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知道吗?当那个女人得到你不愿意的消息时,她脸上划过的泪痕,还真是惹人怜惜,即使这样,我也想毁掉?!我拿着匕首,一刀刀的在她的身上划出鲜血,当血一点点的流出时,她却笑了,她笑什么,她有什么好笑的?

不久,寒**就发作了,寒**还真是好用,父皇是没有见到当时那个女人脸上痛苦的神情,有多么的凄惨?”阴冷的说着,凤廖若的脸,越发的狰狞,满眸的恨,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燃烧了一般。

“够了!”清冷的声音低吼出声,凤夜歌看着眼前处于疯狂状态的凤廖若,他的每一个字,现在都在提醒着他母后那一天所受了苦。

如玉般的手指狠狠地握着,深瞳猝然紧缩,手掌猛地一袭,原本处于癫狂状态的凤廖若一时没有留意,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一口鲜血,猛地吐出。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凤廖若站起来,阴鸷的眸子带着疯狂:“生气了?也是,我说的那个女人正是你的母后。”

突然,一阵明黄色的身影袭来,一掌狠狠地摔在凤廖若的脸上,“该死!凌儿岂是你随意辱骂的?”

抚着脸,凤廖若的眸子越来越猩红,猛地笑起来:“父!皇!你这是恼羞成怒吗?不要忘了,你可是直接打击最深的人,你又有什么理由骂我,这么多年来,我的忍让又换得了什么?父皇你不是还是当我是空气?我今天就是篡位了如何?”

“来人!”低吼一声,凤帝的嘴角紧紧地抿着,“给朕把这个逆子抓起来?”

凤帝的话音刚落,只见身影闪过,几个侍卫赫然站在了凤帝的面前,整齐的单膝跪地:“皇上。”

“来人,给朕把若王抓起来。”

“是!”

看着向他走来的侍卫,凤廖若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嘲讽,手里的七彩珠猛地向窗外的空中一掷,瞬间在漆黑的夜色里发出一道绚丽的色彩,接着消失不见。

抚开想要上前捉他的侍卫,凤廖若挑衅的看着凤帝,眼底的猩红依然:“父皇,你莫不是小看了我?这么多年没有一些势力,我又如何敢这样给你叫板?”

看着凤廖若自信满满的样子,凤夜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冽,嘴角勾起的冷笑,越发的清晰:“是吗?但是如果你带来的人,都被解决了,又如何?”

凤夜歌清冷的眸子越发的深邃,却也越发的寒冷,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莫名的让凤廖若打了个寒战,“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培养的人都是饭桶吗?你凤夜歌又是什么人?你说解决就解决?”

满眼的不信,依然的自信满满,然而在看到凤夜歌嘴角邪肆的笑意时,蓦地顿住,雪影一闪,凤夜歌快速的来到他的面前,清冷的眸子与他直视,薄唇微抿,一字一句的吐出冰冷无情的话:“凤夜歌的确没这个本事,但是凌云宫宫主却有这个本事。”

全身蓦地一僵,凤廖若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猩红的眸子睁大,疯狂的摇着头:“你骗我!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凌云宫的宫主,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江湖第一宫的宫主……怎么可能……

如果是,他岂有一丝胜算?

然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的流逝,凤廖若却开始渐渐地相信了,七彩珠,是他独一无二的信号,然而,此时,他培养的那些死士,却依然没有出现。

显而易见的原因,让他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然而,不甘再次涌上心头,凭什么他要认输,他没有输,他没有输!

猛地一掌袭过去,凤廖若有些拼命一搏的想法,然而,凤夜歌仅仅是轻轻地一移,轻巧的躲开了他的攻势,深瞳微眯,嘴角嗜血的笑意渐深。

如玉般的手指轻轻地一扬,腰间的软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凤廖若袭去,回旋、转身,雪衣翻飞,剑锋入肤,淡淡的腥甜萦绕。

凄厉的喊声,蓦地在整个御书房内响起,凤帝呆呆的望着此刻躺在地上,然而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的凤廖若,眸子里闪过一抹错愕,还有淡淡的不忍?

他……毕竟是他的儿子……

“夜儿……”低声的轻唤,似乎唤回了凤夜歌的意识,转过头,淡漠的看了一眼凤帝,墨色的深瞳清冷的望进凤帝略带不忍的眸子,嘴角嘲讽的笑意,更加的深,心疼?你也会心疼吗?

那他的母后在受苦的时候,你可曾心疼?

淡漠的收起软剑,蹲下身,墨色的发,轻轻地吹拂着,烛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凤夜歌冷冷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凤廖若:“很痛吗?更痛的还有呢?”

手指一扬,一个纯色的药瓶赫然出现在凤夜歌的指尖,如玉般的手指在烛光下,泛着盈盈的光泽,原本绝美的画面,却让凤廖若感觉有些邪肆的味道。

在他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晶莹的**顺着药瓶滑入他的咽喉,清甜的气息萦绕在整个御书房内,却让凤廖若瞬间变了脸色……寒**……

他……竟然给他喂了寒**……

站起身,凤夜歌没有在看他一眼,淡漠的转身,手指轻轻地一抛,药瓶安然的落在了凤帝身旁的桌子上,清冷的声音随即传来:“不要让他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记住,这是你欠母后的。剩下的,我要你亲自喂廖妃喝。”

廖妃,作为凤廖若的母后,这么多年了,该是你把所欠的都偿还回来的时候了。

生不如死……我要你们,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夜儿……”握着手里的药瓶,凤帝眸子半垂,双鬓的斑白,越发的显眼:“原谅父皇,好不好?父皇真的不知道当时……凌儿她……”中毒了?

“不好。”脚步仅仅顿了顿,凤夜歌挑了挑眉,转身,看着凤帝:“从你选择了皇位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被祈求原谅的资格。”

手指轻轻地一扬,凤凰玉静静地放在凤帝的面前,“凤凰玉,还你。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我们不再是父子。”

“夜儿……”

风静静地吹着,凤帝低声的轻喃,在凤夜歌的耳边,轻唤的响起,然而依然没有唤住凤夜歌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