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军官的宠妻

语焉起床下楼时,凌俊彦正坐在餐桌边看报纸,抬头看到语焉从楼上下来,漆黑的眼底一阵闪亮,他放下报纸,满脸是宠溺的笑:“今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语焉依然冲着他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凌俊彦起身帮她拉好椅子,示意佣人送上早点,然后他坐在一边看着语焉一口一口地吃着早餐,好久,才慢慢说道:“语焉,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把去美国的手续办好,我们就在这两三天内出发,好吗?”语焉拿着牛奶的杯子停了一下,眼波微微一动,却没有抬头看男人,只是低低地说道:“这么快?”“我们去了那边后还要回来向你父母亲复命啊!你看,他们到现在都以为我们还在美国呢……凌海集团总部也很快要搬迁到美国了,到时候我们就定居在那边,好不好?”凌俊彦很亲昵地伸手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

“嗯!”语焉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看着凌俊彦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大门,接着是汽车驶出大门的声音,语焉再也没心思吃早餐,放下手中的餐具,心中莫名的烦躁。两三天之内出发?她楞楞地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起身往楼上走去。不一会儿,语焉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走出别墅的大门,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司机转头问道:“小姐,去哪儿?”“去哪儿?”语焉有点茫然,喃喃自语,司机惊奇地看看这个美丽的女子,不知道去哪儿?难道坐着逛街?“那……那就去那个酒店……”语焉终于低低地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名称。

离酒店越来越近,语焉的心却越来越乱,她眼底空洞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物,终于在离酒店还有一段路的地方,叫司机停下。迈出车子,融入到人群中,慢慢地踱着,不远处就是那豪华高贵的五星级酒店,语焉停了下脚步,呆立着望了一会儿,才又重新迈开步伐,慢慢地往酒店的方向走去……站在大酒店的门前,盯着旋转的玻璃门,潜意识里有个希望,希望某个人突然从那里出来,可是人来人往,始终没有看到那一个颀长的,气宇轩昂的身影。“萧小姐,滕总不在,他回京城了好几天了!”一个声音响起,语焉回头一看,一个保安正微笑地和她说话,他认识她,滕总的女友……只是现在看来好像出了点问题……回京好几天了?语焉脑袋又是片刻的空白,跟着鼻子根部的酸味只涌往眼眶,她什么也不知道!他已经不属于她!在保安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语焉逃一样地离开了酒店……回到凌俊彦的别墅,已是中午时分,凌俊彦居然没有回来,这些日子来,他每一餐饭都陪着她吃,可是今天他竟没有回来,而且也没有电话。

语焉倒也不介意,她一个人胡乱地用了点午餐,就回到卧室,拿起一本书靠在**看,本想用这种方法来平定自已烦躁的心情,可是似乎效果并不好!滕总回京好几天了!这句话始终在她的耳边萦绕,扰得她无法安心,她幽黑纯净的眼底满是沮丧和伤心,眼神总是不可控制地越过书本,没有聚焦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最后她终于扔丢书本躺下,闭上眼睛,拉过被子,蒙头睡觉……突然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她感觉到那人在她的床边轻轻地坐下,伸手拉开她蒙在脑袋上的被子。

语焉慢慢睁开眼睛,如刀削般英俊霸气的脸,就俯在她的上方,那样熟悉。“滕锐……”暗淡的眼底瞬间光芒四射,语焉惊喜地想叫,可是咽喉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叫不出声,接着就觉得鼻子酸酸地,眼泪跟着不可抑制的涌出。“语焉,怎么了?”滕锐唇角勾起,迷人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我好想你!可是语焉仍然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嘤嘤唔唔地低声地哭着。他伸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眼底的心疼清晰可见,他伸手把**的她抱起来,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地贴着他,眼泪打湿了他的胸口的衬衣。

