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心里的猜测

第二天曹子衿本来是应该在家里休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早早的就醒了,心里只觉得一阵发慌,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落下了什么东西,可是怎么又想不起自己到底落下了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的难受,空落落的感觉缺失了一块。

曹子衿在**翻来覆去的,想要甩开这种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却偏偏越来越强烈,那种心慌到窒息的感觉让曹子衿再也无法安然的躺在**了,起身拉开窗帘,外面月光明亮,一片寂静,曹子衿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床头钟,才凌晨四点多,难怪这么安静!

虽然自己一直都睡得不怎么安稳,但是搬到这里来之后也没有凌晨起来过啊!反正今天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披了一件衣服,曹子衿准备下楼去倒杯水喝,嗓子干哑得难受,胸腔里空洞洞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把心脏咬掉了一般!曹子衿搂着自己的孕肚,揉了揉发空的心脏,撑着身子从**做起来。

走廊上只有微弱的小夜灯指引着路,曹子衿摸索着扶手下楼打开灯却看见纪谨严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曹子衿并没有准备上前去跟他打招呼的准备,直接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曹子衿喝了几口嗓子是觉得舒服多了,但是心里却依旧空洞洞的!

不知道纪谨严什么时候站到厨房门口的,曹子衿转身的时候正对上他的眼睛,显然有些被吓到了,但是曹子衿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纪谨严面前示弱的,即便心里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曹子衿依然神态淡然的从纪谨严身边走过!

“青青~!”纪谨严在曹子衿越过自己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有些沉重的开口!

曹子衿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纪谨严如此语气,心也跟着一再下沉,曹子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猛然的甩开纪谨严的手,可是纪谨严这一次却紧紧的抓住曹子衿的手腕,曹子衿甩不掉有些恼了,眼神锐利的看着纪谨严。“放手!”

自从来了这里纪谨严就一直很迁就曹子衿,也许是因为心中有愧的缘故吧,只要曹子衿想要的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尽力去满足去配合,可是这一次纪谨严却没有松手,眼神沉重的看着曹子衿,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曹子衿眼里满是怒气的看着纪谨严,却因为纪谨严的挣扎感觉心脏一再的下沉,那种惶惶不安的让曹子衿竖起了全身的抵御,不想去接受任何消息,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要破壳而出,但是曹子衿就是拒绝去面对。“放手!”曹子衿把心里的慌乱化作怒气全权的洒在了纪谨严的身上!

“青青,你别这样。”虽然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纪谨严觉得曹子衿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时候纪谨严想要陪在她的身边,自己剥夺了她的一切,不是就应该给她从新建造一个城堡把她供养起来吗?

曹子衿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甩掉纪谨严抓住自己的手,眼泪却忍不住的往下掉。“纪谨严,你放手,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你放开我!”曹子衿歇斯底里的吼着,身体却在微微发颤,眼泪已经布满了整张脸蛋,那样子看起来让人心疼至极!

曹子衿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庄园的宁静,不一会儿就有人从房间里披着衣服走出来,老太太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两个人,纪谨严一脸的心疼跟无奈,曹子衿神色慌张身子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泪水,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消多时整个房子都被灯光照耀得亮如白昼,曹子衿的脸像是也被灯光打照得苍白如纸,纪谨严上前搂住曹子衿颤抖的身子,想要给予她安慰,可是曹子衿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安慰,挣扎着退出纪谨严的怀抱,纪谨严不敢用力,六个月的孕肚已经非常的明显了,纪谨严害怕伤着曹子衿也怕伤了孩子,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纪谨严也不可能放手,内伤也是一种伤,与其让曹子衿一个人承受那种惶惶不安的猜测,还不如她把所有都不安化作怒气洒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来为她分担!

纪谨严一切的行为像是更加证实了曹子衿心中的猜测,可是那猜测曹子衿却又是曹子衿极为不愿意去承认的,心里的不安让曹子衿失去了理智,极力的在纪谨严的怀里挣扎,纪谨严越是不松手曹子衿就越是想要挣脱,曹子衿挣脱不掉就一下一下的把拳头落在纪谨严的后背,最后在这种不安的猜测中终于崩溃了,一口咬在纪谨严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上,嘴里却呜咽的哭泣出声了!

曹子衿是真的在咬,用尽了力气在要,纪谨严疼得‘嘶’了一声,可是手上的疼根本比不上对曹子衿的心疼,纪谨严就这么站在原处任凭曹子衿去咬着,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身子,害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

从出生就看着纪谨严长大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就这么任由曹子衿咬着纪谨严,看着血滴一滴一滴的从被咬的地方滴在地上,老太太就着急了,急匆匆的走了过去。“青青,你松口,再这样咬下去,谨严的手都要被你给咬废了!”都说了,这人都是护短的,老太太一辈子没有结婚生子,纪谨严就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自然看不得被曹子衿这么咬着不松口!

老太太心里护着纪谨严,纪谨严的心里却是护着曹子衿的,老太太刚刚一开口就被纪谨严给瞪了回去,不允许老太太在说什么了,只要她心里能舒服些,就算这块肉被她给咬下来又算什么?

老太太见纪谨严这么护着曹子衿,心里更是为纪谨严不值了,如果曹子衿心里稍稍能有一点纪谨严的位置,也不至于咬成这样了也不松口啊!看着地上一滴一滴滴落的鲜血,老太太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纪谨严是谁啊?向来都是唯我独尊的这么一个人,什么时候见他如此的迁就一个人?而且被迁就的人还如此的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