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黄皮子(1/3)

老爷气愤地指着他们道:“让我饶了你们可以,不过你们要先求若兰。如果她肯原谅你们,那我没话说。”

管家和大夫人闻言便立刻向我下跪,大夫人求着我说道:“若兰,是我们一时迷了心窍,你原谅我们吧。”

管家不说话,却一个接一个地朝我磕头。

老爷看着这样的画面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问我道:”你们在做什么?”

大夫人连忙回答道:“我们在求若兰原谅。”

老爷以为他们又在胡说,立刻大声吼道:“你胡说什么?若兰都已经死了下葬了,又怎么会在这里?”

大夫人立刻回答道:“老爷我真的没有骗你,若兰现在就站在这里。”

女子的讲述很详细,麻子大爷他们竟然听得入了神。已然忘记了这是一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讲故事。女子还在讲着那个遥远的故事,女子说:“那两个狗男女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怎么会饶了他们两个人,老爷看不见我,就以为那一对狗男女在胡扯,一甩袖子直接就进了屋,一会儿拿来一封休书摔在大夫人面前。”

休书是允许男子单方面离婚。丈夫享有离婚的特权,确切地说,是休妻的特权。这种离婚以丈夫及其父母的意志为转移,不必是中国古代封建社会岐视女性、妇女的极不合理男专女卑的封建制度离婚的手段!也可以说这亦是当时的法律。经过诉讼程序。只要丈夫一方有意思表示,写封休书就行,现在这些丑恶的现想已经绝迹了。

麻子大爷听了就说:“想不到您还有这么大的冤屈。”

那名女子说:“是呀、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了,这对狗男女勾结在一起把我害死,老爷直接找了两件衣裳给他们穿上,送到了县衙明正典刑了。那些日子我整天在房间里哭,弄得人心惶惶,后来听了一个老道的建议,给我盖了座家庙,就是后来的黄花庙,给我塑了像,由于以前庄上有座黄花寺,村民们念旧,给我起名黄花娘娘。以后我就常驻在这座庙里,不入轮回了。”

女子一口气把事情讲完,麻子大爷和李大爷才知道,这位就是黄花庙里的黄花娘娘。连忙跪下要给黄花娘娘磕头,黄花娘娘赶紧说:“我只是一个荒庙野神,两位不必如此。”

麻子大爷拱拱手说:“黄花娘娘在下斗胆问一句,那几个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黄花娘娘说:“那几个人贪得无厌,早已入了阴籍。”

就在这时金鸡报晓,东方露出鱼肚白,这时黄花娘娘说:“我该走了。”说着坐起小轿飘飘然回到了村庙里。”李大爷吸了口烟说:“当时我真是吓死了,人呀不能做亏心事,做了要得报应的。”

我听故事听上了瘾,就问:“李大爷后来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李大爷笑眯眯的说:“思远想听故事,快去再偷你爹的两根烟来。”

我说:“得了吧。昨天偷烟被我爹揍了一顿,今天这顿打还没来得及。”我说着就想主意,这个李大爷是个老顽童,也是个比我还赖皮的老赖皮,我就说:“李大爷你耳朵上有个牛虻。”

李大爷最怕牛虻,忙说:“思远你赶快帮我拍死它,这玩意咬人

疼。”

我上去一把把烟拿走,李大爷说:“思远你咋不拍死它,这玩意喝血比蚊子厉害?”

我得意洋洋的说:“李大爷你不接着讲故事,这颗烟可就要扔到粪汪里去了?”

李大爷这个人就是爱烟如命,看到我拿着烟,赶紧说;“思远怪,我有事好商量,接着讲还不行吗?”

李大爷接过烟笑着说:“你这孩子哪点傻,睡觉都睁着眼的主,看来麻子说你心智一开了不得,这句话是真的,我接着讲故事,那天我精疲力尽的回到家里,倒床就睡觉,这时你大娘说:”孩子他爹,你这是上哪去来?在鞋底下扎了一个戒指,你不隔得上。”

我拿过戒指一看金光闪闪,用牙一咬竟然是金子的,我跪在地上就感谢黄花娘娘的恩典,你大娘一脸雾水,但这件事我没敢对她说。”

我一脸羡慕的问:“大爷你家的戒指现在还有吗?”

李大爷说:“有呀,那个东西哪舍得买,留着给你二丫姐当嫁妆。财不外露,财不外露,我还是接着讲故事。张三回到家里一夜暴富,吃香的喝辣的,整天得意洋洋的,嫌我胆小怕事,也不和我交往了。就这样过了四十八天,到了第四十九天,有人来找我说张三不行了。

到底我们是拜把子兄弟,虽然这些日子没有交往,这也是正常,人不是常说,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吗?我急急忙忙到了张三家里一看张三的样子下了一大跳,只见张三脸上通红,大汗淋漓,一副苦笑样,身体不停的抽筋。

我赶忙走过去,扶起不停抽风的张三说:“兄弟你怎么了?”

