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处理后事
到了傍晚的时分,礼部便就把棺材运来了。
永慈宫里的下人们,把太后和那欢珠同时都放进了棺材里。
这欢珠最后是自缢而亡,毕竟她是要给太后娘娘陪葬的,可不能身上见血。
其他的下人也都是有些既羡慕又心疼,这欢珠居然能和主子共用一个棺材,不过年纪轻轻就死了也确实是可惜啊。
而祁璟烨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心里也是有诸多的感慨。
早在这棺材没有运来之前,祁璟烨就曾经向皇兄施礼,说明自己要返回王府。
不过祁容暄却说太后都过世了,要求让彦王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彦王心里很是奇怪,难不成皇兄还想让自己为太后守孝不成,这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皇后也曾经几次三番的表示自己累了,不想处理这件事。
但是祁容暄却说,这皇宫里的事情不能没有皇后,逼着皇后留了下来。
皇后看了一眼彦王、再看一眼皇上,这皇上既让自己留下,也让彦王留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祁容暄想要他们两个人做个见证,这太后娘娘已经死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把她救活,也就不能再传出任何的闲言碎语。
没有人知道皇上是什么心思,但是祁容暄很明白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到了晚上,有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活人还是需要用餐的。
祁容暄便就说:“皇后和皇弟一同陪朕去用膳吧。”
不等王爷和皇后说些什么,祁容暄就对旁边的下人吩咐:“准备一些素食。”
那下人可不敢不答应,急忙施礼退下。
“太后娘娘过世之时,明日早朝之上朕再安排办丧事宜,一会儿便把这个棺材盖上吧。”皇上接着命令。
听到这话之后,旁边的下人急忙施礼。
而皇上、皇后与彦王则是离开了永慈弓。
终于离开了这个宫殿了,祁璟烨忍不住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宫殿里面似乎有很多的秘密。
不过现在里面只有两个死人了,或许随着太后的过世,所有的秘密终归是落下了帷幕。
祁璟烨忍不住感慨,皇兄倒是下手够狠的呀,逼着那个女子自尽,或许皇兄只是担心太后娘娘一个人在地下过得不太舒服,所以才会如此吧。
祁璟烨只是觉得人都已经死了,何苦非要让她人陪葬,不过这婢子既然是心甘情愿的自尽,那旁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在为帝王准备的素餐之中,皇后和彦王其实都有些食之无味。
倒是祁容暄,吃饭很是平常,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情一样。
皇后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对太后娘娘的死亡,皇上可以做到如此的气定神闲,她总以为皇上会有过一丝后悔。
皇后突然有些害怕,如果将来自己在这个后位之上做些什么,那么皇上对自己是不是会更加绝情呢?
而祁璟烨并不知道太后的死因,只是觉得皇上对于太后的死表现的似乎太过于平淡了,估计可能是因为太后娘娘早就重疾在身了吧,所以皇上对这件事情早有预知,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吃着饭菜的时候,祁容暄还在说:“不知皇弟以为这件事情发生了,要不要派人通知皇姐一声,让她返回都城呢。”
毕竟这太后娘娘虽然说不算是这华封公主的长辈,但是论身份而言也确实应该加以遵从。
听到这种问题之后,祁璟烨便就说:“皇上,太后娘娘她既然说葬礼从简,而皇姐此刻毕竟也是丧夫之人,让她回来终归是有些不妥的。”
“哦?”
“不过皇兄如果想要的话,到可以……”
“你既然觉得不合适,那就不用派人去传唤了,只是派人通知一声,应该是可以的吧。”祁容暄说。
“这是自然。”
太后过世派人通知公主,谁都不能说任何不对的地方。
祁容暄做的实在是太尽善尽美了,但是这种尽善尽美总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祁璟烨看着自己的皇兄,他那么平静嘛,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的痛苦和遗憾吗?
等到那饭菜吃完之后,祁容暄便就说:“太后过世依礼是应该都城之中三月禁止欢笑、禁止嬉戏,这件事情,你必须要替朕盯着点。毕竟有些纨绔子弟可不会在乎这些,恐怕是他们自家的亲人死了,都不会做到如此的哀怨,何谈是与他们毫无关联的太后呢。”
毫无关联的太后……
祁璟烨不太明白,皇上这句话究竟是在说那些纨绔子弟,还是在对自己有所提醒。
不过现在祁璟烨也不敢乱想其他,只是施礼称“是。”
皇后反而说:“那皇上觉得外面的事处理好了,这皇宫之中可有什么要处理的?”
想了一下,祁容暄就说:“最近安美人怎么样了?”
皇后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此时竟然还能想起来那安美人,难不成他真的是把对太后所有的感情都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而祁璟烨则是愣了一下,他从来没听说皇兄的后宫之中还有这么封号的一个女子,不过皇兄能在此时提起她想必对她也是有诸多的喜爱吧。
毕竟后宫之中,能有一两个人得帝王的喜爱也是好的。
祁璟烨没有多问,这也算是皇兄自己的私事,他多说又有什么益处呢?
皇后想了一下,便说:“她最近倒是挺好的,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宫殿中,皇上这禁足禁的可是够狠的呀。”
听到皇后这么说,祁容暄便就说:“不是皇后你一直觉得安美人做事嚣张,有违宫庭规定,非要逼朕禁她的足,朕正才会如此之做。”
难不成这还能怨到自己,皇后心里也是不甘心。
祁璟烨就更加奇怪了,如果皇宫之中有女子做错事情不应该由皇后来处理吗?为什么还要去告到皇上是面前,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
皇后脸色难看,却也不说什么。
“前些日子朕去看她,脸色可是不太好的。”祁容暄似乎是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