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回来了难道黄嫂还让你挨饿?”黄嫂愣是不答应。

夏林没办法,才说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黄嫂表示明天一定是做着等着她,这才挂了电话。

夏林当晚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他们离婚后的事情,天各一方,彼此再无交集。

她和凌异洲,从平行线到相交线,再到平行线,她也将换一种方式生存,为了自己,只为自己。

夏林一连想了很多,甚至还想到了多年后凌异洲的二婚生活,有些烦躁,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反正这一晚,睡得不太好,早上起床的时候,往镜子里一瞧,入眼的全是她的黑眼圈。

“麻麻,吃包包。”小宋也跟着醒了,揉着眼睛要找吃的。

他自从爱上了包子之后,每次饿了都喊着要包包,夏林每次都忍俊不禁。

幸好Lisa给她送来了一万块,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养活这个小家伙了。

吃过早餐后夏林便开始准备离婚的事情,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她当时在凌家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今天要一起带去见凌异洲。

但是小宋是个大问题,和凌异洲离婚带着他……好像不太好。

“宋宋,要不你跟隔壁邻居玩一天怎么样?阿姨出去办点事情,办完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赵宋似是察觉到她要离开,忙摇了摇头,抱着她不放,“要麻麻。”怎么都不撒手了。

夏林吐了一口气,难道真的要带他去离婚吗?

“砰砰砰!”外面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连门铃都没按,直接敲门,而且是以最用力的方式,房门敲得非常响。

能用这种方式敲门的会有谁?夏林皱眉,想不起来。

但为了避免意外,她还是拉开小宋,“宋宋回房间去,快,不知道谁来了,我去开门。”

小宋这回倒是很听话,小短腿一路跑着回房了。

夏林这才去开门,往门孔里一看,差点认不出来,是秦婧!

兴许是来找小宋的,夏林开了门。

之所以说差点认不出来,是因为今天的秦婧,头发凌乱,脸色极差,状态慌张不振,跟她上一次在美国见的秦婧完全就是两个人,难道是因为着急孩子着急成这样?

秦婧一看见夏林,瞳孔直接放大,然后在夏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夏林,我求求你……”秦婧声音也嘶哑难听,整个人就像是刚被摧残过的残叶,有些可怜。

“你怎么了?”夏林连忙把她拉起来,“你别跪拜我,我受不起,起来说。”

秦婧这才站起来,但是由于刚刚跑过来耗费了太多力气,再加上口干舌燥,一时看着夏林竟然说不出话来。

夏林给她倒了杯水,虽然两年前秦婧跟赵嘉言远走高飞的时候很恨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是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发现恨意越来越少,她还能很平静地面对秦婧说话。

看着秦婧说完水,夏林回到房间里把小宋带出来,问秦婧,“你是不是来找他的?”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很感人的母子重逢的场面,毕竟小宋离开秦婧这么多天了,当母亲的着急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然而等了三秒,十秒,夏林预料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秦婧和小宋都出乎意料地平静。

“小宋,你妈妈啊,不认识了?快去打招呼。”夏林以为是他们两个人太激动了才这样无动于衷。

结果小宋很正常地走过去,摸了摸秦婧的手,“姨姨。”

“你叫她什么?”夏林彻底被小宋这个称呼震惊过去,半天都无法思考,赵宋竟然叫秦婧叫姨姨!

秦婧摸了摸小宋的头,抱着他流下了眼泪,丝毫从她眼里看不到重新见到小宋的惊讶,她早就知道小宋在这里!

片刻之后秦婧便放开小宋,对夏林道:“小宋的事情等下再说,夏林,我不拐弯抹角,来这里是要求你救救嘉言。”

“救嘉言?”夏林还处在小宋对她的那个称呼上面,一时跟不上秦婧的节奏。

“嘉言被南锦天的人带走了,只有你能救他!”秦婧冲过来抓住夏林的手,“你一定要救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林脑子里顿时一片浆糊,赵嘉言被南锦天带走了这又是一个让她震惊的事情。

“你会不知道吗?”秦婧反问夏林,“南锦天之所以报复嘉言,把他抓走,还不是因为你,他们的红堇花计划,要不是你吵着要从嘉言这边得到消息,嘉言也不会把沃马体育馆的地址代码给你,也就不会得罪南锦天,南锦天他计划失败,现在要拿嘉言撒气,嘉言被抓走了指不定会被怎么折磨!”

夏林脑中响了了一阵警铃,原来昨天去赵嘉言家里,看到一阵斗殴痕迹,警察还说是一个人和多个人的斗殴,原来那是南锦天的人带走赵嘉言的现场,可以想象到赵嘉言被打到满身是伤再带走的样子。

她当时拿到沃马体育馆那一串代码的时候,离开的时候却没有对他表示半点歉意,夏林低下了头,心里一阵冰冷。

“看来你是知道怎么回事了。”秦婧看到夏林的表情,道:“这个世界上能跟南锦天为敌并且打败他的只有凌异洲了,你去找凌异洲,让他去把嘉言救回来!”

“不可能的。”夏林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是要跟凌异洲离婚的,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要强人所难。”

“可是嘉言因为帮你落入困境,难道你就忍心这么看着他被南锦天折磨?你还不知道南锦天的手段吗?他是一个恣意滥杀的疯子!”

“我知道!”夏林也吼了回去,“可也正因为南锦天是一个危险的人,就算让凌异洲出手,也有可能是把凌异洲往火坑里推,要知道他已经受伤了,一条腿差点没了,现在还无法正常走路。”

“你果然还是更担心凌异洲。”秦婧定定地看着她,“夏林,我对你感到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