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帕菲洛弓起身子,摆出戒备的姿势,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冲着眼前的破旧木屋不停地叫。

弗罗拉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怕得颤抖的帕菲洛,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歪歪斜斜残破不堪的木门。

不,与其说那是个门,不如说只是块横在那里的遭烂木板而已。

伸出手推开挡路的木板,一股长年累月没有通风的霉味从木屋中传来。

弗罗拉皱了皱鼻子,这味道让她想起了格兰芬多的坩埚杀手隆巴顿,每次他的坩埚要爆炸之前,锅里的魔药味道都是如此的诡异难闻。

弗罗拉站在门口将屋内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动物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帕菲洛能怕成这样,保不准这深山老林的就有熊出没==

弗罗拉一心扑在勘察凶猛野兽出没上,至于魔法界特有的精灵鬼怪,那么伪科学的东西弗罗拉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所以一旦发现这不大的小木屋里根本连条猫冬的蛇都没有,弗罗拉也就不再顾忌帕菲洛的颤抖,抬脚踏进了屋内。

“是谁?是谁踏进了我的地盘。”

阴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响彻于弗罗拉的耳畔,破旧的房屋内突然刮起一阵黑色的小型旋风,弗罗拉直感觉自己被拉近了一个类宇宙的诡异次元。

黑色的巫师袍逐渐聚拢出实体状态,年轻的巫师从旋风中迈着高傲优雅的步伐慢慢地走了出来。

弗罗拉嘴角顿时就抽了,眼前这个骚包地只披了件巫师袍,估计连**都没穿的家伙她似乎认识。

不,确切的说,是这货的那张脸她认识!

这不就是伏地魔没毁容前的那张脸嘛!

“美丽的女士,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黑袍男子大方地行了一个绅士礼,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得异常祸水地说道:“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服务的吗?”

“有!”弗罗拉果断地磨了磨森森的小虎牙,看着眼前那张跟曾经的伏地魔一摸一样的脸,脑中涌出一个让她分外抓狂的想法,“我就想知道你是谁?还有你是不是有一个叫伏地魔的混蛋老爸!”

丫的,眼前这货这么年轻,又长得一摸一样,不是私生子又能是哪个!

梅林你个重婚罪的混蛋!她还怀着那禽兽的孩子呢,就要面对这么杯具的狗血伦理剧了吗!

对面的黑袍巫师浑身一僵,嘴角**的幅度比弗罗拉还要癫狂,脸上的优雅笑容尽失,只剩下了某种囧中带着异常苦逼的表情,无语沉默地看着气势汹汹质问他的弗罗拉。

私生子?他堂堂一代黑魔王的魂器,竟然被叫做自己主魂的私生子!这比邓布利多的**老脸更让他胃疼肝颤!

口出狂言的女人,他真想阿瓦达了她!!!

不不不,不行,冷静,他必须得冷静。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魂器,什么魔法都用不了,他必须引诱眼前的女人碰触魂器的承载体,那枚冈特家族的戒指,从而抢夺她的生命力。

这样才能让他拥有真实的,走出这个鬼地方,而不是躺在墙角处等着落灰!

所以他必须冷静!冷静!

梅林啊!这天杀的私生子!这天杀的冷静!

黑袍巫师调整了一下脸部的僵硬,硬挤出一个还算和蔼的笑容,“亲爱的女士,我并不清楚您说的是什么,不过您要是有什么未了的愿望,我倒是可以帮您完成。”

“无论,任何愿望,任何事。”

最后一句话,黑袍巫师说得又慢又轻,如红酒一般醇厚的嗓音宛如最好的催眠曲,将听者一步步地引入幻想的梦境。

至于被引诱的对象,弗罗拉此刻还在气头上,甚至觉得有些委屈,自从那次禁林之旅之后,弗罗拉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伏地魔这个渣人。

虽然弗罗拉一直用恋爱荷尔蒙来解释这一爱恋,但也不能否认她爱上了的事实。

更何况,现在的她还怀着伏地魔的孩子……

面对眼前这么大一个私生子,弗罗拉能忍住不冲上前去,让眼前这只既骚包做作,还装绅士扮纯良的货色跟他老爸一样毁容,已经是拜前世九年义务教育的福,修得了一身法治社会的好涵养了。

黑袍巫师看着弗罗拉小脸阴沉着不言语,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他是还不知道自己一向无往不利,让无数食死徒为之崇拜疯狂的音容,已经被眼前的女人定义为骚包做作,只是看着弗罗拉小脸不说话,以为她已经成功被他**,正在挣扎着许什么愿望才好。

权势,金钱,甚至于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人类的贪念无穷无尽,只要这个女人为了这些贪念碰触魂器,上面主魂留下的邪恶咒语就会夺取她的性命,而她的灵魂乃至魔力都将会别他所吞噬。

“无论是什么愿望都好,我都会为您实现的,女士。”黑袍巫师再一次出声,多年的等待,孤寂地躺在破旧木屋的角落里,他已经等不及了,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弗罗拉垂下眼帘,森森的小虎牙泛着寒光,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说道:“什么愿望都行?”

“当然,我尊贵的女士。”

“那好,我要去麻瓜界,你告诉我怎么走。”

她要去法院办理离婚!

擦的,不对,她没有结婚证!

但是至少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的所有权先抢到手=皿=

黑袍巫师脸上的笑容再度一僵,嘴角不可抑制地**。

要走?那不行!

他是想让这女人进来摸魂器,不是让她窜完门子拍拍屁股就走!

而且还要去什么麻瓜界!

你是个巫师啊混蛋!去什么麻瓜界!

“你难道就不想得到强大的力量,或者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尊贵的女士,只要你带上角落里的戒指,一切的愿望都会成真的。”

戒指?