他低下头,就在唇瓣即将触上她的樱唇时,那种不一样的温暖的气息直扑向语焉,不是滕锐!语焉猛然张开眼睛,果然,她看到的是凌俊彦放大的五官,他的唇瓣正在靠向她的唇,她的身子抱在他的怀里,她的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可是他的气息和滕锐的不一样!原来是一场梦,梦一场!但是她的脸上明明白白地有泪痕!她把外面回来走进她房间的凌俊彦当成是滕锐了!语焉惊慌地放下手想推开身边的男人。凌俊彦的动作停顿下来,双手却依然紧紧地抱着她,眼底的温柔中带着点迷茫,狭长漆黑的双眼盯着语焉:“怎么了?语焉!”他进房间看到语焉蒙头睡觉,就轻轻帮她拉下蒙在头上的被子,没想到却看到她的眼泪,他帮她擦去眼泪,心疼地抱起她,她的双手绕上他的脖子,他的心瞬间溢满柔情,低头看着语焉依然闭着的眼睛,睫毛长长翘翘如一只蝴蝶停歇,樱红的唇瓣就在眼前,那种**使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可是她却在那一刻突然睁开眼睛,并拭图推开他!“我……我……俊彦,你的手续办好了吗?”语焉慌乱中还是梳理出一点思绪,躺在他的怀里的身体悄悄地挪回**。

凌俊彦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因为上回的登机事件,留下了案底,现在暂时不能再乘坐飞机……这件事情我正在和有关部门交涉,相信很快就会解决……”语焉眼底的一抹亮光很不合时宜地闪过,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转而安慰眼前的男人:“没事的,迟点就迟点,你刚好可以乘机把集团搬迁的事情整理好……”语焉的表情并没有逃过凌俊彦的目光,他眼睑微微地动了动,跟着眼底不露声色地闪过一抹失落和沮丧!随即又被温柔掩盖。 “俊彦……我想回家住……”语焉幽黑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前面的男人,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你就和我爸爸说,你集团……有急事,得先赶回来……行吗?”凌俊彦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眼底失望的碎片终于掩饰不住地纷飞,好久,他才哑声开口:“语焉,你……不给我一点机会吗?我会用一生来弥补你!用我生命来爱护你!”凌俊彦的痛苦让女人心软,她无力地喃喃道:“给我一点时间……俊彦……”当凌俊彦和萧语焉装作刚刚从美国回来的样子,出现在萧家客厅的时候,当萧衍听说两个人还没有在美国结婚的时候,他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凌俊彦看看萧语焉,没有作声;语焉忙陪笑地粘到父亲的身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爸爸……不要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家门嘛……唔,等俊彦的集团搬过去的时候……行不行?”萧衍默然无语,眼底的担忧却浓浓地升起……又一个京城之夜,那个最高档的会所,滕锐出现在门口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十来个人,男人们衣冠楚楚,女人们争相斗艳,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正开心地说着笑着。

其中一个女子特别引人注目,她穿了一件红色的曳地晚礼裙,开着深V领子,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肩部曲线完美,脸上的五官精致如画,红棕色的头发高高地挽起在脑后,显得高雅迷人。滕锐的出现,引来众人的一阵欢呼,有人叫道:“好了,我们班当年最般配的一对都到了,今天的聚会要进入**了吧!”那红色晚礼裙看向滕锐,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着,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黑色的大眼睛闪亮闪亮的。她缓步走向滕锐,一直走到他面前停下,歪头看着他:“我们滕少怎么越老越帅了,嗯,好像比以前更有味道喽!”滕锐英俊霸气的脸上只是露出微微一笑,还没有开口说话,边上已经有人说开了:“方晚暮,你也一样啊,依然年轻漂亮,真不愧是我们校花啊!”“呃,现在说实话,当年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啊?”又有人笑道,众同学立刻跟着起哄,方晚暮只是微笑地看着滕锐,黑眸深处璀璨若星辰……这是滕锐的一个高中同学的聚会,众人兴致高昂,欢笑声,酒杯的碰击声不断。

