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上部) 受伤

太子哥哥~~哎,这小孩被我写的越来越阴森恐怖了,貌似大家都不怎么喜欢他,这可怎么办啊??苦恼ing~~!

皇帝选秀之后,太子就将他送回了威远将军府。

那天晚上,他委屈的背对着太子,将太子赶回宫。他似乎已经意识到,皇帝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立场;太子是一国储君,他也有他的责任。他不愿再蒙蔽自己的心,让自己遮掩着过去,以一个幼儿的方式躲在皇帝和太子的臂膀下过着自己向往的无忧的生活。

他也该,学着自己长大了。

但是此刻他面对着诺大而幽暗的内室,又有些害怕了。曾经看过的种种恐怖故事在此刻无人的寂静深夜一一浮上心头。他一边害怕的暗示自己不要去想,一边又有些刺激似的忍不住去回想。

‘咯’,一声轻微的响声从窗台外传来,他紧张的神经再也克制不住,跳下床光着脚向隔壁小环住的地方跑去。用力推开小环的房间,韩奕泽直接往**奔去,跳上床抱住微垄的棉被,小声的叫着她。

叫了半晌,被子里没人应。韩奕泽缓慢的扯开棉被,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枕头。他有些疑惑的把被子又放回去,不得已转回自己的房间抱着跳鼠和锦被机警的盯着整个幽暗的内室。

‘咯咯’,连着两下轻微的响声从窗台那边传来,他有些胆怯的抓紧怀里跳鼠的长毛,跳鼠被他抓的有些疼,张嘴轻含着他的手指以表抗议。

室内又重新安静下来,幽幽的烛光照着宽大的内室,让整个空间蒙上一层晕黄的光圈。他不放心的抱着跳鼠悄悄的朝窗台走去,跳鼠含着他的牙齿微微用力,似在告戒他不要过去,他无声的抽出手指顺顺跳鼠背上耸立的毛发,走到窗台前轻轻推开把窗台和内室隔开的木门。

木门悄无声息的滑开来,窗台上什么都没有。一排排的窗户好好的关着,小小的内室里弥漫着某种曾经很熟悉的铁锈味,他才想起来今天是十二月初六,忽然明白了,他迅速的转身跳起来抱住倚靠在门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淡淡的发出一声闷哼,伸出左手抱住韩奕泽略显单薄的小身子。

韩奕泽环住黑衣人的脖子漾开甜甜的笑容:“我两个月没见到你了!”

说话的当口,他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松开黑衣人他将手拉至眼前,一片粘稠鲜红的**沾满他嫩白的手掌。他惊慌的跳下地,扶住摊软的黑衣人,扯下黑衣人的面纱。

伊默冷硬而又稚嫩的俊颜显露在暗黄的灯光下,干涸的薄唇喃喃的喊着他:“宝儿……”

韩奕泽看看手上的鲜血再看看伊默苍白的脸庞扶着他就要往外走。“你受伤了?我去找大夫!”

“别去,不能找大夫。”伊默拉住他,虚弱的靠在他身上。

他强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使出全身力气紧紧的抱住身前这个高他将近两个头的伊默,将他拖扶到浴池边上趴躺着。

用手撩开那划着一道长长口子的黑衣,一道狰狞的从肩膀一直划至腰臀处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在他面前,他再也忍不住的趴在一旁干呕。

用手狠狠的捂住嘴,他努力将翻上喉头的干呕止住。一边翻箱倒柜的找用得着的药材和布料,他一边嘴里喃喃自语着告诉自己要冷静。

眼泪鼻涕早已不知不觉的爬满他的脸庞,也顾不上擦拭。他跌跌撞撞的跑到隔壁小环的住处,将小环平时绣花用的针线剪刀和自己的内衫找出来放到浴池旁,再踩着漆花竹凳掂着脚尖伸手把墙角的蜡烛拔了下来。

