床柱,韩奕泽有些出神的看着伊默刚毅中还带点稚嫩的侧脸。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觉得他和伊默好像似曾相识,但是他又想不起来他们到底在那里见过。

他皱起眉头,屁股有点麻痛,于是换了姿势改成趴在伊默旁边,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依偎在伊默的怀里。

屋子里的烛火跳跃着,渐渐暗淡下来,是蜡烛烧到了尽头。他抬起眼看了看,没看清,也不愿起来换新的,便任由它去。

没了烛火的光亮,原本就有点暗的屋子这下就更黑了。韩奕泽吸取着从伊默身上传来的高温,缓缓的合上眼帘,心里告诉自己就眯着眼睛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刚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就听见大门吱呀一声被人小心的推开。他一跃而起跳下床拉下床幔将床遮住,一边稳着心高声询问:“谁…谁?”

小环把手上的蜡烛放在架子上,回头看看帘幔微动的大床,笑道:“殿下已经起来了?”

“没…还没…我有点不舒服,想多睡会儿!”韩奕泽紧紧抓着床幔,生怕被小环知道床里的秘密。

“哪里不舒服?”小环紧张的走近,想撩开帘子。

韩奕泽紧抓着帘子不放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就要跳出咽喉。

“殿下,你到底怎么了?”小环见他不说话,上前一把拉开帘子。

“你干什么?”韩奕泽紧张的尖叫,站在**想挡着小环的视线。小环看看有些反常的他,伸手摸摸他脑门,没觉着有什么异常,但还是不放心的将韩奕泽抱起来放回被窝里。

韩奕泽见小环波澜不惊,回头一看,原本趴卧在**的伊默已经不知去向,独留一个瘪了的袜子装着已经有些渗出的雪水,沾湿了枕头。

微松一口气,他乖乖的任小环将他放进被窝里躺下,一抬眼,伊默正依附在床顶,他一惊,将小环推出去,眼睛乱瞟着,嘴里嚷嚷着:“你出去,你出去,我没事,就是不想起床。”

小环眉眼高挑,伸手抚过暗红的床柱上的几点鲜色斑点,什么也没说,拿起枕头边上装满雪水的袜子,撩开帘幔出去了。

韩奕泽终于放下心来,对着床顶上的伊默眨眨眼调皮的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伊默等小环开门出去了才从床顶下来,趴躺在韩奕泽旁边。韩奕泽伸手摸摸他的脑门,发现原本的高温已经退了,这才放下心来抱着伊默的一只手臂,复而又起身扒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势。

古铜色的宽背上,那致命的伤口便如同一条狰狞的大蜈蚣,从他右肩处一直延伸直左后腰。韩奕泽小口小口的轻轻吹抚着伤口,试图减轻伤口带给伊默的痛苦。

伊默闭着眼睛静静的趴着,难得惬意的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几声轻扣传来。

韩奕泽索性跳下床拉上床幔高声喊一声进来,小环便领着几个下人开门进了房间,将手中的暖汤热粥和各式早点放在桌上。

“殿下先吃点早饭,萧先生那里我已经派人去告假了。”小环将热水布巾和淑口水都放下。“我在隔壁,殿下有事喊我一声就行了。”

“嗯嗯,”韩奕泽点头嘴上应着,心中只盼着她快走。

抬头瞟了**一眼,小环转身出去顺便拉上门。就在韩奕泽正松了口气时小环又一把推开门,看到韩奕泽惊吓的小模样,她这才开心的抿嘴低笑。

韩奕泽冲上前出关上门,把小环那张逗乐的素颜关在门外。不放心的把栓子也闩上,他这才端着淑口水撩开帘子递给已经坐起来的伊默。

两人淑完口洗好脸,韩奕泽从衣橱里翻来找去,找出一件大披风。

将披风平铺在**,他把桌上的暖汤热粥和各式早点都搬到**,放下床幔,整个世界便一下子温馨起来。

韩奕泽捧着汤碗深吸一口气,偷偷的漾开笑容,如同一只偷了腥的小猫般满足。伊默喝着热粥,两人相临盘坐在**。

似是想起什么似的,韩奕泽睁眼满含笑意的看着伊默,手里捧着的汤碗烟雾缭绕。

“伊默,你什么时候生日?”

伊默一愣,喝粥的手停了停答道:“十二月十三。怎么了?”

韩奕泽笑而不答,等到两人吃完了早饭下人把空碗都收走了,他才拉着伊默趴躺下。拉开壁橱上百个小格子的其中一格,他把里面所有的精美物品拿出来放在伊默眼前,一一指给他看。

“伊默,我也有个哥哥哦,我很喜欢他,他很疼我,你看这个…”他指着一个小小的木头做的风车,兴致勃勃的跟伊默讲述着眼前物品的来历,“这个风车是我两岁生日时我哥送我的。他那时候很坏的,我生日那天娘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一见我就过来抱我,然后他就说我头发有点歪,帮我弄好了只后他就叫人抱着我满屋子跑,爹和娘还有满屋子人就坐着一直笑个不停,等他们笑够了我哥把我抱过来指着我头顶跟我说‘这个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爹拿个镜子给我一照,我差点气晕过去,原来我哥把这个风车插我头顶上了!”