瞅个空档,滕锐静悄悄地走出房间,关上一屋的欢笑,独自漫步在屋外的花园里。月色很好,他的眼底却满是阴霾……“滕锐,一个人坐这儿?有心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晚暮端着个酒杯,已经站在他的跟前,她的大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他,似乎在揣测他此刻内心所想,她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她看到他冷冽脸上的不安和焦躁。“唔,没有……你怎么也出来了?”滕锐看了她一眼,掩饰道。“听说你新交的女朋友很漂亮哦……”她提了提裙摆,在他边上坐下,微笑地看着他,试探地,“听他们说你上回聚会时带她过来了,今天怎么没有带过来?”他没有回答她,而是淡淡地反问道:“你怎么不呆在美国了?”“嗯,早就想回来了,”方晚暮半开玩笑的,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想回来看看你有什么变化……”她看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眼底没有一点波澜,方晚暮眼中的失落清晰可见。

她是他的高中时的同桌,不仅是当时学校的校花,而且也出生于京城的名门贵族,使得她有着别人都没有的优越感;她曾经是王蔚的闺蜜,读书时常常到王蔚家玩,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两个人渐渐地疏远了。午夜,酒后的方晚暮挽着滕锐的胳膊,半撒娇着:“滕少,这么迟了,你得送我回去才是!今天我住酒店,XX酒店XX房间。”因为酒精而泛着红晕的脸颊更加增添了她的妩媚。滕锐笑笑,扶着摇摆不定的她坐上他的车。她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微笑地欣赏着他开车的侧脸,他是那样的完美,比起从前,现在又多了一份成熟睿智,她从来不曾在心底忘记过他……车子很快到了酒店,他转头看她:“到了,下车吧!”方晚暮没有反应,滕锐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竟然歪在他的车上睡去了,他伸手推她,她侧了侧身,又继续睡去。

滕名皱眉沉思了一下,抿抿唇瓣,跳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把她从车上拉下来,她轻轻地哼了一下,双手绕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滕锐无奈,一伸手搂住她的腰,扶住她的身体,往酒店里走去,方晚暮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在她的包包里翻出房卡,打开房间,想把她扔到**。方晚暮的双手却轻轻滑过他的腰际,随即紧抱着他的腰,让他扔不了**。滕锐一楞,想拉开她的手,她却抱得更紧了,身体也跟着转到他的前面,她抬头对上他俊美冷冽的脸,脸蛋娇红,眼底妖冶,吐气如兰,带着一种挑逗。

“晚暮,你喝多了!”滕锐眯眼看向她。“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从读书时到现在?”她没有放弃,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站起来,双手由腰间挂上他的脖子,精美的五官透着一种酒后特有的迷人的**。滕锐注视着眼前极具挑逗的迷人的女人,眼底复杂的神情涌现,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她,任她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只是想忘记某个人……“我一直都爱你,滕锐!”方晚暮继续喃喃地,面若桃花,目光迷离,带着一种火热的渴望。慢慢地她的唇贴上他透着刚毅的唇瓣,温柔地碾压着,她纤巧的舌尖伸入他的唇间,挑逗着他……。

他有瞬间的失控,他的手轻轻地搂上她的纤腰,他的唇没有回绝她的索取,她轻轻地发出一声娇吟,借助酒精的威力,整个人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一团火在他的腹部燃烧起来,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大力推压过去,狠狠地把她压到墙上,他的阳刚之气更燃起她内心的熊熊烈火,她喘着粗气,伸手解他腰间的皮带……突然语焉精纯的笑容出现在滕锐的眼前,那样清晰!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刻意地想忘记她,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他根本无法接受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他和她再也没有一点联系!但是他终于还是忘不了!那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那样清晰地烙在他的感觉里!他紧紧地皱着眉闭上眼睛,在喉咙里低低地吼出一声“语焉”,那种属于勇者和猛兽才有的声音!接着他猛然放开被他紧紧压在墙上的方晚暮。

