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想起帝吧门口的那群混混就惊心动魄,眼睛一眨不眨地在他们中间看来看去,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不过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要打算讨论处理方法,闻立应了声“是”,便打算走了。

夏林突然想起件事,忙追上去,“闻先生,你等一下。”

“太太,有吩咐?”

“不是吩咐,你能不能帮我把公寓里上次那几个袋子拿过来?”夏林眼神闪烁,那些给凌异洲买的东西,还是尽快给他的好。

这回闻立没有拒绝了,二话没说道了声“好”便走了。

夏林回头,刚要对凌异洲说早点休息,凌异洲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夏利道:“来帮我洗澡。”

黄嫂默默地退下了。

夏林嘴巴长成O型,帮他洗……澡?没听错吧?一定是听错了。

过了一会儿,见夏林还没上楼,凌异洲又扬着声音催促了一声,“木木,上来。”

夏林这才上楼去。

一上楼便看到凌异洲拿着条毛巾站在他房间门口,问她:“医生刚刚都说了什么,你给我丈重复一遍。”

夏林想了想,“不能提重物,不能写字,不能过度弯曲,不能沾水……”

“停。”凌异洲叫停,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浴室。

夏林脸瞬间红了,确实不能弯曲,不能沾水,所以她要给她洗澡了?

这人明明都记住了医生说的话,还偏偏让她帮他记着。

夏林磨磨蹭蹭地跟着他走进卧室,在浴室门口愣着不知道怎么办。

洗澡可跟游泳不同,至少游泳还有布料遮挡的,现在让她看他身体……不行,感官上无法接受这刺激。

凌异洲放好水出来,手臂上被包扎了厚厚几十层,他略不方便地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

夏林只能上前帮忙,从上解到下。

最后帮他除去衬衫的时候,仿佛全世界都是他古铜色的健康肤色了。

好在裤子不用她帮忙,不然,夏林真怕自己就这么被煮熟了。

凌异洲看着她的样子,戏谑地低笑了一声,先行进的浴室,夏林站在门口忐忑不安,想着洗澡的步骤,他应该能自己解决吧,马马虎虎就好,毕竟手不方便,谁也不会嫌弃他洗澡没洗干净的。

好在凌异洲长达十分钟的洗澡征程里,并没有要她帮忙的架势。

当然如果夏林认为这样就算完了,那就错了,十分钟后,水声停了,凌异洲对外面道:“木木,毛巾。”

夏林连忙扫视了一下外面,果然看到凳子上整齐地叠着两块毛巾,她颤抖地拿着其中一块,深吸了一口气,捂着眼睛送了进去。

“凌老师你在哪儿?看到我了吗?”夏林一边往里走,一边探索着。

没事把浴室做的这么大干什么,冬天洗澡多不保暖啊,夏林叹了口气,还是没找到凌异洲的所在地,但也不敢睁开眼睛看,生怕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手里的毛巾突然被接过,凌异洲道:“你可以出去了,小心地滑。”

“嗯好。”夏林如蒙大赦,拔腿便跑。

不过,刚刚凌异洲说什么了?小心地滑,这个她应该听的。

结果没听,转身没跑几步,一个不平衡,屁股被狠狠摔在地上。

很痛很痛快成四瓣了,夏林脸皱成一团,但是听到身后的凌异洲快步走过来的声音,她连滚带爬地往外爬。

“我没事,没事,你别过来!”夏林一着急,牵动了痛处,更加痛了。

如果没算错,他现在应该还没穿好衣服呢,跑过来做什么?

凌异洲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捡垃圾似的把她从地上卷起来,塞在腋下大跨了两步放在**。

夏林还紧张地捂住自己眼睛,“凌老师你到底有没有穿衣服啊?”刚刚被他夹来的时候,她大气也不敢出。

“穿了。”凌异洲拉开她挡住自己眼睛的手,“摔痛哪里了?”

夏林躺平,看着天花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痛得发懵的屁股,脸上一片红霞,“没……没摔痛哪里。”

凌异洲看着她手,了然,轻咳一声套上睡衣,“今晚记得趴着睡。”

夏林心里突然泛上一股暖意,他很懂得照顾她的情绪,害羞的或是愤怒的。

帝吧门口的那一幕再次涌上来,凌异洲明知道会有伤痛毫不犹豫帮她挡住的决心,那时候他才刚出来,哪怕有一丝犹豫都是来不及的。

夏林在**翻了个身,趴着看到凌异洲拿着吹风气在单手吹头发,凌乱的发丝随着他单手凌乱的力道飘来飘去。

她打量了这个房间一遍,这气氛,难道不是寻常夫妻?

凌异洲吹完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去睡觉。”

夏林看了一眼这床,“我爬不起来。”她房间还在对面,屁股仍然撕裂般疼痛,火辣辣的不好受,需要缓一缓。

凌异洲背对着她坐在**,伸手扯着她上背,“没法抱你了,自己抓紧。”

夏林赶紧抱紧他脖子,看着他还没完全吹干的头发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鼻头有点酸。

“凌老师,我上次说了那样的话,你还愿意跟我相处吗?”

凌异洲脊背一僵,随后恢复正常,踢开她房门,把她放在**。

凌异洲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显然没打算把上次的话收回去,她说她心里有别人,忘不了之类的,凌异洲越想越头痛,眉头紧皱,良久才回道:“那就慢慢来吧。”

夏林那几天也反省过自己,那算是精神出轨,对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来说,是绝对不可以的,现在看到凌异洲帮她关门离开时一言不发的神情,更加觉得自己罪恶。

夏林缓了好一会儿,屁股痛才勉强缓解,去洗了个澡,然后在**翻来滚去总也睡不着。

脑子里满是凌异洲帮她当酒瓶的那一幕,还有自己的罪恶。

想来想去,她终是爬下床,抱着枕头去敲凌异洲的门。

立刻发现了里面有很大的电视声音,她不禁又大声敲了几下,“凌老师,我找你有事。”

很大的电视声音终于被关了,但是夏林怎么隐约听到凌异洲的轻微喘息。

隔着道门,听不太真切,她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