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

唐影的回答让楚傲天的心陡然跌入了谷底,她,不跟自己回去?要留在这蓬莱岛,陪这个娘娘腔吗?

“我就知道,影影肯定是舍不得我!”

秦川挑衅一般的看着楚傲天。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纤辰,直到他的身体痊愈为止!”

“哼哼,我看她要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舍不得你嘛!”

这次,又变成楚傲天出言讽刺秦川了,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肯让谁,唐影听着都觉得难受,不理睬他们,自顾自的往蓬莱殿走回去,忙着争吵不停的两人,一见唐影走了,赶紧追了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唐影两侧,你一言我一语,继续斗嘴……

……

“陛下,宫里来信了!”

楚傲天的随从恭敬的将手中的一叠卷着的字条递到了楚傲天的面前,接过,摊开,看完之后,楚傲天的脸突然阴沉的如同六月暴风雨快要来临之前的天空,一片狂霾,“通知下去,即刻准备动身!”

“陛下,那丞相和唐姑娘他们?”

“丞相留下,唐姑娘同我们一同随行!”

“是!”

待随从走后,楚傲天将手中的纸条给捏的粉碎,阴沉着脸,迈着大步,朝夜纤辰的房间走去,快要走到门口之际,收起脸上的阴郁,和颜悦色。

“呵呵,呵呵!”

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不知道夜纤辰说了什么,逗的唐影笑的花枝乱颤,直捧着肚子,而夜纤辰,也是眉眼含笑,望着唐影,眼睛一眨都不眨。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楚傲天的突然出现,让唐影的笑意陡然僵硬在嘴角,冷冰冰的说道:“没什么!”随即,一屁股坐在夜纤辰的身侧,看都不看他一眼。

“纤辰,这几日,感觉如何?”

楚傲天望着躺在软榻之上的夜纤辰,关切的问道。

“谢皇上关心,好多了!那就好!纤辰,宫中有事,我准备即日便回西楚,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这还要用?我们当然是留在这里,纤辰的病才刚有一点起色,我们要呆在这里,直到痊愈为止!”

夜纤辰察觉到楚傲天阴沉无比的眼神,淡笑:“陛下,纤辰要和您一起回国!”

“夜纤辰,你不要命了?”

唐影蹭的一下从凳子上坐了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影,不要胡闹!”夜纤辰嗔怒的望了一眼唐影:“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你要你来操心!”

“夜纤辰!”

竟然说不要她来操心?这夜纤辰,一碰到楚傲天,你就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了,活该你吐血,活该你要死,我不管你了!唐影脚一蹬,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夜纤辰,跑出去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之后,夜纤辰突然收起脸上的表情,带着几丝忧伤的对楚傲天说道:“陛下,但愿你能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纤辰,你放心,待你养好伤,我亲自过来接你!”

睫毛暗敛,“有陛下这句话纤辰就心满意足了,此去路程遥远,陛下国事繁重,还是不要特地赶来了,待纤辰病好之后,定然会即刻回国,助陛下您完成宏图大业!”

“纤辰,辛苦你了!”楚傲天一把握住夜纤辰手,发自肺腑的说道。

“傲天,为了你,我一点也不觉得苦!”对着楚傲天离去的背影,夜纤辰幽幽的说道。

江岸边,楚国的大船静然停在岸边,微风,吹动这芦苇丛,**起一层一层碧绿的波浪,楚傲天走在前面,一顶轿子跟随其后。

“影影,我舍不得你!”

秦川拉着唐影的手臂,凄惨艾艾的说道。

“影影,我会想你的!”

……

“影影,这是你想要的咖啡机,我送给你了!”

他会这么好心?唐影对他突然的大方感到十分的意外。

“那样,你喝咖啡的时候,就能想到我了!”

“不许要!”楚傲天突然回头,望着唐影,大声说道。

哼,你不许我要,我还就偏要!唐影一把接过秦川手中的咖啡机,抱在怀中,然后,在挑衅一般的拥抱了一下秦川,而后,嗲嗲的说道:“川川,我也会想你的!”

“唐影,记得,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麻烦,就来蓬莱岛,投靠我,我这里的大门,是永远像你敞开的!”

秦川忽然一本正经的对唐影说道,“相信我,总有一日,我会研究好那时光穿梭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重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了!”

唐影咧嘴一笑:“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快点,还在磨叽什么,快起航了!”

楚傲天站在甲板之上,不停的催促着,在秦川的依依不舍之中,唐影登上了回楚国的大船,扬帆,起航,……

蓬莱岛渐渐在唐影的眼中化作了一个黑点,此次,蓬莱一会,果然是受益匪浅,站在甲板之上,唐影久久凝视蓬莱岛的方向。

“夜丞相呢?”

唐影钻入船舱之中,那顶灰轿轿帘已经掀开,里面,却是空无一人,她无心的向旁边的随从问了一句。

“夜丞相?”

对方的迷茫引起了唐影的疑惑:“他人呢?”

“夜丞相没有上船啊!”

他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陛下要让他们抬一顶空轿子上船呢?

什么?夜纤辰没有上船?唐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该死的楚傲天,竟然敢骗自己!

唐影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么简单的一个骗局,自己竟然没有参透?到底,她这是高估了谁的智商呢?

“楚傲天,你给我滚出来!”

唐影如同河东狮吼一般的声音回**在整个船舱之内,正在舱室之中看书的楚傲天手一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虽然,他知道欺骗她的下场会很惨,但是,到底会惨到何种地步呢?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