方晚暮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差点摔在地上,她瞬间花容失色,酒也醒了一大半,惊慌地看向他:“滕锐!”滕锐却已大步走出门去,“砰”地摔上门,只留下伤心羞愧的她……不知不觉中,滕锐把车开到半山腰的别墅里,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来这里了,自从H市回来后,他一直住在城里的公寓,他刻意地回避着别墅里的美好时光,他想忘却……打开卧室的门,一切依旧,只是人不在,最甜蜜的回忆从心底滚涌而上,不可扼制,他看到她向着他微笑,在他身下的娇羞,瞬间思念如决堤的大海,奔涌而出,无边无际地泛滥开去……他打开柜子,她的衣服还在,整齐地挂成一排……接着他看到那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的被单,他慢慢伸手拿过,那里面包含着一朵鲜红的花,如今已经变成暗红色,那是他特意留下作纪念的……他慢慢地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眉头微皱,眼睛望向窗外不知道名的远方,慢慢地他清醒过来,他是滕锐,他是最英勇的雄狮!他不能懦弱……凌海集团总部大楼灯火辉煌,今晚将在这里三楼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经过一年多的筹备,凌海集团总部即将迁往美国,这是一个告别庆功式的晚宴,H市的各大名流几乎全都出席了这次宴会。

语焉挽着父亲的手进入会场,今晚她穿了件白色抹胸式的晚礼装,长发披泄,黑眸璀璨,肌肤如玉,清新脱俗如一朵水莲花,不沾染一点点尘世的渣滓。凌俊彦正在和几个来宾说话,他今天穿着套白色的西服,蓝色的衬衣,石雕般完美的脸型,高大挺拔的身材,无不散发出迷人的风彩,这个骨灰级的钻石王老五,到处迎来了女宾们爱慕的眼神;但他总是那样的冷峻而淡然。看到和父亲缓缓走进会场的语焉,他冷峻的眼眸瞬间闪出光彩,他向几个人说声“失陪”,就大步向门口的父女俩迎去。

“语焉!”在她面前,他永远是温柔的眼神,和先前的冷峻完全不同。王奇坐在不远处的贵宾席上,看着门口的三个人,他慢慢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那头,缓缓道:“你真准备放弃了?确定?”滕锐正在研究投影在墙上的地图,一脸的严肃,边上几个人,或者站着,或者坐着,脸部神情同样严肃。听了王奇的话,他微微眯起眼睛,伸手示意边上的人继续研究地图,自已则抬脚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压低声音冷冷地道:“王奇,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今天是凌海公司总部乔迁宴会,呃,我给你一个现场直播!”王奇很随意地将手机对向门口的三个人,调整了一下远近,画面清晰地进入屏幕,直接传向手机的另一头。

滕锐看到萧衍把萧语焉的手拉过,交给凌俊彦,凌俊彦很自然地接过她纤细的手,轻轻放到自已的臂弯里,凌俊彦的眼角嘴角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带着语焉向前走去……滕锐狠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单手抖出一根,用嘴直接叼上,然后再掏出打火机点上火,红色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隐约地闪现着他紧皱的眉头,阴霾的眼底……终于他“叭”地切换画面,对着手机那头的人恼道:“王奇你什么意思?”“呃……”王奇低低地笑起来,“如果你真准备放弃了,那我就上了……”“你敢再说一次!”滕锐脸都黑了,有点咬牙切齿地。

“呃……”王奇再笑,“凶什么凶,开个玩笑而已!你滕少的女人我哪敢动?”听到滕锐“叭”一声挂掉的电话,王奇眼波一动,慢慢放下手机,眼底的神情有点复杂,看向前面那一对被记者包围着的男女……但是,凌海集团总部搬迁美国的事情并不顺利……几天后,H市的大报小报几乎都在报导同一件事情:H市实力最雄厚的凌海集团财务总监冯小平被捕,涉嫌指使下属作假帐,及偷税漏税等行为……语焉惊讶地看着报纸,忙拿出手机,给凌俊彦打电话,可是凌俊彦的电话一直处于忙音状态,她驱车赶去凌海集团总部时,刚好看到一群穿着检察院制服的人,正在从凌海集团总部里搬出一箱箱的帐本往警车上装……接着事态不断地扩大,凌海集团财务帐本上显示,一大笔钱无法说明去处,于是自然涉及行贿受贿的犯罪行为,而偏偏此时,对帐目最了解的总会计师失踪……最终的矛头直指向集团总裁凌俊彦和H市市长……凌海集团总部搬迁至美国的行程被迫中止……凌俊彦忙得脱不开身,萧衍更是愁眉不展……那天晚上夜已深,萧衍一直没有回来,林子君打他的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林子君满脸的担忧,语焉决定去一趟萧氏公司,看看父亲是不是在公司里。

