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林氏的嘲笑

林氏在一边不屑的开口,“我说顾姨娘,说话得有根据,刚刚在云萝苑,你一口咬定是大嫂做了这事,结果现在在你苑里搜出来,就成了别人冤枉你,更何况,说白了你不过是奴才出身,谁会那么无聊冤枉你,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秋罗跪在地上,心里恨得不行,如果没人的话,只怕她要冲上来撕烂林氏的嘴。

陆茵心里冷笑,冤枉你?的确是冤枉了你,只不过如果不冤枉你的话,就要被你冤枉了,还在这里哭得像真的一样,不就是演戏,谁不会?

陆茵酝酿酝酿情绪,眼里也含了泪水,看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不惹人疼,施施然走到齐越面前道,“国公爷,知人知面不知心,刚刚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我做的,秋罗在我云萝苑更是直接出口扣帽子,我虽是你的正妻,却让人如此羞辱,国公爷定要为我做主!”

齐越第一次听到陆茵如此无助,刚刚的情况他不是没有看到,秋罗不过一个姨娘,何况还是丫鬟上去的,表面上哭哭啼啼,实际上字字指明是陆茵做的,齐越不由得盯着跪在地上的秋罗道,“陆茵再如何也是我的正妻,你哪里来的资格对她指指点点?有人冤枉你?法师可是你死活要找来的!”

众人刚刚在云萝苑时还说陆茵如何如何,现在又突然转变话口道,“真是不要脸,这种恶毒的事也做得出来,以前跟我们一样还不是丫鬟?如今爬上了枝头胆子就大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啊,还敢行巫蛊之术,这是要让我们陪着她把小命一起丢了吗?”

“这种人,不过也是丫鬟出生罢了,居然敢这样诅咒太夫人,枉太夫人对她那样好!”

众人对着跪在地上的秋罗指指点点,一脸鄙夷,秋罗只觉得如芒在背,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行巫蛊之术的人会变成她?害老夫人的罪名有多大她是知道的,何况齐越又是如此在乎太夫人,只怕她今天在劫难逃了。

可是秋罗不信,她不信齐越会一点情分都不顾的惩罚她,她不信齐越相信真的是她做的,此刻内心充满了委屈,她坚定的认为自己是被陆茵陷害了,可是她却没有想过,是她先想要陷害陆茵的,倘若陆茵没有机灵点的话,岂不是被她陷害得已经被休妻了?

陆茵面上也是委屈,一双眼睛水光潋滟的委屈的看着齐越。

齐越却严厉的看着秋罗道,“秋罗,老夫人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说出来我还能考虑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秋罗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难道她真的要止步于此了吗?不,她从来就不信命!

“国公爷,我真的没有,你要我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如果我真的要害太夫人的话,我有什么理由要害太夫人?太夫人对我那样好,我怎么可能会害她?”秋罗看着齐越,哭花了脸。

林氏在一边看秋罗做戏也看够了,不由得出言讥讽,“理由?很简单,你就是想陷害大嫂,好让国公爷把大嫂赶出去!”

“我没有!秋罗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丫鬟,如果夫人真的被赶出去,我也还是一样只能是个姨娘,国公爷,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秋罗脸上混合了多重情绪,失望,悲伤。

齐越抬起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的确,秋罗从小与他一同长大,侍候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他也认为秋罗不会做这种事,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又能怎么样?更何况,病榻上那人,是他的母亲啊!

思来想去,齐越怎么都觉得这事有蹊跷,似乎也不想看起来这样简单,秋罗也没有理由去害老夫人,老夫人对她也很不错,再加上从小到大,秋罗都是很听话乖巧,伺候他也算是尽心尽力,巫蛊之术这种事,齐越还是不怎么能相信是秋罗做的。

陆茵看出齐越的动摇,但其实陆茵一早就知道齐越肯定会动摇,毕竟知道秋罗恶毒的那一面的就只有她,齐越从小与秋罗长大,也是有情分的,更何况秋罗在齐越和老夫人的面前从来就是乖巧听话,所以齐越不相信她能理解。

齐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秋罗,赵奶妈也跪在一边劝着,这时,门外突然吵吵闹闹,只见兴安扯着一个女子进来。

众人都在疑惑,陆茵心里暗道,“不好,这兴安与秋罗同为一伙,估计这是找了替罪羊来了。”不过没有说话。

众人还在疑惑,兴安已经把那女子扯往苑里来了,女子哭哭啼啼,一脸的害怕,兴安一把将女子贯在地上,女子抬头看着齐越哭喊道,“国公爷,饶命啊!”

众人这才看清,这不是婉清吗?一直在太夫人院里伺候着,后来被太夫人叫去紫兰苑和秋罗一同伺候国公爷,怎么被兴安抓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齐越看着兴安,等他说话,兴安开口道,“启禀国公爷,刚刚在苑外面,我正准备进来,便看到这丫鬟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偷听,就觉得有问题,才上前去拍了她一下,她嘴里就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我觉得这事有问题,这才将她带进来了。”

陆茵才听道这里,心里就明白了,这不是找替罪羊了嘛,不过还是没说话。

兴安押着地上的小丫鬟道,“说,你想做什么?”婉清在地上抖成了筛糠,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一时间众人拿她没办法。

齐越开口道,“你若是好好说了,还能留个全尸,若是再嘴硬,你家里人,也休想好好过日子。”

齐越这话说得狠,周围的丫鬟婆子听了脸色都有些讪讪,婉清听道这话,脸色发白,嘴唇抖了几下,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恨恨的瞪着秋罗道,“我与秋罗本来就是府里的丫鬟,可是凭什么,她一跃成为姨娘,而我,还是一个丫鬟,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秋罗听到这话,慌乱的抬起头看着婉清,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迅速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看样子是哭了。

看着秋罗这样,众人还以为秋罗是委屈,陆茵却有些奇怪,偏过头低声问春茶道,“这婉清和秋罗关系怎么样?可有什么关系?”

春茶听到自家夫人问自己,也低声说道,“这婉清是秋罗的远方表妹,赵奶妈在秋罗还小的时候就从远房那边要了婉清来府里当丫鬟,所以两人一起长大,按道理说这两人应该关系很好才对,可是现在看起来两个人怎么就像有仇一样?”

陆茵回过头,没有回答春茶,恨?刚刚婉清看秋罗的眼神虽然狠,但是那眼里可看不出恨。

众人这下才明白,原来这婉清是在嫉妒秋罗能成为姨娘啊,纷纷鄙夷的开口,“一个丫鬟,还想成为姨娘,人家秋罗和国公爷从小的情分,岂是你能比得了的,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茵心里好笑,这人言从来就是这样,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才多大会功夫,一个个的,话风就变了。

齐越开口,“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你做的,就是为了陷害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