弗罗拉的小脸越发向锅底的颜色靠拢,身上的阴气嗖嗖地往外放,跟黑袍巫师的黑旋风相撞形成一个诡异的对抗气场。

戒指!该死的伏地魔!

她怀了那混蛋的孩子,却连个结婚戒指都没得到过!

“喵!”帕菲洛叫了一声,在弗罗拉怀里进退不得。

主人那阴森森的眼神,分明在向它下达“挠死对面那货,你懂的”的意思,可是它本能的直觉告诉它,对面那货非常危险,十个二十个劲敌小天狼星都抵不上对面那一个货色。

更何况……

主人和那货中间的对抗气场太过诡异,帕菲洛深深地觉得,它要是穿过去了,绝对会很苦逼,很杯具。

“喵!”帕菲洛感到熟悉的气息接近,这气息让它觉得分外安心可靠。

纳吉尼!

“喵!”帕菲洛从弗罗拉怀中跳出,直奔身后快速滑进来的白色身影,四肢肉肉的爪子平伸开来,正好落在纳吉尼巨大的蛇头上。

“帕菲洛亲爱的,担心死蛇了”纳吉尼发出一阵嘶嘶蛇语,对于帕菲洛的投怀送抱,开心地卷着庞大的身躯在地上打滚。

黑袍巫师和随后进来的伏地魔听见纳吉尼的话嘴角同时**,这也就亏了只有他们能听得懂蛇语,否则堂堂黑魔王的形象,非得被纳吉尼败祸没了不可。

“呵~身为主魂竟然连宠物都养不好吗?”黑袍巫师直面伏地魔,面露嘲讽地说道。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将他从灵魂深处分离出来,封印进冈特的戒指作为魂器。从此他就只能呆在这个破旧的木屋里面,还是这么个昏暗无光的霉烂墙角。

就算他只是一个魂器,骨子里仍然存在着身为黑魔王的高傲和尊严,被这样对待他岂能不恨。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猎物上门,可以让他从见天日,可恶的主魂竟然还要来阻碍他!

“纳吉尼,给我安分点。”伏地魔根本没有理会魂器的挑衅,用蛇语制止住继续丢人的纳吉尼,直接走到弗罗拉面前仔细察看起来。

不是他鄙视自己的魂器,实在是那货只要不受他的**碰触魂器本体,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当然,不碰触魂器也同样不能消灭它就是了。

伏地魔眯起酒红色的眼睛,抬起弗罗拉的下巴。

嗯,除了阴气重了点,脸扭曲了点,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私跑下山!你就不怕动了胎气,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吗?”伏地魔有些愠怒地说道。

吭哧,弗罗拉直接露出森森的小虎牙,对着伏地魔的虎口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混蛋,你竟然背着我有了这么大个的私生子!咬死你!”

啪嚓一个惊雷劈过,黑袍巫师和伏地魔同时一个踉跄,只不过前一个是囧的,后一个是气的。

被人当成私生子,和在主魂面前被说成是他的私生子,冲击力绝对高了不止一点半点,黑袍巫师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期望有个,不为了自由,不为了能够使用魔法,不为了能够恢复黑魔王时的荣耀,只为了能冲上去弄死那个女人!

伏地魔内心也不平静,秃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那边那货哪里像他的私生子啊喂!哪里像了!

虽然那魂器确实是从他灵魂中抽出的一部分,但是他绝对不想被形容成八眼蜘蛛那种自产自卵,自生自娃的生物!

而且这小混蛋还敢咬他,在外人面前咬他!

一时间伏地魔只觉得气血上涌,身为魔王的面子问题着实令他冷静不下去。

暴躁的情绪通过魔力宣泄出来,伏地魔只觉得脑中嗡地一下,充斥着全是令他愤怒的东西。

私生子,不安分的魂器,偷跑下山的弗罗拉,愚蠢的手下,可恨的凤凰社,邓布利多,孤儿院,麻瓜的血!

脑中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他的父亲,那个彻头彻尾的麻瓜,那个叫里德尔的男人的脸上,男人看着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厌恶,甚至憎恨。

憎恨着他的母亲,憎恨着巫师,憎恨着他这个儿子的存在。

就如同眼前那张脸一样!

伏地魔看着魂器的脸孔,酒红色的眼睛颜色逐渐加深,发出血一般妖异的红色,致命的红色。

“喂!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黑袍巫师意识到伏地魔发出的危险信号,紧张得大叫出声,可是魂器本体的限制令他不能动弹半分。

魂器上附有致命的魔咒,但那是相对于其他人而然的,对于亲自下咒的伏地魔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弗罗拉很想像从前一般无视这种伪科学的魔力,但是显然这一次不行。这些暴走的魔力压制着屋内的一切,让弗罗拉有种孤身处于喜马拉雅山巅的感觉,寒冷刺骨,压抑无助,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啊!”粗壮的蛇尾卷住弗罗拉的腰部,将弗罗拉瞬间拉离了伏地魔的身边,也让弗罗拉从压制中脱离出来。

帕菲洛跳上弗罗拉的肩头,亮出尖锐的爪子,准备随时跃出去撕裂任何胆敢伤害弗罗拉的东西。

纳吉尼也将弗罗拉缠绕进自己的保护圈,嘶嘶地吐着蛇信子担忧地看着远处的伏地魔。

“痛。”弗罗拉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父亲身上魔力的暴虐,弗罗拉只感觉肚里也翻腾起来,似乎有种力量想要冲出来。

冷汗顺着额头流淌下来,耳边充斥着黑袍巫师的尖叫声,弗罗拉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远处的伏地魔将手慢慢伸向角落里的戒指。

“混蛋!我要是流产了,你就准备做世界上最后一个太监吧!”

终于一阵刺痛传来,弗罗拉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