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鸣卿暗自咬牙,面上却带着笑:“没想到花老师和楚老师也会折身回来。”

因为他们来光法殿的时候,当时外面还没有围观的人群,等了一段时间,没见墨夜和云蚀天,大家也没想着去催,而是各自回去处理各自的事情。

“鸣老师能折身回来,我们当然也能。”花想容倒是开口了。

身侧的楚歌跟着点头,算是认同花想容的话,当作回答。

“要等其他老师到齐再审判吗?”鸣卿又问。

花想容看了看光法殿外,才说:“他们都有要事处理,我和楚歌刚处理完事情才回来,这次审判,我们三个就够了!”

鸣卿看向了花想容身侧的楚歌,试探性地问:“楚老师也这样认为?”

楚歌再一次点头,却还是不说一个字。

“那好,既然两位老师都认为三个人可以审判,那就开始了!”鸣卿桌子上的魔法圈亮了起来:“审判开始!”云蚀天和墨夜的脚下出现了巨大的圆形光轮,形成了微星的圆柱结界,将两人各自包裹。

同一时刻,苏媚、十三、初七还有昨晚服从命令捉拿云蚀天的几个学徒陆陆续续走到了光法殿中央。

“鸣老师,这不妥吧。”花想容斜眼看了一眼被困住的墨夜和云蚀天:“这是对恶徒的结界,可不能随便用。”

鸣卿敲着桌子:“一个吸干鸣室阁人员血液的侩子手,一个包庇徒弟的师父,这两个人不算恶徒?”

花想容慢慢地说:“他们是不是,等审判后自有定夺,鸣老师的动作是不是快了些?”

鸣卿立刻回答:“花老师是不是也想偏袒他们?你看看楚老师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楚歌抬头,褐色的眸光里似乎能飞出雪来,此刻他的周身凝聚了一层冰雪一般的光芒,紧接着墨夜和云蚀天的周身被雪花包裹,不到片刻的功夫,禁锢在两人身上的结界被雪花给吞噬。

“楚老师,难道你——”鸣卿噌地站了起来。

楚歌双手拢着,目光冷冷的,直接无视鸣卿,大有一副“我做什么,尔等小辈不许有异议”的架势。

那边的云蚀天倒是对这个排名第三的楚歌有了一些好感。

这个人虽然不说话,看起来冷凌,但是做事倒是很有原则。不过花想容居然替他们说话,也让她意想不到,因为那晚她还黑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并没有记挂在心,难道这就是名师的胸襟?

再看看鸣卿,怎么同样是名师,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见楚歌这幅模样,鸣卿就算有意见,心里有气也只能自己咽,因为现在只有三个人,花想容和楚歌明显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他一个人能硬得过两个人吗?

而且楚歌还是排名第三的名师,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都在鸣室阁占有一席之地,和他叫板基本上是等于自找没趣。

“师父,加油,我们给你呐喊助威来了!三弟,大哥相信你是一个心地善良又出色的小弟,我挺你!”

就在气氛紧张而诡秘的时候,一道清脆的男音打破了沉静,站在光法殿的墨夜偏了偏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云蚀天拉着脸,坐在审判席上的楚歌和花想容倒是没什么多大的反应,而鸣卿则是一副想扁人的表情。

人群中,穿着短袖短裤,蹬着一双齐膝长靴的牧河因为个子不高,人又多,只能往上跳,一会冒个头,一会又不见了。

为了想看清里面,他大喝一声:“花非花,快点变身!”

然后人群中腾出了一团火焰,人群被硬挤开了一条道,然后变大的花非花摇曳着身上的火焰,张开了巨大的火焰翅膀载着牧河飞到了半空中。

牧河盘坐在花非花身上,朝着墨夜和云蚀天竖起了大拇指。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下低头,看着混在人群中的云飞:“大师兄,我太激动了,差点忘了你,来,上来,让我们一起替师父和三弟打气!”

云飞遮着脸,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真不想承认这个人是他的师弟。

这个时候,就要他把他忘记啊,他怎么还惦记这他这个大师兄?

他可不想别人当作猴子一样的观看,更不想当这样的“出头鸟”,因为大家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深深的鄙视。

“不不不,你一个人看清楚就行了,我在这里会给予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你要相信师父和三弟!”云飞真的不想和他说话,这脑子一根筋的家伙,什么时候能变聪明一点?

“这样啊,大师兄果然是大师兄!”牧河也超他竖起了大拇指:“那你就精神支持吧!”然后还不忘双手放在嘴边做扩音的效果:“师父,三弟,我们看好你,加油,加油!”

“现在是审判时间,不许喧哗!”鸣卿说着,不耐烦地挥手,光芒一闪绕在了牧河的脖子上,然后牧河长着嘴巴,拼命地说话,但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花想容切入了正题:“现在就先请炼丹师苏媚老师来表述一下过程吧。”

苏媚手一挥,将空间戒指里收集的极具尸体放在了地上,一共有10具,每具尸体都被吸干了血液,脖子上还有牙齿撕咬的痕迹,几乎每个人都是赤/**身体,就算有人穿着衣服也是半褪。

苏媚慢慢地说:“前段时间,我在鸣室阁的树林发现了这些尸体,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前几天,炼丹大会上,鸣侗的炉子爆炸,之前我看到了他的炉子似乎有暗红的血,而且是多人的血液组合,我就感觉在他炉子上做手脚的人就是吸干这些人血液的人!”

“于是两天前的晚上,我找墨夜一起追查这件事,却正巧碰到了蚀天,而她面前是刚死了的尸体,尸体的死亡时间和我们达到的时间基本一致,凶手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这是其一。其二,也就是昨晚,我们又在她的门前见到了悬挂的尸体,除了我,后面的人都可以证明。综合这两点,我有权利怀疑,始作俑者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