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叫她去看戏也好,要命也好,她都要去沃马体育馆。

小宋在他手上,不肯能置之不理。

“太太!”张溢拦在她面前,“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贸然过去万一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我没法向凌先生交代。

凌异洲是他的恩人,张溢盯着夏林,决不能让恩人最在意的人贸然去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夏林急了,“我们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小宋在他手上一分钟就增加一分钟的危险,我想这点你作为警察应该最清楚。”

张溢抿唇,他确实碰到不少这种绑架案,最后撕票的也有,轻咳了一声,“那我先通知一下先生,问问他的意见。”

夏林看着他给凌异洲打电话,眉头也皱起,她现在也想从凌异洲那里寻找一丝勇气,绑架者的语气冰冷,她在心理上就处于弱势了。

可是电话打了好几通,凌异洲那边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提示音:对方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张溢有些气急,夏林想了想,索性摇头,“算了,他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是干着急,人在国外,不可能短时间赶过来,况且绑匪也不可能等他回来拿主意。”

夏林说完便绕过张溢往外走,此刻稍稍恢复了冷静,“张溢,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带人守在外面,对了赶快联系闻立,凌老师有飞行队和狙击队,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他们帮忙。”

既然凌异洲不在,那么她只能自己挑起大梁了。

“是!”张溢听完觉得主意不错,没什么破绽,便也跟上去了。

介于对方提醒过她,一定要单独过去,所以张溢跟的非常隐蔽,夏林单独开着一辆车在前面,他们一辆车在后面。

两辆车朝着沃马体育馆赶去。

上了车张溢便一边盯紧前面夏林的车,一边联系闻立。

可奇怪的是,闻立竟然也联系不上。

闻立因为特殊工作,向来24小时不关机的,夏林遇事随时都能联系上,可是今天在这紧急时刻竟然出了意外?

张溢突然想起了他调查发生在夏林身边的案子,想起了发现的线索。

“停下!车停下!”张溢突然叫道。

司机看了一眼张溢,然后把车停下,“溢哥,怎么了?”

张溢摇头,“错了,不是你停下,我是叫前面的太太把车停下!”张溢说罢手忙脚乱地一边打电话给前面车子上的夏林,一边打开窗户喊:“太太,先停车!”

夏林一路上都在想绑架犯的绑架动机,甚至想到了赵嘉言,同时也想到了赵嘉言通过Amy交给她的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四句话,第一句赵嘉言说不要找他,这没问题。

第二句是南锦天在山洞里留了两个人,这也没问题,因为后来证明Amy是人格分裂,所以她其实是两个人!

第四句是照顾好小宋,这也没问题。

可是剩下的第三句:小心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句很有问题!难不成绑架了小宋的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正想着,听着后面车里张溢的喊声,夏林回头看了一眼,停下车。

张溢见她终于停了车,开了车门从后面车跑上前来,“太太,在你去见绑架犯之前,我要跟你说些我发现的案情线索。”

“你现在跟我说线索?”夏林有些不愿意听,“现在去救小宋才是最重要……”

“这可能跟小宋少爷的绑架案息息相关!”张溢道。

夏林愣了愣,“那你说吧,请简便。”

“好的,首先,我想跟太太说,那天发短信给你和楚炎,让你们去龙口酒店的人,有可能就是凌先生本人!”张溢说出来还呼了一口气。

“你胡说什么呢?”夏林皱着眉看他,觉得快有些不认识张溢了,“你以前也这么胡说八道吗?”夏林说罢便重新坐回车里。

“我没空听你胡说八道,我需要尽快赶到沃马体育馆。”

“我没有胡说八道!”张溢抓住她的车把手,不放她关门,“我检测过凌先生的手机,上面除了你和他的指纹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的指纹。”

“这只能说明对方很善于隐藏指纹!”夏林有些生气。

说凌异洲就是发短信的人,这怎么可能?凌异洲要真能做出那种事情来,那么他就不是凌异洲了,是禽兽!

故意设计让她和楚炎过去龙口酒店808,然后放迷药引来记者拍丑闻照,这要是凌异洲本人所不齿和生气的,所以张溢他明显在胡说八道。

夏林拒绝相信一个字!

“可是我找了生物体实验所的叶新建所长,检测手机上的残留的人体纤维痕迹,发现也只有你和先生的,也就是说这个手机,只有你们两个人接触过!”张溢急忙解释道。

夏林听到这话背后一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半晌,才抬起头看向张溢,“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不想得出任何结论。”张溢道:“所有的结论都应该你自己去发现,我现在只负责告诉你我发现的事实。”

“还有呢?”

“还有,我们在上次你受伤的健身馆外发现了另外一个摄像头,这个摄像头由于比较小和隐蔽,没有被凶手毁坏,拍下了凌先生!”

“他当时确实过来健身馆接我,拍下他很正常。”夏林从车上下来,声音也很着急,急于给凌异洲解释。

“可是那个摄像头,只拍到了凌先生,没有其他人。”张溢解释道:“如果当晚割断你的绳子导致你受伤的另有其人,那么那个摄像头应该会拍到的,可是没有,除了他之外,我们没发现第二个人。”

“你是想说隔断我的道具绳索导致我受伤的人是凌异洲,张溢你有病吧!”夏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张溢正视了夏林一眼,迎着她的敌视目光,堂堂正正道:“太太,我说过,我只负责告诉你事实和真相,不得出任何结局,刚刚那话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夏林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