蜡烛倾斜着,滚烫的烛泪顺着他雪白的手腕一直滴至关节处,他烫得一缩,什么也顾不了,跳下凳子护着烛火放在黑衣人身边。

用剪刀拆开自己棉衣的里子,从里面扯出棉花浸在酒里,再把小环绣花的丝线也浸泡起来,他颤抖着手拿起一罐小环中秋前酿的桂花酒喝了一口,小心的喷洒在黑衣人的伤口上。拿出泡好的棉花一点一点清理着伊默背部只上了点止血散的狰狞伤口。

伊默闷哼一声,双手窝紧成团,韩奕泽便轻轻的吹吹伤口。将长长的伤口清洗干净,他拿起闪亮的尖针在烛火上烤了好几次,将浸泡在酒里的丝线捞起来拧成好几股,却怎么也穿不进针孔。

他深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将丝线穿进针孔。可是面对着这条长长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他却又胆怯了,不知该如何下手。

“宝儿,今天忘了给你带礼物了!”黑衣人似乎明白他的挣扎和恐惧,咬着牙缓声和他说话。

他狠心将针扎下去,尖针穿过皮肉拉出的嘶嘶声回响在他耳边,他双眼模糊泣不成声。伊默倒吸一口气脸色惨白,韩奕泽这才想起没给他麻醉,于是手忙脚乱的想给他灌桂花酒。

伊默接过酒抓在手里,韩奕泽知道这点酒醉不倒他,只能继续拿起针线穿皮过肉。丝线在手里越拉越紧,眼泪也如同下雨般越下越密集,颗颗打在伊默布满伤痕的后背。

“我这两个月有事,没来找你!”伊默咬着嘴唇,低低的向他解释。

他泪眼朦胧的拉着丝线,缩缩鼻涕问他:“你上次来了,怎么不进来?”

伊默没说话,知道他说的是十月初六那日。那日他腹部受伤,于是只在窗台待了会儿,将送给他的观音像放在窗台的小几上便走了。

韩奕泽抬手抹抹鼻涕,抽噎着说:“我…我…我知道你那天…那天是因为受伤…受伤了,你才没进来……我知…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想……不想让我为你担心…所以我就当作不知道……其实…其实我心里……我心里都明白……”

拉过最后一针,他剪断线头,抽掉浴池管子上的竹塞放出热水,拿布巾把伊默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将自己从衣柜找出来的内衫撕成长条一条条系起来,一圈圈包裹着伊默的伤口。

清理干净伤口,他撑扶起伊默把他搀扶到内室**趴好,拉过锦被小心的盖住他光裸的身体,把室内所有的火盆都搬到床前,转身把浴池边上清理干净,将浴池里血红的水放干再注入干净的热水。

忙完一切,他用力的洗了个脸,狠狠的甩甩头,坐在床边守着伊默。

(下面是文中注释,这章有些看不懂的大大可以往下看看注释!)

学医的大大勿视这一章哈,我自己瞎掰的~~!

大大们,文里伊默的年纪我没说过,这个我给忘记了,5555。难怪理解不了。后面我一定改正。啊宝的里面毕竟是个现代人的灵魂,从肩胛到腰臀部这么长的伤口,不缝针是不行的,这个啊宝是肯定知道的。而且啊宝拿的是小环刺绣用的丝线,丝线比棉线细,但是很有韧劲,绣花针的针口都是很大的,把丝线拧成好几股再泡了酒消毒穿在针里,是不会散的。那个浴池,是用竹管子灌水的,并不是人用一桶一桶的抬的。啊宝把浴池里的凉水放干净了,再打开竹管口部的木塞,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热水流进来啦。这个我也没交代清楚,汗……古代有些有钱人家的厨房晚上是有专人看管的。

关于啊宝的所有护卫,都是专门保护皇帝和太子的暗影,在这文的第六章有介绍。将军府里所有的护卫也是在暗中,其实戎府的精英护卫也都是保卫戎府不受外人的入侵,这里和古代大户人家里其实是一样的,是不会专门有护卫守护在主人的卧房外面的,最多只守在园子外。文里一次也没出来过。哎,我改改吧,不然这误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