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夏林愣了愣,随后惊恐地看着他,“你要把我带去哪里?我怎么会在飞机上?”

“回国,我会让你慢慢接受我,但是现在我们最好还是回国。”凌异洲很认真。

“可是我凭什么跟你回国?我已经入了法国国籍,我应该待在那里,我甚至还没拎清楚跟你的关系,你这样带我走,我都可以起诉你了!”夏林对他擅自做的决定有些恼怒。

她走到窗户便一看,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云朵。

“你让飞行员返航,我要回去。”夏林对凌异洲厉声道。

“太太。”黄嫂笑嘻嘻地进来这边,并且端了些甜点和饮料,“昏迷了这么多个小时,饿了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千层,快吃点补充体力。”

夏林一愣,“黄嫂,你叫我什么?”

“我当然要叫你太太,你是凌太太啊。”黄嫂道。

夏林瞳孔张大了些,她突然发现这个“太太”二字竟然都感觉熟悉了,事情好像真的在朝着凌异洲说的方向一步一步发展。

“坐下吧,你的头痛症状属于情绪过激之后的正常反应,还需要忍一忍。”凌异洲伸手握住她的手。

冰凉的手指立刻迎来一阵温暖,夏林低头看着他修长的大手,发愣。

“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她喃喃道。

凌异洲让黄嫂先出去,他先坐下,然后把夏林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呼吸撒在她的耳畔、脸上,一点一点地让夏林感觉到他的温暖,他的真实。

而后,他突然张口用牙齿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夏林顿时“啊”了一声,叫了出来,摸着自己的耳坠侧头怒视他,“你属狗的啊!”

凌异洲见她放松下来,低声笑了,摸着她的脸,“现在呢,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夏林咬着下唇,做梦是不可能感觉得到疼痛的,刚刚被咬那一下是真真实实的疼痛,凌异洲是真的在她身边,亲密地抱着她。

“我还是一个人待着好了。”夏林还是一下子无法接受他们这种太过亲密的状态。

凌异洲不放手,“很好,夫妻三年,你又回到了那种娇羞的时刻,对我来说很新鲜。”

“你说什么呢,我那又不是故意的!”夏林磨了磨牙。

“没说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自然流露。”

夏林撇过脸去,“可是我仍然觉得这个事情太让人惊讶了,你说的那些事实,都不符合常理,你说我失去了关于以前生活的记忆,可是我脑子里拥有在法国生活的相关记忆,我甚至记得我之前的两个邻居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错误的记忆植入。”凌异洲摸了摸她的头,有些自责,“是我不好,让别人有机会对你干这种事情。”

夏林听到他柔声的道歉,心立刻就软了,“可是你说的太玄,怎么让我过去常理这道坎?”

凌异洲早料到凭她耿直的性格,不会这样模模糊糊地相信自己,道:“我告诉过你,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过的都是真的。”说完他扬声叫了一声闻立。

闻立随后端进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有照片,有报纸,有证件,还有之前那份DNA亲子鉴定。

凌异洲首先把驾驶证拿过来,翻开给夏林看,“第一个证据,是你的驾驶证,由于赵嘉言到过凌宅,拿走了我们的结婚证以及你的相关身份证明,我这里能找到的只有你的驾驶证。”

夏林翻开一看,这个驾驶证上的照片真的是她,上面的名字写的是夏林。

“第二个证据,还记得楚炎吗?”凌异洲把他能搜集到的关于夏林的绯闻报纸全都拿了过来,“你本是个娱乐圈底层,跟楚炎闹过绯闻,你们还流出过照片。”

楚炎她当然记得,跟着她去法国然后还在地震的时候救了她一命的男人,不过之后便走了,她也很快把他忘记了,现在凌异洲再次提及,夏林一张一张地翻着报纸,楚炎的脸在她的印象里又生动起来。

这报纸上面确实是她和楚炎在一起,绯闻貌似闹得很大。

夏林摇着头笑了笑,“其实之前楚炎拿这些东西给我看过,还有一个未上映的电影视频,叫《情人》。”

凌异洲倒没想到楚炎已经给她看过这些了,“哦?”

夏林哎呀了一声,放开这些报纸,当是她记得她好像还说楚炎是神经病来着,哎没想到这么又想接受这些东西了,夏林顿时觉得当是楚炎的好心给她当驴肝肺了。

“嗯,我当时并不相信。”夏林见凌异洲看着自己。

“那现在呢?”凌异洲把那份DNA亲子鉴定塞进她的手里,其他的都可以找理由。

她可以说报纸上的女人不是她,只是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人,也可以说那证件上的人也不是她,但是这份亲子鉴定是一个最有力有直接的证据。

她不得不承认,Sam是她的儿子,而且又跟凌异洲有着父子关系。

这种亲子鉴定,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父子关系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多,她现在无能再无视这些证据了。

另外,小宋长得还跟凌异洲有点像,这在刚见到凌异洲的时候,夏林便有这种疯狂的认识。

“为什么?”夏林终于放松下来,紧紧咬着牙,伸手猛地撞进他怀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原来你真的是我的男人吗?”

再次回到他怀里,夏林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原来之前对他的突如其来的特殊感觉并不是莫名其妙的,他们竟然有那么深的感情基础。

见她终于相信并且肯接纳自己,凌异洲用力抱紧她,即使心脏部位有伤,他也想把她揉进去。

薄唇微启:“我爱你,木木。”

夏林一愣,随后在她怀里蹭了蹭,“我头痛。”

“那是因为你开始接纳我了。”

“我仍然感觉是在做梦,原来凌太太就是我自己,你不知道我连续几个晚上在梦里都梦到了凌太太,我恨不得在她之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