当萧语焉开着车子到达萧氏公司时,果然看到董事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语焉悄悄地走进大楼,往萧衍的办公室走去。就在她走近萧衍的办公室,刚想伸手推门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接着萧衍的声音响起:“俊彦,这一次他们的行动显然是针对你们凌海集团来的!你有没有追查到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会不会是滕锐干的吗?”萧语焉正在想推门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接着凌俊彦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不过显然是政府在插手这件事情,现在的问题是财务总监在他们手里,总会计师失踪,我们没有了能说得清楚帐款去向的人……就怕会计师已经是凶多吉少……”又是一声叹息,萧衍的声音再次响起:“俊彦,你准备怎么办?”“我正在派人寻找会计师的下落,再有就是和政府交涉……萧叔叔不用担心,这种风浪我经历过,再经历一次也没关系……让我担心的是搬迁美国的事项被耽搁了,如果被美国方面驳回,损失就不可挽回了!”“俊彦,你出让给我的3号地块,政府也正在重新审核中……”“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太卑鄙了,如此不择手段……”萧语焉悄无声息地离开萧氏公司的大楼,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会是滕锐干的吗?萧衍的话一直在语焉的耳边回旋着……语焉把车子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掏出手机,轻轻地点拨着,滕锐的名字跳出屏幕,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跳,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勇气拨打,终于她还是放下手机。

想了好久,她还是决定去找另一个人……王奇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到萧语焉的电话,他眼波微微一动,无声地笑了笑……按约定的时间,语焉准时来到王奇的办公室,办公桌后的王奇满脸温和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清新如仙,纯净如冰,不过此时似乎有点惴惴不安!“王市长,上回是我……骗了你,对不起!”想起上次借滕锐的手机,欺骗了王奇,语焉微微有点脸红,幽黑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微微的脸红使得语焉原本润白如玉的脸颊,增添了一种奇异的美丽,王奇脸上的笑意加深,他一想到他和滕锐两个精明的大男人居然会被这个小女子耍了,就觉得好笑,也难怪滕锐脸都气绿了!不过从那以后,他对这个萧语焉也就刮目相看了……“没事了,谈不上欺骗……那你这回来又有什么事?”王奇温文尔雅。

语焉长而密的睫毛稍稍垂下,抿着唇瓣,半晌低低地声音才响起:“凌海集团的事情……我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能不能帮帮忙……”她说得有点艰难,好不容易才把意思表达出来。王奇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女子,眼底在不经意间闪过一抹微笑,跟着消失地无影无踪,好久他才开口:“萧小姐,不是我不帮你……这件事,我不太好插手……”语焉眼底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沉默了片刻,她慢慢站起身来,向着王奇拉开一个微笑,虽然牵强,却仍然有一种动人的美丽,与众不同:“那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走了……”王奇微微皱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的目光随着语焉走向门口,终于还是叫住了她,他低低地:“萧小姐……你找一下滕锐……”萧语焉正在跨出门的脚步稍稍停了停,眼底跟着暗了暗,很快又继续往外走去,滕锐,真的又是你吗?京城方宅大院里,方家大小姐方晚暮的生日晚宴,真正是名流的聚会,男人们个个衣冠楚楚,带着极有修养的微笑,女人们更是争奇斗艳,名贵的珠宝在灯光下煜煜生辉。

