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用快乐取代失恋的痛苦

秦宇飞抚弄着王蕾的头发说,小姐是于大事情的女人,我不能拿一般人的眼光衡量你。如果小姐真这样想,我就回家去看看,自从认识了小姐,一直不舍得离开半步,现在突然要离开小姐,虽是暂时的离别,心里也有一点隐隐的不安。

小姐挣开秦宇飞说,你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啊,中国有句古话说,小别胜似新婚,你过几天回来,我身体状况也好了,我们一定会进入一种新的浪漫,而这正是我的生命所渴望的。

秦宇飞一把将王蕾抱了起来,在房间里旋转了几个圈说,感谢上帝把你赐给了我,尽管我们不能成为夫妻,但你让我感受了最时尚的生活,如果没有你,我不会知道天有这么大,地有这么阔。

王蕾在秦宇飞怀里咯咯笑着说,你都快变成诗人了,从前的粗糙渐渐诗化了。

秦宇飞说,是你熏陶出来的,你不是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那你告诉我,我属于赤色还是黑色?王蕾搂着秦宇飞的脖子说。

你当然是红色了,而且是艳红,非同一般的红。秦宇飞说。

王蕾兴奋地吻了一下秦宇飞的脑门。

秦宇飞走的时候,王蕾特意给他带了一万块钱,让他送给他的老母亲。秦宇飞感激得半天不知说什么好,王蕾拍拍他的脸说,我说过,在钱财上我不会亏待你,我说话算数。

秦宇飞感激地看了王蕾一眼,内心突然涌起一股童名其妙的情绪。

秦宇飞走后,王蕾陷入了一种不安的状态,她不知道医院到底因为什么让她去一下,如果真是自己的身体患了病,会是什么病呢?……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踏实的感觉。越是不踏实,她越是想入非非。她想一定是不好的病,甚至很可能与这两种病症有关,否则的话,医生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呢?

王蕾感到一种万念俱灰的情绪,令她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在秦宇飞面前保持了地道的冷静,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冷静。她想起父亲生前曾经说过的话:人的生命中潜伏着一种极限,如果你去挑战这种极限,就会发现自己从未发现过的潜力,这种潜力才是生命的真正热量。

时至今日,王蕾才感到父亲肖云海在自己生命中的作用,那是一种非同寻常的言传身教,过去她没有感觉,现在她深深感受到了。王蕾庆幸自己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使她拥有了世间应该有的一切。

夜很深了,王蕾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这好像是她回大陆之后最难过的一个夜晚,因为对明天无法知晓,这个夜晚便显得漫长和扑朔迷离。到了天快明时,王蕾隐隐约约进入了梦乡,她做了一个梦,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她被埋进一个深坑中,坑里是一个试验的地点,王蕾感到透不过气来,便大声嚷嚷着醒了。

王蕾发现自己身上一层汗水。

王蕾拿着血样化验单,手抖得像弹琴一样,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身上已潜伏下艾滋病病毒,现在她难以确定是谁把这病毒传染给她的,她在国外的那些情人、男朋友,都有可能把她拉向通往地狱之门。

王蕾什么话也没说就往外走,医生喊住她说:“十天以后,再来做第二次化验,如果跟这次检测没有区别,你需要隔离治疗。从现在开始,你要避免跟人接触,我们也对你的病情保密。请问,能否与你的家人取得联系吗?”

王蕾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医生说:“我没家,单身一人。”说罢就木然的走出医院。

马路上早已经热闹起来了,行色匆匆的人们让王蕾感到伤感,她有点怨恨马路上的行人,他们的神情好像在嘲弄她一样,她快步走着,想把行人都甩在身后。可他们就像给她送葬的一支长长的队伍,王蕾知道患这种病的人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最快的死亡速度只需三个月。她想她生命的丧钟已经敲响了。

王蕾坐进劳斯莱斯以后,头上的虚汗就渗了出来,是否病情已经发作了?她惊恐得用手摸摸额头,这时她感到四肢无力,浑身痛痒,便趴在方向盘上,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回忆,是谁打开了她的地狱之门,她想起在美国南加州海岸,她曾与一个黑人摇滚乐手有过数天**的疯狂,苍蝇粉就是他教给自己用的,她还跟他学会了**。莫非就是这个黑人把艾滋病传染给了自己?

