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体迅速下落,心彻底凉了,连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了,只是不甘心死在这种小人手里,还死的这么窝囊。

痛苦绝望无奈之下,本打算好束手待毙,突然嘭的一下撞在了浮石的侧壁上,身体下滑的速度慢了不少,却仍是非常快。

我猛然间想起来,是包里的金钢伞把我拉向侧壁,刚才在通道里逃跑时不好拿,便把它放在了包里。

想到这,我急忙反手拉开包,抽出金钢伞,没了背包的间隔,金钢伞和浮石间的吸力大多了,却还是承载不了我的体重。

万般危机的时刻,突然想到,打开伞,用伞面与磁石接触,增大受力面积或许能够救我一命。

心想着,双脚在侧壁上猛的一踹,身体稍微一停顿,双手猛一使力将伞与岩石分开,刚打开,便啪的一声,整个伞面贴在了岩石上。

我只觉双臂猛的向上一拽,滑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心里狂跳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眼前从黑慢慢变的可以隐约看到点东西的轮廓。

借着满天的星光,隐约的看到斜上方五六米处,从侧壁上控出一根十多米长的横梁状东西。我现在脚我着力之处,只能靠两臂,这样总不是办法,爬到横梁上到可以休息一下。

我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姿势,便脚登着侧壁,手握金钢伞慢慢向那挪了过去,挪到横插的横梁处时,已累的没一点劲,金钢伞几欲脱手。

我咬牙使出吃奶的劲总算骑到了上去。紧接着掏出手动充电的手电向上照了照,这才发现浮石的侧壁并不是垂直的,而是向里倾斜。很快在我外侧上方传来回应的灯光,这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一会上面放下一根绳子,怕我看不到,又在末端系了个手电筒。不知是谁放的,技术含量还是蛮高的,虽然离我有十多米远,但顺着横梁爬过去正好可以够到。

这时上面传来耗子的喊声:老齐,能听到吗我能听到但已没力气回话,便用手电对上面摆了两下,很快又来传耗子的声音:我把绳子摆过去你试着抓住

接着便见绑在绳上的手电筒先远离了一下,然后又往这摆来,可试了二十几下,绳子摆动到最大幅度时还离我有四五米远。

只好顺着横梁往外爬去,眼见快要抓到手电筒,突然吱呀声,横梁猛的一颤,接着伴随尖锐的挤压摩擦声开始下降。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往回爬,可不知从哪流出一堆细沙,顺着横梁往下滑落,手根本没法着力,我心说老天爷想整死我,我不用这么无人道吧,让我死的这么惨不过你再没人道,我也得活啊,好不容易抓住根稻草

心想着回去是不可能,我回头一看,绳子末端的手电筒正向我摆了来,眼见这形势横竖都是死,只能背水一战,搏一把

成功了证明我齐某死期还未到,不成功的话,顶多就是亲身体验一把自由落体的感觉,顺便把这条小命交待了

这么一想,心情多少还是放松了点,待绳子快要摆到最大幅度,我忙站起身,借着横梁双脚猛一使力,向手电筒跳去。

这一跳着实没想到竟然会跳这高,本来预计着手能够到就不错,谁知道光身子就高出手电筒大半个,由于没了手电作标记,眼前一黑,突然看不到绳子在哪儿了,更没时间低头看下面的手电以确定方位。

千钧一发之际,急忙展开双臂,来了个大环抱,紧接便觉左臂腕处夹住了东西,右手急忙顺着手臂抓了过去,正是一根手指粗的麻绳。

狂喜间就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当时最担心的就是怕绳子断了。

还好,总算这根麻绳给面子。总算又回到了浮石上。

一到石台,我抄起一把兵工铲就往腾子头上拍去,腾子一躲身正好拍在了左臂上,听着他怪叫了声,我火气更大。文静刚要来拉架,被耗子拦住了。

我越打越急,大吼道:我0你娘老子不是怕你,是不愿在这里惹事你他娘的既然给脸不要脸,老子就成全你一急眼就不要命,下手不分轻重,照死里打,这正是山东大汉的性格。

我父母本都是山东聊城人,年轻时因**被流判到了徐州陈熬子村,那里当时有一个大养猪场,父母便被按排养猪,后来便有了我。

虽然我从小在徐州长大,但山东人耿直豪爽嫉恶如仇有仇必报的性格还是保留了下来,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后来耗子大为敬仰的说,我当时双眼红的跟牛一样,拿着铁铲一直照头拍,下手可真黑还说总算知道我平时为什么总是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