张三含糊不清的说:“昨天晚上我梦见黄花娘娘了,她说我偷坟掘墓,毁尸贪财罪不容诛,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她还说另外几个的下场和我一样,哥你知道吗?那个黄花娘娘就是我们那天见到的那个女尸。”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张三指着桌子说:“大哥,我。。。。。。我想喝口水?”

我急忙把碗端过去,谁刚碰到张三的嘴边上,张三就是一阵抽风,水根本就喝不进去,张三断断续续的说:“李。。。。。。李。。。。。。李大哥,我不行了,等我。。。。。。我死后,你一定要。。。。。。。要找张芦席把我埋了,不要。。。。。。不要把我暴尸荒野。”

我点着头说:“兄弟我知道了。”

这时张三指着门外说:“黄花娘娘来了,黄花娘娘来了。”

我往院子里一望,院子里哪有人,这时觉得张三在我怀着不抽风了,我就赶快问:“兄弟你好点了吗?”

一看张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赶急试鼻息,一试下了我一大跳,原来张三已经咽气了,张三无儿无女,作为把兄弟的我只好给他送葬,他剩的那点钱正好够送葬的,真应了那句话,上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想想要不是我当年心善一点,也随着几个兄弟到地下团聚了。思远、虎剩、二牛你们千万要学好,那些缺德的事我不能干,后来我一打听,那几个同伙和张三的症状一样。”

李大爷讲完了这些,我一直记在心里,总想找到答案,

到底是什么才导致了,几个人的死状相似,直到往我学了医才知道答案,那就是破伤风。

破伤风潜伏期长短不一,往往与曾否接受过预防注射,创伤的性质和部位及伤口的处理等因素有关。通常七八日,但也有短仅24小时或长达几个月或数年。

前驱期:乏力、头晕、头痛、咀嚼无力、反射亢进,烦燥不安,局部疼痛,肌肉牵拉,抽搐及强直,下颌紧张,张口不便。

发作期:肌肉持续性收缩。最初是咀嚼肌,以后顺序是脸面、颈项、背、腹、四肢、最后是膈肌、肋间肌。对声、光震动、饮水、注射可诱发阵发性**。患者神志始终清楚,感觉也无异常。

我个人认为这伙盗墓贼被抓破的手,感染上了在棺材里存活了几百年的细菌破伤风,才导致那种奇怪的死状,可是李大爷始终认为那是报应,是对盗墓者的惩罚。

李大爷讲完故事陷入了沉思,我和二牛、虎剩可没有这么好的境界,我们三早跑到槐树底下抓吊死鬼玩,这个吊死鬼是一种虫子,我还专门查了下资料才知道,国槐树上的这些“吊死鬼”,叫做国槐尺蠖。小时候胆大,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特爱抓这玩意喂鸡,我喜欢喂鸡,这样鸡就可以多下蛋,好打打我的馋虫,小时候的鸡蛋真香,现在还怀念那个味道,这些年好东西吃了不少,就是没有当出的味道,终于明白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道理。

就在我们捉吊死鬼的时候,宋家的嫂子大喊:“快来呀,大家都来看看,快到我家看看,我家里来了一只黄鼠狼子精。”

我抓着吊死鬼,一听黄鼠狼子精,有热闹看了。我就带着虎剩和二牛往宋家跑去,那个时代都是草屋,可没有先在这个样子,到处是大树参天,小巷又窄又长。不过庭院不深,几乎不关大门,我们来到宋家一看是一只大黄鼠狼。

黄鼠狼这玩意那个时候我们农村多的是,是我们经常见到的动物之一。我自从砸死了那只黄鼠狼子,听麻子大爷说要走什么鸡屎之路,不能轻易杀生,所以对黄鼠狼子敬而远之。

前两天老常头爷爷讲过一件事,就是黄鼠狼子讨封的事。我们村的西边,有一片洋槐树林,小的时候记得挺大一片,那里面有只黄鼠狼子精,听人说有时那里面就有黄鼠狼子哭,这个跟老常头爷爷有关系,那天我们几个人用一根烟的代价,让老常头爷爷给我们讲了那件事。

老常头爷爷有八十多岁,除了驼背,基本上没有什么毛病,早年见过那个讨封的黄鼠狼,早些年村里的庄稼汉到地里干活,一般起得很早,老常头也不例外,这天早早的套上那头老牛就去耕地,到了地里天才蒙蒙亮。

老常头坐在地里吸了一袋烟,就套上老牛耕地,这时远远地看见,树林里的那只黄鼠狼子,骑着一只大兔子跑过来,老常头一看这只大黄鼠狼子自己认识,就在那片洋槐树林里修行。今天一看那只黄鼠狼子威风凛凛的骑着一只打野兔,头上顶着一个牛屎盘,兔子的脖子里还系着一个干马兜铃,好像马铃铛一般,黄鼠狼身上更是滑稽,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片尿布系在腰里,身上披着一块看不清颜色的破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