王蕾发动了劳斯莱斯,她的心情已经难以平静了。她疯狂地开着车,穿越市区,还有不太久的将来,她就要踏入地狱之门了,而世界供她享乐的时间不过是她人生的三分之一。王蕾在心里低声得喊着爸爸,她感觉今生她最对不住的就是她的爸爸,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车弛出市区后,王蕾感到自己的驾驭出现了困难,于是她把劳斯莱斯停靠到路边,自己俯在车上痛哭起来。哭声中,王蕾想到了自己的童年,那无忧无虑的童年,给予了她非同寻常的富有和高贵,刚刚十六岁的时候,她就出国读书,为的是将来成为不平凡的人物。

可身在国外的王蕾,常常把读书与爱情相提并论,她对爱情的渴望就像对新鲜世界的渴望一样,她进入了新鲜世界,看够了真正的风景,而风景中略微有不趁她心意的地方,她就会离开此风景,而寻找一片新的猎奇。

那个黑人就是在她失恋后偶遇的,在美国的南加洲海岸,她在沙滩上漫步,绿树椰风,沁人心脾。可她总是高兴不起来,想到跟她分手的那个英国男友,他们之间的分手只是因为男友吃饭的时候喜欢吧哒嘴,她说了他几次,他反倒吧哒得更响了。

王蕾简直太唯美了,因为男友这么一点小小的毛病,她就可以了断情缘,而类似于这样的事情,王蕾一年之间不知发生过几次,男友是一个一个的换,最后她对爱的感觉几乎是麻木了。

王蕾在沙滩上走着,远远看见一群人手舞足蹈,为首的是黑人男青年,尽管肤色黝黑,可看上去非常性感和艺术,他手里弹着吉它,正唱着一首黑人歌曲,节奏很适合跳动,一群人便跟着跳动起来,边唱边扭,一种黑非洲的民间艺术情调。王蕾在南非看过这种舞蹈,那是在南非参加一次服装节,服装节上就表演过这种舞蹈,给王蕾的感觉是跳舞的狂热胜过了时装表演的狂热。

王蕾也挤入了狂跳的人群中,后来她离那个弹吉它的青年越来越近了,黑人青年死死的盯着她,跳着跳着就上前搂住了她的腰,然后他们就在狂乱的跳舞中离开人群,跑到蓝天绿海的地方,黑人猛然按倒了王蕾。

刚刚离开爱情的王蕾,正经历肉体的枯干,她几乎没有任何搪塞就让黑人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黑人用力地冲撞着她,王蕾第一次感到黑人的蛮力,那是没有任何遮挡的力量,在她的身体中让她获得生命最新鲜的感知。

晚上,黑人又把王蕾带到自己的房间,他们洗了身子,王蕾用一块洁白的浴巾遮住下身。黑人笑着,将那浴巾扯了下来,然后黑人递给王蕾一杯咖啡,王蕾喝了咖啡,半小时后就感到身体飘飘欲仙,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欲喷发了出来。

王蕾抱住黑人,紧紧的抱着,他们恋战了很久,当黑人在她的体内**之后,黑人问:“你的感觉是不是超越了平常?”

王蕾回答:“是的。”

黑人说:“你知道我在你的杯子里放了什么吗?”

“什么?”王蕾警觉的问。

“苍蝇粉。”黑人随后告诉王蕾这是一种催?情剂,服后20分钟见效,药力可持续几个小时,男女都能用,特别是女人,效果更佳。

初听起来好像很可怕,王蕾忍不住问:“这东西不会把人折腾死吧?”

