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进宫窃书,几经波折(六)

铁木真被陆灵连珠炮似的疑问问蒙了。铁木真定了定神,心想,要不要向他们禀明身份?都怪我刚才一时疏忽了。如果说了,那后果会怎么样?但要是不说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信任我,说不定也不去救淮妹了。

“铁大哥,你也不要为难,我们不是在逼问你什么。”

铁木真叹了一声,说:“其实我的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你们也无妨,但你们不要宣扬出去,不然我和淮妹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李贝贝惊恐地问:“铁大哥,你不要吓我。难不成,你们还是朝廷通缉的死囚?”

铁木真冷笑一声,说:“不是。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是宋人,我是蒙古人。我的真名叫铁木真。”

“铁木真,铁木真,铁木真”陆灵一直念着这个名字,觉得十分熟悉,但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你们想到了吗?”

陆灵尴尬地笑道:“请铁兄恕我愚钝,我觉得这个名字相当熟悉,但猛然又想不起来。”

“你们只要想想蒙古就行了。”

李贝贝念叨道:“蒙古,蒙古”

陆灵突然恍然大悟,惊叫:“啊!铁兄,我,莫非…莫非你是那个蒙古的…蒙古的…大汗?”

铁木真点了点头,陆灵和李贝贝登时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和自己打交道的是蒙古的皇帝。

李贝贝颤声说:“铁大哥,一开始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不简单。现在,果然是…但你的身份着实让我们吓了一跳。”

“那,你为什么要来中原找《武穆遗书》呢?”

铁木真说:“那还用多问吗?我也是皇帝,当然想一统江山了。”

陆灵说:“好了,现在的重点不是铁兄是什么人,而是元妹的安危啊!”

“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陆灵说:“对了!我们有地图,我们把地图拿来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突破口呢!”

“也对!可能还会有密道什么的呢!”李贝贝道。

三人开始研究地图。

这边,元淮歌心情忐忑,今天赵扩说不定会传讯他们,这下可怎么办?正想着,元淮歌听见有脚步声。江梓秋问:“师妹,你听,是不是要”

江梓秋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美人,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啊!”

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龙袍,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狱中的元淮歌。此人正是赵扩!

元淮歌斜眼看着赵扩,说:“官家,我也不想在这里遇见你。你的手下也太没规矩了,居然用打渔的渔网网住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赵扩佯装生气,说:“是吗?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网住朕的小美人?朕一会儿就摘了他们的脑袋!”

“官家,我们敬你是天子,请你不要对我师妹有什么非分之想!”江梓秋说。

“朕要做什么,还要你一个江湖浪子来教训吗?”

元淮歌小心地碰碰江梓秋,压低声音说:“师兄,情势对我们不利,我们不能和他对着干。我是在麻痹他,你千万不能冲动啊!一切听看我的!”

江梓秋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扩笑道:“来啊,还不快将元姑娘放了!”

一个狱卒开了门,元淮歌和江梓秋走出来。元淮歌向赵扩拱手作揖道:“多谢官家既往不咎,您的大恩大德,元某感激不尽。我们就此告辞。”

“慢着!”赵扩拦住道,“这就想开溜?没那么容易!

再怎么说,你们私闯禁宫,有意刺王杀驾,都是死罪一条啊!”

元淮歌笑道:“官家,只要您肯放水,会有什么事情是不好办的呢?”

赵扩笑道:“算你聪明!来啊,给这位江公子找个住处,还有,带元姑娘去沐浴更衣。”

江梓秋闪身挡道元淮歌面前,说:“官家,我师妹已经有丈夫了,请你放尊重点!您乃堂堂天子,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坏了您的名声。”

“江兄,你想的太多了。我怎么敢亵渎元姑娘呢?我只是想让她好好打扮打扮,省的蓬头垢面的。”赵扩笑道。

元淮歌拉了拉江梓秋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江梓秋只好默不作声,看着他们带走元淮歌。元淮歌被人带到浴池,侍女为她沐浴更衣,洗的还是花瓣澡。要是在现代,这种享受怎么着也得几千块钱吧。不过,元淮歌可没有心情享受这一切,她心里只盘算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洗完澡,元淮歌来到一间装修奢华的房间内,侍女拿来一套淡雅的宫服替元淮歌换上。元淮歌低头一看,白色的宫服上点缀着淡淡墨绿色的竹子,清雅俊逸。一个侍女打开饰品匣,拿出芙蓉花似的头花给元淮歌戴上。一番折腾下来,元淮歌就像林中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不用说,出言调戏的人自然是赵扩。元淮歌转过身,对赵扩躬身行礼道:“民女见过官家。民女乃一介草莽,不配穿这么华丽的宫服,戴这么昂贵的首饰。”

赵扩笑道:“这是朕心甘情愿的。只要你喜欢,朕可以把全天下最美的衣服,最昂贵的首饰都给你。”

元淮歌仍是以礼相待,说:“官家严重了,元淮歌无德无能,更无福消受。”

赵扩走到桌子边上坐下,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然后放下茶杯,斜眼看着元淮歌。元淮歌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说实话,他要是没有非分之想,那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官家,我真不明白,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您也知道,我是有丈夫的人。就像我师兄说的,没必要因为我一个村姑坏了您的天严。”元淮歌正色道。

赵扩大笑:“哈哈哈,这又怎么了?只要朕不在乎就行了,其实说实话,要单纯从吸引人角度来讲,少妇比少女更甚。淮歌,你要知道,朕是何等人物,岂不比那草莽村夫好多了?跟着朕,你有多少荣华富贵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