方晚暮长裙曳地,高挽发髻,精美的五官,出众的气质,更是晚会的焦点,只是此时她眉心微蹙,不时地望向门口,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滕锐颀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方晚暮脸上的笑容瞬间如花般绽放,她快步向着他走去,亲昵地挽过他的手臂,带着点撒娇:“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有点事情……生日快乐!”滕锐唇角微微一勾,淡淡说道,任女人挂在他的手臂上,往里面走去。巨大的塔形蛋糕,点点的生日烛光,在黑暗中缓缓地从客厅的一边推出来,众人很配合地唱着生日快乐的歌,晚宴的气氛达到**,方晚暮仰头看看滕锐,一脸幸福的笑容:“我今天许的愿望能实现吗?”“唔……”滕锐微微一笑,声音依然是淡淡地,“看你许的什么愿!”许好愿,吹好蜡烛,接着就是舞会,音乐声响起,众人都在等待着女主角第一个进入舞池,方晚暮微笑地向滕锐伸出手,她要和滕锐跳第一首舞曲……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滕锐口袋里的手机也响起,他自然地伸手掏出手机,轻点屏幕,那上面跳动的“萧语焉”三个字跳入他的眼帘,他眉峰跟着一跳,眼波微微闪动。

一边的方晚暮脸色变了变,她伸手拉住滕锐拿着手机的手,嗔道:“滕锐,可不可以迟点再接?”“你先请别人跳,我接个电话。”滕锐在众目睽睽下,甩下方晚暮,急急地跨步往人群外面走去。方晚暮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方宅大厅外,手机接通了,但是没有声音,两边都同样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似乎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好久好久,滕锐才听到一声长长地叹息,接着是语焉低低的声音传来:“滕锐,我想见你……”滕锐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光彩,二十来天了,终于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的唇角勾起,声音中不由自主地带了点笑意:“今晚?”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半晌才说:“也可以……”声音依然低低的。

男人锋利的双眼微微眯起,女人不寻常的表现让他产生了疑惑,他轻笑一声,尽量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急着见我?上回是想我放了凌俊彦,这回呢?”又是一阵沉默,接着语焉平静的声音响起:“请你放过凌海集团,放过萧氏公司!”滕锐的眉峰骤然皱起,眼底的阴霾涌起,这个女人总是有事情求他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他冷冷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果然是滕锐在幕后操纵,语焉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暗了暗,平静了一下自已的情绪:“看在我们曾有过的感情上,给我一点面子……”“给你面子?语焉,对我来说,你还有面子吗?”滕锐声音依然冰冷。

“不要再闹了,滕锐……是我对不起你,与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无关!你放过他们!”语焉的语气开始加重。“你就这么确定事情是我做的吗?”滕锐皱眉。“……不是你吗?滕锐……”语焉蹙着眉头稍稍松开,一抹希望在眼底窜出,声音不觉得就高了八度,滕锐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有大将风度的人,肯定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滕锐听出了语焉口气里的希望,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沉声说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刚刚松开的眉头又骤然蹙起,眼底的忧伤重新覆盖,她垂下眼睑,终于冷冷地问:“那么你要我怎么样做,才可以放过他们?”“你怎么做?呃……”滕锐眯起眼睛,带着点嘲弄,“你到我房间,洗好澡,脱光衣服,躺在**等我……我满意了就放过他们……呃,其他条件我暂时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那头一阵沉默,滕锐冷笑起来:“萧语焉,你做不到,就别再来找我!我挂机了!”“好……我会在你房间等你……”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滕锐“叭”地一声挂断手机,萧语焉楞楞地坐着发呆。

滕锐狠狠地挂了手机,脸色全黑,一脚踢向墙壁,萧语焉,你再一次为了凌俊彦,拿你的身体来跟我做交易!接着他抬脚正想往方宅大厅里去,一回头却看见方晚暮正站在大厅的门口看着他,她知道了滕锐正在和前女友吵架!可是她,滕锐却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如果她敢吵,她相信他肯定不会再理她!当然滕锐也从来没说过她方晚暮是他的女朋友!“晚暮,我有事情先走了,你开心玩……”滕锐没有心情去注意方晚暮的脸色,淡淡地和她说完这句话,就匆匆往车库走去。

