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因为啊，他是贵宾
“因为啊，他是贵宾啊，贵宾自然就有贵宾的待遇，我没有说错吧？”我闯入了这场喧哗之中。正视着盘腿坐床的雷嘉馨。
她还是那么漂亮，仍然是众目睽睽之下的焦点。如果不是以拳脚相向，来解决恋爱的纠纷。那么，她予以我的第一印象，在我审美观里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她是我为数不多遇见的女孩子中，不化妆比化妆更好看的一例。如果不是为了营造灯红酒绿之下的荧光闪烁，她的粉底她的眼线，更像是多余的累赘。
她的姣好身材，一米七五的不凡海拔，远胜娇小可人的小不点。二人相距整整二十余公分。
“贵宾又怎么了？”她不屑一顾地看着我，决定关紧嘴巴的样子。
“不是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成为贵宾，”她仍然穿着制服，不舍得解下。隆起的心口正挂着她的牌照，上面写着她的尊姓大名，还印着她的倩容。职务：公主。
“只有贵宾才能享受王公贵族的待遇，对吧？”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她仍然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曹轩站在我的身侧，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如何揭开谜团。抓人他在行，至于解密嘛？好歹留给我在女生面前表现的机会才是。要不然，屈打成招的审讯，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还是喜欢怜香惜玉的方式！
“贵宾农先生，大驾光临不过几次，却深深地恋上了你们的KTV，不仅如此，还慷慨解囊一跃成为了VIP，兵贵神速啊，简直是乘坐飞毛腿导弹的趋势。”
“废话少说，你们若是拿不出证据，就休想困着我！”
这是我期望看到的景象，她不是一个轻易被致郁的人才对。透过她的娇躯，一行“温度计”，那熊熊的生命焰火，已经燃烧到了37°的“常温”。
“既是VIP，那自然有VIP的待遇。从我刚才的观察来看，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农先生，极有可能是一位乙型肝炎患者！”
我的发现让曹轩不禁眼前一亮。嘿嘿，想不到吧？大家一同出现在包厢里，我却发现了其中的奥妙。雷嘉馨哑然失色，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写满了“你怎么知道”的神情！
“餐桌上的啤酒虽多，我想这也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雷嘉馨公主。刚才在桌面底下，我分明地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桶。经常赶往菜市买散装酱油、花生油的顾客再熟悉不过了，我家就有好几个。如果我没有猜错，塑料桶里装的是散装茅台酒，我说得对不对？”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的兴趣提起来，马上又演了一出隔靴搔痒的大乌龙。雷嘉馨松了口气，小不点还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面上写满了大写的“酒鬼”，仿佛在指责我的酒鬼本色。
“即便如此，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对啊，他的确没有喝啤酒呀，这又代表着什么呢？我们那儿是量贩式的地方，也就是自助式的。根本就没有最低消费的要求，也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自带酒水啊……”
“是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自带酒水。可是，身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公主’，几乎是以命相博的品酒，也未免牺牲大了些。”
我清楚地记得塑料桶的口子是敞开的，而敞开的瓶口却留下了一抹艳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一抹艳丽的红色定然是雷嘉馨拼酒的时候留下的唇印！
她没有否认，而是沉默以对。想要短时间内成为这种老油条的宠儿，除了姿色过人外，还要大口喝酒。要不然，人家又怎么舍得心甘情愿地自掏腰包买你的帐呢？
雷嘉馨给人的第一印象，本身就很强势。这样的强势，反而容易激起多少久经沙场的酒徒追捧呀！人家就想吃你的青春饭，年轻解酒快又是你最大的优势。她毕竟是非同寻常的。
她应该很快就注意到，他喜欢吃肉，却十分节制，很适量。他总是手不离碗筷，生怕别人夺走，又生怕拿错别人的东西。这不像他豪爽埋单的性子，对吧？
他要么是极端的洁癖，要么就是落下了病根。所以，在我前往包厢的刹那，我分明地看到餐桌上不是一般的塑料碗，也不是千篇一律的一次性筷子和一口杯。
而是红白交间的瓷碗和纯白色的瓷杯，筷子也是上好的木质。这就不像KTV的快餐式消费了。居然还有托放着筷子的木马架。这些，想必都是她别出心裁的好意。
她赌一把，他会因而对她无比的青睐。她也一定悄悄地向他提议，“下次碰杯的时候，我给你兑水，好酒要留着……咱们两人好好小酌。”
我把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天花乱坠地向她赘述了一遍。我知道这种滔滔不绝很讨人厌，可是这是她唯一可以博取信任的方式。
既然碗筷是经她双手进行消毒的，他喜欢的散装茅台也是她好好藏着。那么，她的信任值肯定是以突飞猛进的见涨。
就这么顺水推舟下去，想要在热腾腾的锅里放那么几块大烟壳儿……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哇，李局，你说得我都怦然心动了！难怪我去跑业务的同学早早就成家立业了，原来陪酒是那么好挣钱的呀！这简直是酒文化的教科书呀……”
“小不点，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我在严查此案呢！说不定这个性质还要交由缉毒警来处理呢……”
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小不点是借题发挥。严厉地讽刺打击了盘腿坐床的雷嘉馨。雷嘉馨听罢，久久不能回神。除了冷笑，仅剩无奈。
“你和我的ex（前任），真的很像。有这么一刻，我宁愿把我亲手逮捕的人，是他。”
“我们还有更好的结果，不止是你死我活。”
奇怪，她好不容易才攀登到了“常温”，竟然被我三言两语就糊弄得骤降了？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这可不像一个骄傲的女子。她完全被致郁了。
“你说得不错，这的确是我的犯罪行径。你可以将我逮捕，我无话可说。”
“那么，请你如实相告，这些大烟壳儿是从何而来的？还有，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冷笑如故，摊开手，像是置身事外的样子。曹轩快马加鞭地追问，他很迫切。他想知道，这些妙龄女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他平均一宿消费一千块，我至少能得到两三百块钱的提成，日复一日，我不比别人差。这还不够呢？至于，那些‘御米壳’出售的地点，曹警官，这你应该再熟悉不过才是了。就是‘新市场’呀！就在‘新兴街’呀！”
曹轩愕然一惊，久久无法回神。小不点也没有听懂雷嘉馨的弦外之音。单凭这一出，我就感觉到如临大敌了。
很少有人知道，曹轩在新兴街买了一套自建楼。新兴街离新市场不过百步远。他很少去那里住，除了每逢周末以外，才偶然与家人小聚一番。
因为这户房子本不属于他。而是他卧底时期的死去的东家！
这个东家无怨无悔地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