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不是女版柳下惠

门锁开了,夏茗荞让开身,让父亲先进。

夏彪走进去,夏茗荞跟在父亲身后,才迈开一只脚,就听见父亲尖叫道:“荞荞!”

“啊!怎么了?”夏茗荞以为家里进了贼什么的,可放眼看去,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站在装修的如同宫殿的房子里,夏彪蹙起眉来对夏茗荞说:“荞荞,爸爸以为你是被逼的……”

夏茗荞还没有回过神来,夏彪又说道:“你怎么能变得这样虚荣了?干嘛要那个魔鬼的钱!”

“爸,这房子……不是我装修的。”夏茗荞解释道。

可夏彪似乎没有听见夏茗荞说的话,他失望的摇了摇头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是爸爸害了你,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能给你一个富裕的生活,还连累你让那兔崽子……唉!”

夏彪叹息一口站起来,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一般说道:“荞荞,这装修花了多少!统计一下,我们还他!”

夏茗荞抿着唇看着父亲,这才是她的父亲!才是抚养她长大,和她相依为命的父亲!

“爸,你若是不想我被陆南城纠缠,就把那个玉坠还给他。”

夏彪僵了一下身子。

“爸?”夏茗荞清秀的双眉轻轻拧起,“您到底多爱那个玉坠呢?为了那个破玉坠您连我不管了吗?”

“荞荞,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夏茗荞打断父亲的话,“我现在问您,您到底拿没拿那个破坠子?”

夏茗荞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父亲的脸色,当看见父亲蹙眉那一刹那,她的心狠狠的疼了。

夏彪没有准备回答她这个问题,她心如刀绞,差点儿咬破自己的唇,“爸,是不是不管我被陆南城逼成什么样您都不准备将那个玉坠交出来?”

“荞荞,你别问了!”

夏茗荞张开嘴又闭上,她转身,抬步走进屋里,才发现屋里不止在装修上变了样子,就是整个屋子的格局都变了。

原来家里两个卧室如今都打通了,成了一个大的客厅,换句话说她家没有卧室了!却是多了一个楼梯。

原来二楼的住户被改成了她家的。

楼梯全是实木的,颜色纯正透亮,夏茗荞摸上去,手感很滑,不知道是什么木质。

她顺着楼梯走上去,二楼一共才两间房,她推开手边的一间,里面颜色比较单一,从地板到房顶,都换了,就连那张床都是崭新的。

她退出来,又推开第二间,里面颜色相对来说鲜艳一点儿,一眼进了眼帘的是那张制定的大床,比一般家具城卖的床都大,**铺着雪白的单子。

夏茗荞看了一眼窗帘,看了一眼房顶,感觉这间是给她的,她走进去,房子大的感觉有些空。

“荞荞,”夏彪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惊讶,“你花了多少钱把二楼老李家买下来?哪间是爸爸的卧室?”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陆南城是怎么安排的,刚才她进去的那间到底是陆南城给爸爸准备的?还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这间吗?嗯,行,是爸爸喜欢的风格。”夏彪已经推开那间房门,看上去很满意装修风格,“爸爸早就想买一间大一点儿的房子了,可是,钱都压成了死货,这房子装就装了吧,等爸爸将那些材料卖出去,筹够钱还给陆南城那兔崽子!”

夏彪说着推开了浴室的门,“哎呀,房间里还有浴室!还这么大?真不错。”

夏彪说完便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夏茗荞折回刚才那间屋里,再环顾一圈,父亲虽然是做装修生意的,但她从不参与,对于这样的装修,她真无法估算究竟花进去多少钱。

这间房里有个很大的衣帽间,她打开衣帽间,单单一个衣帽间和之前她那间卧室大小差不多,男士西装衬衣领带挂满半堵墙,她咽着口水走过去,都是阿尼玛,是陆南城穿的牌子。

自然也不用想,这些都是陆南城的行头。

另外半堵墙上挂满了女士衣服,那些衣服之前装在大箱子里,都是法国大品牌,之前这些衣服被装在两大行李箱里,如今被熨烫的平平整整的挂在衣柜里。

看见这些,夏茗荞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容,内心却是除了激动还有压抑着的开心。

因为陆南城做的一切,足可以打动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芳心,她也不是女版柳下惠,只是,她和陆南城之间只是身体交易,而非真情真爱。

这样交易下的宠爱,又有几个女孩子会笑出来呢?

任命般拿了件睡衣走向浴室,推开门她却站在门口发呆发怔,脑海里突然想起几天前陆南城在她家洗澡时嫌浴室小的话。

浴室里除了女士的洗漱用品,竟然还摆放着男士洗漱用品,毛巾牙刷都是两个人的!

陆南城要住在他这里的节奏!

她退出房间,在走廊里走了一圈,她发现这二楼是原来二楼两户打通了,怪不得她房间里一个衣帽间一个浴室就是她原来卧室的一倍多。

经过父亲在的那间门口时,听见父亲在里面哼曲儿,她抬手就敲响父亲的门。

“谁啊?”

父亲在里面的问话让夏茗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门口了,她冲着擦头发的父亲没好气的说:“这屋里能敲门的还有能有谁?”

“哦,也到是。”夏彪往脸上喷着爽肤水,“荞荞,谢谢你,还给爸爸准备了爽肤水,这段时间藏在山里,这张脸被吹城纱纸了。”

“爸!”夏茗荞蹙眉,“这些都是陆南城弄的,你若不交出那块玉来,我们就得活在他的糖衣炮弹下。这些繁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代价就是她把青春和清白统统献给陆南城,统统由陆南城来支配。

“也许我们还会没有自由的!”夏茗荞又对夏彪说,这不是她吓唬夏彪,而是仿佛可以看见的明天。

“荞荞,”夏彪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那个玉坠如今真的不在爸爸这儿了。”

“不再您这儿?”夏茗荞急忙追问道:“那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