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她有些恍然,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垂下的水晶吊灯,发了一会呆才清醒过来。

她撑着床想要起身,动一下,身上的疼痛就蔓延开去,让她抽了一口冷气。

再度倒在**咝咝的抽着气,陆蔓扭头看向旁边,空无一人,靳成俊已不见了人影。

她再看向床头的时钟,才八点,清楚他这时应该在健身室。

陆蔓闭了闭眼,昨晚的回忆像泉水般涌了出来,争先恐后的,迫不及待的,让她无法整理。

从一开始的粗暴,到最后的孜孜不倦,她已经记不清靳成俊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到最后,她没有半点知觉的昏了过去。

洞房花烛,最难忘的一晚,他果然如从前所说,让她难以忘怀。

想到昨晚的一切,陆蔓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又羞又红,有些怨嗔,成俊他,也太不温柔了。

没有缠绵,没有耳鬓厮磨,没有喁喁私语,没有爱抚,只有无边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

不过是一晚,她已经隐隐有种感觉,她和靳成俊之间,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陆蔓心头发酸,似是有什么东西漏了,而她懵然不知。

她忍着疼痛挣扎着从**坐起来,低头看着白皙的身子,处处红红紫紫的,若是换了别人,或许只会羞红了脸,可看在陆蔓眼里,却是一片惊悚。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欢好的气味,她扭头看着**并排着的大红色枕套,那两只交颈厮磨的鸳鸯刺痛了她的双眸。

这一床大红套被,绣着并蒂莲和鸳鸯,俱是她亲手所绣的十字绣,熬了两个月的夜,带着甜蜜和憧憬的心态,终于赶在结婚前绣好,铺在了这里。

可现在,这一床红色,如同身下盛开的红梅,鲜艳夺目,却又刺眼。

昨夜的种种,靳成俊讽刺而没有温度的眸光,像是电影一般在眼前涌现,陆蔓的心里揪了起来,只觉得一只脚踩进了泥潭。

为什么会这样?是自己处在新婚的患得患失,还是自己不习惯,才会觉得靳成俊陌生?

靳成俊冰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陆蔓心里一紧,有些惊惶地揪紧了手中的大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