“等等,滕锐!”方晚暮提起裙摆追上几步,在滕锐面前停下,她微微一笑,伸出一只纤手勾在他的肩膀上,“路上小心点!”完全是妻子嘱咐出门在外的丈夫的口吻。滕锐微微一笑,随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对不起啊,晚暮,不能陪你过生日了!”“没事……嗯,你还没有送我生日礼物呢!”方晚暮嘴角勾起,调皮地向着滕锐眨眼睛。“唔……你自已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吧,回来我报销……”男人楞了楞后,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去。方晚暮呆呆地看着滕锐的车子离去……语焉借说和陆飞飞一帮朋友聚会,打了个车出门,车子在大酒店门口停下,保安跑过来开门,还是上回语焉遇上的那个保安,他暧昧地向语焉笑笑,低声说:“萧小姐,滕总还没有回来过!”语焉脸一阵红,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强装个笑脸向他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然后低头匆匆往大堂走去,只想尽量不要让人认出。

保安看着低头匆匆而去的语焉,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笑着摇摇头,转而又点点头,嗯,滕总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萧小姐不仅人长得美丽,而且……看起来心地善良,不拿架子……语焉从包里翻出房卡,打开房门进去,里间外间都是原样,一点没变过,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有床头柜上的那张合影也依然摆放着,露出两张幸福的笑脸。瞬间内心酸酸的东西又开始流淌,一直涌上鼻根,语焉呆呆地立了会儿,才走过去,坐在床边,拿起相框,仔细地看着……过了好久,滕锐也没到,语焉看了看时间,九点,距离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按道理,滕锐应该差不多到了,可是房门口依然没有动静,语焉皱了皱眉头,关了灯,靠在沙发上,让自已沐浴在黑暗中,只有两只黑眸闪着光……当滕锐的车子出现在酒店门口,把车钥匙丢给门口的保安时,那个保安会心地向着滕锐笑,原来滕总和萧小姐早就约好了……匆匆上楼,想见的**在内心汹涌澎湃!打开房门,里面一片黑暗,一片寂静,似乎空无一人,滕锐的眉头皱起,抬脚大步向里间卧室走去,**空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正想发火,突然他锋利的眼光在黑暗中捕捉到了沙发上那一抹单薄的身影。

语焉!那一瞬间,滕锐的心软下来,脸色也跟着柔和下来,他伸手打开一盏台灯,柔和暗淡的光线立即充满了屋内,抬脚轻轻地小心地走到沙发边,在女人的身边悄悄地坐下,稍稍俯下身子看着熟睡的女人,就像热恋时一样。女人的睡颜依然清新纯美,不染一点尘世的渣滓,肌肤依然润白如玉,唇瓣依然红润如樱。她依然属于他,一点没变!滕锐眼底的柔情升腾而起,他几乎忘了今天他是想来侮辱她的。他伸手握住她的腰,慢慢向她俯下身子,温柔地吻向那抹樱红的唇瓣。

男人温暖的气息扑向语焉,腰间的手在收紧,语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唇瓣却已被人堵上,她一惊,忙推开俯在她上方的脸,好像是滕锐,女人有瞬间的迷糊,她记得上回睡梦中把凌俊彦当成滕锐,这回,不会又弄错了吧!一想到这里,语焉一边叫着“不要”,一边忙把身子往沙发里边挪去……“你躲什么躲?”看到语焉生疏的躲开自已,滕锐异常的恼火,刚刚升起的柔情瞬间消失怠尽,萧语焉,你现在对我就是这个态度?“滕锐?是你!”语焉这才确定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滕锐,她睡梦中常出现的人!但是滕锐已经恼怒地一把放开她,站起身子,颀长挺拔的身躯跟着在对面的沙发上重重地坐下。

