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干嘛摔我手机?”夏林肉痛地看着远处被摔出壳的手机,正要去捡。

赵嘉言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一丝动容,“跟我走。”还是拿三个字。

夏林拼了命地去甩开他的手,好不容易甩开了,肩膀不知道什么又多了两只手,回头一看,两个黑衣大汉。

意识到不对劲,夏林盯着赵嘉言有些失望,“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港东已经不是能待的地方。”赵嘉言说的很确定,说完后对着两个黑衣大汉做了个手势。

两个黑衣大汉立刻利索地把夏林往肩上一扛,便要塞进旁边的黑色车里。

“救命!凌老师!”夏林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便被黑衣大汉给塞了一块手帕,突然之间只剩下呜咽声,其他什么也发不出来了。

刚刚在电话里跟凌异洲说了是在侧门这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得及过来救她,夏林目光四顾,仍然保留着一丝希望。

然而黑衣大汉明显就是老手,直接扛了便把她往车里一扔,关了这边车门便迅速上了驾驶座。

夏林连忙去开另外一边车门,然而另外一边车门却是被赵嘉言打开了,他直接坐进来,毫不留情地关上,低吼了一声:“走!”

黑衣大汉立马启动了车子。

夏林绝望地趴在车窗上,看到刚好赶过来的凌异洲在外面,想叫却叫不出声了。

车子也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开走,车窗外的凌异洲越来越远。

原来,他的担忧是对的,是她对赵嘉言太放心了。

可是今天若是不来见赵嘉言,她也不会安心,对于南锦天屠城的事情,她始终觉得赵嘉言这里是个突破口。

夏林看到车后越来越远的凌异洲已经变成了一个点,索性放弃无谓的挣扎了,保存体力。

侧头看了赵嘉言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也在前后路上张望,看起来对于绑架她这件事情也有点心虚。

“呜……唔!”夏林提醒他自己手被绑住了,嘴里还塞了东西,特别难受,而且想说话。

赵嘉言终是不忍心虐待她的,想了想便给她解了绑。

夏林一松开手便把自己手机的毛巾扔掉,对着赵嘉言吼:“这是绑架你知道吗!”

“安静点。”赵嘉言瞥了她一眼,继续观察车前后。

这么过了良久,见没有人追过来他才放下心来。

然而夏林却不怎么放心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快让我下车!”

“放你下车不可能。”赵嘉言一句话打消她的想法,“我说过只是想保你安全,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以放心。”

“你是我的谁?要来保我安全?”夏林咬着牙,“一年半后再来说这种话不觉得很可笑吗?赵嘉言你现在真的很搞笑,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不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就连当初离开你,也不是我想要的!”赵嘉言突然情绪奋起,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睛里迷上了一层疯狂的东西。

不过这疯狂的眼神在看清楚夏林眼睛的时候又瞬间消失了,“反正你别问那么多,这几天跟着我就行。”

“你是不是跟秦婧吵架了?所以才回来我这里寻找安慰?”夏林突然问道。

“没有吵架,我跟她之间几乎没有交流。”赵嘉言回道。

“没有交流,也就是吵架了咯。”夏林斜了他一眼,“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既然决定了要跟她在一起,你就好好生活,现在带着我你是想干什么?你不仅背叛了我,你也背叛了秦婧你知道吗?”

赵嘉言抿着唇,突然不说话了。

车厢里一阵沉默。

“你怎么不说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知道现在秦婧要是知道你绑架我,她会怎么想你知道吗?还有你的孩子,你都当父亲的人了为什么还没有一点责任感?你的心肺都拿去喂狗了吗……”

夏林一次性说了一大通,就为了激怒他,他口口声声要抱她安全,那么她便要激怒他到他放弃这个想法。

然而,赵嘉言在她噼里啪啦的指责声中,一直保持镇静,表情如常,就像夏林说的完全不是他一样。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良久,赵嘉言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那你说啊。”夏林瞪他。

“现在不能说,过几天吧。”赵嘉言却又收回神情。

夏林一口气闷着出不来,“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啊,还能吃了你不成?你打算绑架我几天?”

“说出来,凌异洲确实要吃了我。”赵嘉言苦笑一声,“关到南锦天的计划实施完为止。”

“你怎么能这样!”夏林听完立马去掰车门,可惜已经被锁死了,“你为什么不说出来红堇花在哪里!港东真的会变成人间地狱的!”

“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赵嘉言又是一声苦笑,“我跟南锦天决裂在前,他的计划在后,你以为他还会把这种重要计划透露给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你其他的信息是从哪里知道的?”见他关键事情不知道,夏林仍然有些怀疑。

“南锦天有一个研究基地,那是一个岛屿,名叫奇迹岛,我曾经便在那里工作过,这些仅有的消息也是从以前的同事那里挖来的。”

“那你继续挖啊。”夏林恨不得他现在就打电话问他那所谓在奇迹岛的同事。

“同事她透露了消息会有生命危险!你还不知道南锦天的惩罚手段吗?”赵嘉言撇嘴。

“那她可以……偷偷告诉你。”夏林想了想,提议道,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消息,还是希望赵嘉言能够努力一下。

“你这是想杀了她。”赵嘉言却转换了一种思想,“你想让她透露消息,用她的死换来摧毁南锦天计划的机会?”

“我……”夏林突然迟疑了,“我没有这种意思,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我没说要用谁的死代替谁的活。”

“你是不是怕留在港东的凌异洲会死?”赵嘉言突然道,“也许你可以想象一下,凌异洲吸了红堇花的香味之后,再遭遇‘唛’,然后腹胀整个人炸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