黑人一笑说:“它只会使你快活而死。”

黑人给了王蕾很多苍蝇粉,让她以后使用。王蕾在南加

州生活的那段时间,始终与黑人形影不离。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对前一段爱情的迷恋才这么做的,她是用快乐取代失恋的痛苦。而王蕾不可能跟黑人恋爱,他们的相遇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类似于这样的**,在王蕾的生命中多次发生,但这一次王蕾敢肯定是黑人传给了她艾滋病。

据资料记载,艾滋病病毒始于非洲,最初在猩猩的身上发现,后来就蔓延开来,传播的主要渠道是**和血液。

王蕾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发动了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一路摇晃着前行,当她将车快开到别墅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何大雄,她想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他,一旦失去何大雄的陪伴,她会很快死去,很快。说不定,她已经把病毒传染给他了,如果他知道了她是艾滋病毒携带者,他会怎样,会不会跟自己动粗?如果真那样的话,是她毁了他一生啊!

王蕾恐惧的闭上眼睛。

时间在快速流逝。

对王蕾来说,时间对她比世间的一切都宝贵,时间决定她的存在,决定她的意识,决定她怎样对待自己的生命。事到如今,王蕾才想明白了生命的意义,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王蕾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两天,这两天她没吃没喝,也不见任何人。幸好何大雄回家去了,纵然王蕾在房间里折腾得天翻地覆,也不会有谁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第三天的早晨,王蕾起来了,她想在她的生命还存在的时候,她应该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首先她想到投资文化街的问题,这个问题已不需再跟任何人商量了,她自己就能决定。等何大雄回来,他们共同到女富婆那里去一下,立项投资,也算她对父亲遗产的一笔交待。

想到父亲,王蕾的眼泪又在脸上纵横起来。16岁的时候,父亲就把她送到了国外,原是想把她培养成国家的栋梁之材,在国外读书的日子里,王蕾对学习如饥似渴,她在较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四种语言,但同时对爱情也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特别是西方世界性意识的开放使她无所顾忌,最后竞沾染上了艾滋病。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在心里喊着父亲的名字,嘴上喃喃说:女儿愧对你呀!真的愧对你呀!

王蕾又哭了起来,这时保姆进来问她吃什么饭,王蕾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失色,慌忙说:“身体不舒服,两天都没有胃口,先烧点鸡汤补一补吧。”

保姆应着,转身出屋去了。

王蕾望着保姆的身影,下定决心隐瞒自己的病情,对保姆隐瞒,对何大雄隐瞒,对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要隐瞒,直到她与女富婆策划的文化街投资立项。

王蕾关上门,早晨的阳光从窗玻璃上向屋子里观望,王蕾黯淡的心情在明媚的阳光下敞亮起来,她打开电视,体育频道正在介绍肯尼亚一个叫阿尼达的球员,好像还是跟艾滋病有关的一些信息,王蕾认真看了起来,后来才知道恰逢艾滋病宣传周,她的兴趣越发浓重起来。

画面是一组非洲镜头,紧跟着又一组阿尼达踢球的镜头,画面传来女播音员轻柔的声音:用足球对抗艾滋病。

从一出生起,肯尼亚人阿尼达就是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1995年,他的父母因艾滋病死去后,他成了一个孤儿。和他的大多数同伴一样,阿尼达疯狂迷恋足球,是足球让15岁的他成了一家艾滋病预防组织的积极活动者,因为他所在组织的活动主题是:用足球对抗艾滋病。

每个周末的下午,阿尼达都会和他的同伴在肯尼亚首都奈洛比的贫民窟“兴建的一个足球场”,进行一场足球表演赛。阿尼达是守门员。比赛前,阿尼达会尽量通知多一点的人来观看比赛;在比赛中,他们会尽力表现自己;中场休息时,阿尼达就开始用喇叭宣传艾滋病预防措施;比赛结束后,他们还会留住那些热情的球迷,然后分给他们一些预防艾滋病的小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