伊默拿着小风车微微一笑。“他喜欢你,才会如此捉弄你!”

韩奕泽笑而不答,拉开另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抱在怀里。

“伊默,我也很喜欢你送我的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太好玩了!”

笑意染上伊默的眉眼,将小风车小心的放回去,他轻轻的回答韩奕泽无心的问题。“那些东西都是我比武赢来的。”

“比武?”韩奕泽不解。

“嗯!”伊默点点头,指着韩奕泽怀里的各种珍宝。“这个是我和乐营第一高手比武赢来的,这个是我和锦绣派掌门比武赢来的,这个…这个……这个……”

伊默把送给韩奕泽的东西的来历一一和他说起。

“他们都很厉害吗?”韩奕泽一直生活在深宫之中,并不知晓江湖上的情况。这次听伊默一说,立刻好奇的睁大了双眼,满脸的羡慕与惊奇。

“还行!”

“你次次都赢啦?你的武功这么厉害啊?难怪我有暗影保护你都能随时随地的来找我,你好厉害啊,比宫里的那些保护我爹和我哥的暗影厉害多了!”

伊默笑而不答,墨黑的眼睛深处暗潮汹涌。

“那你有打不过的时候吗?”韩奕泽扯扯伊默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转回来。

“有…”伊默点点头,神情中掩饰不住他的骄傲。“我昨天和云夕教主比武,我打不过他!才会被他所伤。”

“你身上的伤就是他弄的啊?”韩奕泽想起伊默身上的伤痕就皱着小脸,精致的五官都挤在脸上,像一颗皱巴巴的小包子。“那他受伤了没?”

“嗯,他也受伤了。不过他似乎在我之前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昨天我和他一比,遭他重创之后也刺中了他左肩。然后他就被人所救,我想在回去之前来看看你,但是却被你发现了!”

“我上次当作没发现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韩奕泽哼了哼。“我又不傻,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只好当作不知道啊,不然你们还得操心我。”

“我们?”伊默捏捏他的鼻子,挑眉以表疑问。

韩奕泽点点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是啊,你,我哥,我爹,我娘,我外公,还有萧逸景。”

“你小脑袋里都想的什么啊?”伊默点点韩奕泽光洁的前额,为他的故做老成感到好笑。

“在想怎么讨爹和哥哥开心啊,这样他们就会好好对我,以后利用完我后也许不会伤害我……但是,我很喜欢他们…很喜欢…很喜欢……”韩奕泽咕哝着,合眼即将睡去。

伊默原本想拍上韩奕泽小脑袋的手掌蓦然顿住,凝在半空中,结成一个孤独的手势。静默半晌,他才怔怔的收回手。身边的韩奕泽已然睡去,他轻轻的为这个孩子盖上被子,下床走到衣橱前找出太子滞留在这里的衣物穿好,打开窗户飞跃出去。

韩奕泽静静的趴卧在床榻上,一身晶莹肌肤,粉雕玉琢的精致脸蛋上泛出玫瑰红色,眼眸轻闭,鼻梁挺直而纤细,薄薄的红唇宛似玫瑰花瓣,身穿轻如薄羽的素纱单衣,一头长发,是顺亮的墨黑,映得那细腻的肌肤更晶莹剔透,粉嫩菱唇细细的呼出淡淡的薄雾凝聚在半空中,一如那无心说出口的话语,散落在空中,在新一轮的热气呼出之后,便连同原来的薄雾一起消失在空气里,无影无踪……

关于主角的性格的问题!嘿嘿,我写的是我自己喜欢的类型的主角,性格太过安静,太过懦弱,我认为不是每个人的目的都是穿越过去然后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的啊,有的人的目标就是安安静静过一生。而且开始道士就说过阿宝活不过十三岁的,既然就十三年的命,他那有时间轰轰烈烈啊,更何况,去古代了,再卖弄卖弄自己的现代常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如果拿现代常识是造福社会那倒是大功一件,要是凭着自己的现代灵魂就在古代充老大,我觉得还早了点。要知道,我们所有的知识可都是从古代那些圣人那里一点一点积累得来的。不要把古代人想得太简单,特别是宫里的人。我们现代人在社会上无非就是和公司里的人斗,和商场里的人斗。孙膑在两千年前就写出了孙子兵法,一直到现在都为人所推崇,可见古代人并不傻,他们缺乏的只是社会科学的进步!我们与他们相比,只是胜在科学教育的普及以及社会常识的进步上,然后就是我们从小培养的人人平等的意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