“滕锐……”女人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喃喃地叫了一声,她刚刚睡了一觉,还不知道滕锐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不是叫你洗好澡,脱光衣服,躺在**等我吗?你一点都没做到,怎么和我做交易?”萧语焉听到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冷冰冰地这样说,她一惊,清醒过来,是啊,今天是和滕锐作交易来的!所谓的爱情早已都是过往云烟了……“我……”语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果这交易你还想做,就快去,我没有耐心等你!”滕锐的语气依然冷冷的。

语焉看着那张冷酷无情的刀削般的脸,如一盆冰水,把内心仅有的一丝柔情浇灭,她咬咬牙,站起身来,往浴室里走去。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滕锐脸色全黑,他狠狠地咒骂着什么!一会儿,语焉出来,裹了条浴巾,头发也没有吹干,湿湿地披散下来,她没有去看滕锐铁青的脸,只管坐着发呆,眼睛透过窗帘的缝隙,望向黑暗的天际。“把浴巾拿下,躺着!”滕锐站起身,颀长身影咄咄逼人地压迫着语焉,嘴角挂着一抹嘲笑,冷冰冰地命令坐在床边的女人。

女人没有反抗,她只是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就乖乖地把浴巾拿下,跟着躺到大床的中间。美丽的身躯在柔和黯淡的灯光下,闪着让人不可抗拒的**的光芒,可是滕锐的脸却更黑了,他咬咬牙,恼怒地转身走进浴室……一会儿滕锐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他看了看依然躺在**一动不动的女人,美丽得如一个雕像,又如一幅画,她没有吹干的头发在床单上印下一片深深的水渍。他的眼底再次暗了暗,走过去,坐在床边,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女人腰间的TR上,映在如白玉般的肌肤上,显得妖娆异常,男人的眼光柔和下来,这是他的女人!接着他的目光落到女人纤长的手指上,没有戴戒指!他送给她的戒指她没有戴上!男人眼底的阴霾重新升腾,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她的两峰之间往下掠过,慢慢地嘴角露出一抹嘲笑,声音冷酷无情:“其实我对别人的女人根本没有兴趣。

”他看到女人眼睑微微地动了动,还是唇瓣紧抿,没有说话,于是他继续带着嘲笑:“更何况,这个身体我其实早玩腻了……”语焉的脸色有点发白,她狠狠地瞪向眼前的男人:“玩腻了你就别玩!”滕锐轻笑一声,声音却如匕首:“是你要躺到我**,是你想我玩你,对吧!”语焉眼底全是阴霾,她一下子坐起身来,翻身下床,她要立即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再也不来求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想他!可是她手臂一紧,已经却被滕锐大手紧紧抓住:“你想干什么?”语焉冷笑着:“你不想玩就不玩了,我没有强迫你!你另找……”话还没说完,肩膀已经被滕锐的双手按住,身体跟着往后仰去,再次躺倒在**,跟着滕锐的上半身压上她的身体,他眼神如刀,俯视着身下的女人,眼里是戏谑的笑意:“虽然我对你毫无兴趣,但是今天是我们的一场交易……我就将就着玩了……”“滕锐……”语焉举手向着身上那张英俊的,此时却让她恨得牙痒的脸打去,挥在半空中的手被一把抓住,女人就伸出两条修长的腿踢,用嘴咬他,她用尽全力,发疯一样地扑向他。

女人一旦被惹恼了,真得很可怕——这是很多年后,滕锐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感叹出来的一句话。面对语焉疯狂地扑向他,滕锐不能用力,因为以他的身手很容易误伤到她,更不能打她,所以一时间,他有点手足无措,只能用手阻挡她的疯狂,两个人胶着地扭在一起。不过扭打很快地演变成了两个身体的绞缠,男人的唇瓣有力地压向女人的樱唇,双臂有力地固定女人的身体,他的身体跟着有力地进入……喘息,呻吟,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直到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