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么说,是告诉我有人故意人工降雨,在雨中增加了跟香水起反应的气体,才导致淋了雨的夏小姐差点腹部炸裂吗?”助手突然也有些兴奋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通过自己的实验追根溯源成功。

“没错!”叶新建重重地点了点头,“现在只要我打开这两个试管,他们爆炸了,我就能确定我的假设了!”叶新建说着又大声笑了起来,作势便要放开试管。

“师父你等等!”助手突然叫住他,“我们还不知道爆炸层级是多少,这样贸然实验有可能会伤到我们自己的,你忘了上次因为香水爆炸死去的两位师兄吗!”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想确定我的假设了,我等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就要放开试管让两种气体融合,我等不及了……”

“师父!”助手大声喊了一声,希望能把叶新建叫醒,因为现在的叶新建完全不像个正常人了,他是个为实验献身的疯子,对他就是个疯子。

这个疯子明知道会爆炸愣是不采取任何措施,只为能早一点证实自己的设想,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助手意识到这一点,转身便往外跑,表情已经惊恐到了极点,他不想死,不想和之前的两位师兄一样被活活炸死!

“轰隆!”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叶新建着急到甚至还没等到助手拉开门逃跑,便让两支气体相遇了。

两分钟后的夏林病房里。

闻立面色有些不正常地进来向凌异洲报告:“先生,叶所长实验爆炸,两个人都受伤了。”

凌异洲站起来,眉头皱的很紧,爆炸,又是爆炸,他忘不了叶新建在进实验室之前告诉他的,夏林现在就是一个爆炸源,随时可能因为一些诱因产生爆炸。

“结果呢?”凌异洲阴沉着脸。

“研究结果还不知道,两个人都因爆炸晕了过去,无法开口说话。”闻立道。

“那就把他们弄醒!”凌异洲显得有些着急,很显然,叶新建像是找到了些重要的东西,不能让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炸死。

“先生放心,这次爆炸事故不如上次研究所那次严重,两个人并没有生命危险。”闻立说完,见他没什么吩咐,便退了下去。

当即给叶新建和他的助手安排了手术,幸好是在医院里,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

闻立出去后没多久,夏林便自己醒了过来。

她疲惫地抬了抬眼皮,有些不适应大白天的光亮,皱着眉看到守在一边的凌异洲,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平常的早晨,她醒过来看到他,然后他们还约好了今天一起去郊游,呼吸外面清新的空气,那将是一件格外幸福的事情。

然而发现不对劲,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褥,这不是家里?闻见了医院里惯用的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她来了医院!

夏林猛地坐起来,“凌老师!”却因为这下起的太猛了,头晃得有些晕。

凌异洲忙过来帮她揉太阳穴,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到没有异常,这才稍微放心了些,“我在呢,我在……”

夏林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这才静下心来努力克服脑袋的晕眩,简直如一团浆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没有头绪。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待稍微克服了脑袋的晕眩之后,夏林拉着凌异洲问。

凌异洲沉默地盯着她看,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她看。

这直接把夏林看懵了,有些紧张,“我……我是不是又,又梦游了?”经历过头三次,夏林一下子便能联想到那个。

如果只是和以前一样,简单地往外走倒好了,凌异洲眉头有些紧,但还是点点头,“是。”为了不想她自己惊慌,暂时不想告诉她太多。

现在更重要的,是从叶新建那边知道这件事情发生的诱因。

“对不起。”夏林皱着一张脸,满目歉意地伸手抱了抱凌异洲,这件事虽然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她是当事人,给凌异洲造成多大的麻烦几乎可以想象。

不过这次好像不一样,“那我怎么会来医院?”按理说,在知道了隔绝空气能唤醒她这一方法后,唤醒她应该很容易,不应该闹来医院这么复杂的啊,夏林很不解地看着凌异洲。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外面急冲冲进来一个医生,对凌异洲道:“凌先生,闻立先生一时找不到,病人叶新建那边需要紧急进行一个截肢手术,需要您给签个字!”

“叶新建?截肢手术?怎么回事?”夏林突然惊恐地半天回不过神来,看了看凌异洲又看了看那个医生,“凌老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凌异洲突然把医生递过来给他签字的文件狠狠往地上一砸,看到夏林有些不稳定的情绪,再次对着医生吼了一句:“给我滚出去!”

“可是叶先生那边截肢……”医生仍然着急,还想说什么。

这时闻立听到声音从外面进来,拾起地上的文件便拉起那医生往外走,“我来签。”

医生听到闻立说他签,这才乖乖跟着闻立出去了。

夏林这边看着他们出去,仍然回不过神来,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过什么大事,叶新建截肢本来跟凌异洲毫无关系的,可是现在竟然需要他的签字,而且她这次梦游之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仿佛大病了一场,浑身都失去力气。

跟之前的几次,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我梦游的时候跑出去伤害了叶所长,才导致他要截肢的?”夏林抬起头问凌异洲,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别乱想,你没有伤害他。”凌异洲对她的这个猜测表示否认。

“可是他现在截肢一定跟我有关系的对不对!”夏林用力喊了出来,本身也没剩多少力气了,这一喊,她整个人都有些晃。

“木木,怎么了?”凌异洲看她这样眉头皱的更深了。

“叶新建截肢,跟我有关系,是,还是不是?”夏林明亮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擒住凌异洲。

凌异洲顿了顿,终是道:“严格来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