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渡河器

割开了蔚雅的手腕后,金牌耗子就从空间器里拿出了一个外貌似蟑螂又似蚂蚁的玩意,将之放到了仍在滴血的手腕上。而后,这有些恶心的小玩意便钻进了蔚雅的身体里,但没等蔚雅反应过来,恶心的小玩意就拖着一个更小的东西爬了出来。一看到自己的小宝贝拖出来的东西,金牌耗子就了然的点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还真的是最新型的追踪器,难怪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耍手段。”

“这是什么时候放到我身上的?”蔚雅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金牌耗子所说的新型追踪器,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何时何地被人暗算的。金牌耗子却懂了,毁了追踪器,又把小宝贝放到空间器里后,掏出医药箱,让任怜给蔚雅治伤。

在蔚雅的伤口包扎好后,金牌耗子才幽幽说道:“应该是那个小个子干的。”

蔚雅一愣,想起在移动小镇发生的那起冲突,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可恶,竟然让他暗算了。但他们是怎么败露行踪的呢?明明一路上都那么小心,从未露过真容,怎么还是叫追兵抓住了尾巴,还趁机给她安了追踪器?金牌耗子轻笑了一声,似嘲讽,似无奈,“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有自己的寻人手段,再怎么谨慎,也终是会露出破绽,毕竟人不可能伪装得完美,有些习性,有些习惯是改不掉的。”

“是我和丫丫的行为举止太女性化了吧?”任怜想到了什么,满是歉疚的看着金牌耗子,他本可以不理会这些纷争,继续在兰城做他逍遥肆意的金牌耗子,却为了报答昔日的恩情甘愿赌上一切,多年经营的事业被迫抛弃了不说,还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和蔚雅涉险,她们什么都做不了,却还给他拖后腿,这实在令人羞愧。金牌耗子摸摸脑袋,笑道:“任姐,你不必这样,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知道,但就是这样,才更令我羞愧。”任怜说着,低叹了一声,蔚雅眨眨眼伸手摸了摸任怜的脸,顺势勾着她的脖子,抱紧了她。蔚雅的亲近,让任怜振作了些,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们还得想办法逃开追兵,去混乱之城呢。

解决了追踪器后,金牌耗子带着蔚雅和任怜急速在树林里穿梭,他们得尽快赶到墨星最大的山脉,找到那只鸟。深知时间的重要性,蔚雅和任怜都没有抱怨,咬牙坚持下来了,哪怕脚又酸又痛,哪怕气力越发不济,她们都没有放松过。

金牌耗子一开始还担心这两个娇弱的女人会跟不上,一路上扔了不少压箱底的智能机器人伪造他们的生命特征,以混淆追兵视线,为己方争取更多的时间,却不想他低估了女人的韧性,蔚雅和任怜竟始终都跟在他身后,没有拖半点后腿。

心中佩服之余,金牌耗子却有些心疼了,任怜本该被保护得好好的,却被那些贱人逼到这个地步,若有机会,他一定会叫他们偿还回来。金牌耗子的心疼只能藏在心底,因为现在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更没有时间给他们矫情,一切都得等到他们彻底安全了再说。是以,金牌耗子加快了速度,任怜和蔚雅也咬牙加快了速度,而就在这样没日没夜的紧赶慢赶之下,三人来到了这一带最大的江河。

到了河边,三人有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因为托那些智能机器人的福,追兵的视线混乱了,追击力度也变得弱了下来。坐在河边,三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又换了一副容貌后,穿上了金牌耗子从黑市搞到手的隐形渡河器。这种渡河器就跟雨衣一样,穿到身上后,会自动启动渡河模式,给人体供氧,并像船一样浮在水面上,带人渡过河面,到了岸上,它又会自动关掉渡河模式,转为普通的连体衣。

这个隐形渡河器对三人来说是非常有用的,因为这能最大限度的确保他们在渡河的时候不受到任何阻滞,降低敌人发现他们的可能。就是可惜这不是高级的渡河器,若是高级的,到了岸上还能当做隐形衣来使用,悄无声息的绕过敌人视线,更能逃避生命探测器的探测,叫敌人查不到生命气息,从而深入敌后。

但有这低级的渡河器就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中高级的渡河器都在军方手里攥着,黑市老大都不敢觊觎。穿好渡河器后,金牌耗子带着蔚雅和任怜渡河,到了河对面,就离他们的目的地不远了。且动身之前,金牌耗子就放出了探测器,探测出这条江河里没有危险性生物,只有体积大却性格温顺的大鱼,杀伤力低。

不然,便是渡河器有隐匿生命气息的功能,金牌耗子都不敢轻易带任怜和蔚雅下河。渡河的过程是顺利的,但就在三人即将到达岸上的时候,追兵到了。

“老大,他们会不会已经过去了?”站在岸边,晚了一步的男人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站在为首之人身侧的板寸男子低声道。为首之人不甘心的从空间器里掏出了几颗小药丸,扔到了河水里,道:“我就赌这一把,赌他们还没有过河。”

“糟了,快!”金牌耗子看到了为首之人的动作,意识到了什么后,对着渡河器的通讯设备大吼了一声,蔚雅和任怜吓了一跳,身体却快过大脑的反应,紧紧的跟在了金牌耗子身后。但还是晚了,被那几个狂躁药丸刺激得神智全无的大鱼们暴动了,纷纷浮上河面,你推我挤的打了起来,一时间,河水翻腾,大浪卷起。任怜第一时间护住了蔚雅,带着蔚雅快速向前游动,一心想要逃出困境。

挣扎中,任怜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但精神高度集中的她根本顾不得这些,也因没感觉到疼痛感,就忽略了过去。三人本就靠近岸边了,这么一提速,便有惊无险的到了岸上,而后片刻都不敢喘息的向远处跑去,不曾耽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