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说:“每个天气好的夜晚,他都会在那里吹笛子。”

“哦?”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还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

“确实是个怪人。”云蚀天点头表示赞同。

在拜师那天,他突然出现,放出了五个名额,找他们谈话说是促进了解,他把自己的身家底细说得那么清楚,而对于他们三个却毫不做要求。虽然那天大家都自我介绍了,但是不仅仅是她,牧河和云飞都有所保留,他却没有戳破。

而送礼物的时候,表面上送自己都不知道的妖怪,但实际上或许暗藏玄机?当然,她的蚯蚓除外。也许,送她蚯蚓,就是他的有意针对也说不定。

“三少爷在妖界都是享有盛名的,是一个难得的天才。不过他和鸣室阁里的几个老师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他和鸣卿是同母所生,可是他却和异母的鸣侗关系亲密多过于鸣卿,而高魉就是和鸣卿一伙。”

云蚀天了然。

难怪墨夜和高魉之间的对话那么针锋相对,和鸣卿之间也是怪怪的。

云蚀天好奇地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找墨夜帮忙?”

“他是人类,进入妖界就算他很强,也难以发挥,而且我的实力他根本就看不上,未必会出手帮忙。”

“不要妄自菲薄。”云蚀天侧头看着是叶:“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强者,谁不是从零开始的?”

这时,站在高塔上的墨夜一曲完毕,他将笛子别在腰间,双手负于身后,似乎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转身,身子一掠,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

“好了,很晚了,先回去再说!”

云蚀天起身,但是身侧的是叶却没动静。

她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只见是叶定定地站着,而他身后的墨夜,却将笛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此时皓月皎洁,月光如水,整个鸣室阁被笼罩在银色的光华之下,一阵晚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香味,空气中浮动着丝丝不明的气息。

云蚀天就这样地侧目盯着他,他的眸光幽深如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飘逸的墨发随风而扬,那慵懒的动作分明就是带着恶作剧似的戏谑,但却让人不敢忽视和掉以轻心,因为他的全身散发着黑暗的气场,那隐隐流泻出来的霸气,让人生畏。

“墨夜?”久久,云蚀天惊愕出声。

他怎么来这里了?

“爱徒,你怎么可以直呼为师的名字?”墨夜唇角含笑,深邃的眼底,幽光匆匆掠过。

云蚀天沉着脸改口:“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好玩而已。”墨夜将笛子拿开,在手指间转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