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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谁命你们囚、禁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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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屏风内的君子言望去,夙孤冷眸子闪过复杂,浅叹一息后才脚步沉重地踏出‘清芸阁’。

天子一走,屏风内的宇文太医眸色更加深沉,捊着胡须,低眸看着脸色比数日前更显苍白的君子言,敛眸一深,皇上他——

“煞绝——你在哪?”毫无血色的唇梦讫喃喃,君子言游丝的声线里皆是近乎崩溃的思念,眼角在一声低喃后泌出一泪滑至脸庞,布满冷汗的脸在灯盏下更显憔悴,泪与汗渗杂,相互融化。

唉——

宇文太医深叹一息,眸中闪过莫名**的犹豫!

他该不该帮她?

*

夜色朦胧,月沉星没,泼墨的夜只有一片漆旷!

姹紫千红的御花园,一入夜便芳华隐没,在夜色中,只有秋风送花香,其香其艳,见人见智,因人而异!

此里,亭里不时传来踱步声、叹气声和男子责备自己的斥责。

“我怎么会那么笨没有妨着太皇贵妃,居然让她有机会对言儿出手,如今言儿不比以前温驯,苦头是少不了的,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完颜澈抬头望着一处漆墨的御花园,再次急道:“言儿怎么还没来?安公公不是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她吗?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将军,你还是坐下来再等等吧,你这样走来走去,你不累,我和少方看着累。”李郁白蹙眉埋怨道。

反观,一直坐在木质轮椅上缄默不语的夙轩瀚却是要比大将军显得愠定冷静。

此时的他,脑中正回想着方才进宫的情形:

一进宫,刚要去慈瑞宫面见太皇贵妃,宫婢便出来对他们说太皇贵妃身体不适,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与君子言攀谈聊天,让他们在御花园候着。

从宫婢得知,君子言与太皇贵妃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一时兴起,君子言与太皇贵妃在说到父亲的时候忽起‘沏茶之念’,所以才攀谈忘时。

夙轩瀚星眸一沉,整件事听来合理,又似极不合理!而且,他绝不相信宫婢之言。

太皇祖母为人挑畔,君子言清傲张扬,两人根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性情,怎么可能相谈甚欢?这简直是胡掰乱造。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故意安排宫婢对他们这样说的,知道他们会问,所以这样‘解释’,或者说‘掩饰’!

如此一分析,夙轩瀚白瓷如玉的稚脸上更多了常人才有的冷酷与沉凝,放在扶椅上的手稍稍一紧,本不平静的心突然变得急促不安。

远处,才到御花园的夙孤冷远远便看到亭中游步镀走,对侄儿侍卫发牢骚的完颜澈,和坐在轮椅上的十岁侄儿。

夙孤冷抬手一举,身后的宦官宫婢皆是识趣退下。

待夙孤冷上前数步,完颜澈、夙轩瀚二人齐齐抬眸,二人眸色皆是一亮。

“参见皇上!”完颜澈与李郁白齐齐躬身。

“侄儿见过皇帝叔叔!”夙轩瀚身体不便,只是低首。

天子侫笑地伸手一扬,道:“免礼!”

“皇上,贱内她——”完颜澈刚要开口,夙孤冷却只是置若罔闻绕过他走到夙轩瀚面前,让他启言一滞,憋得不轻,俊隽的脸顿时铁青。

夙孤冷伸手放在夙轩瀚弱小的肩膀上,道:“瀚儿,皇帝叔叔没能过去府里见你,近日身体可好?”

“回皇帝叔叔的话,瀚儿无妨,谢谢皇帝叔叔挂念,如今,瀚儿别无它求,只希望父亲能平安回府。”夙轩瀚眸神清冷,琴铮声线透露着对父亲浓浓的挂心,态度一如既往地生疏!

听此,夙孤冷对这个残膝的小侄子的欣赏与婉惜更甚,最后化作一声长叹,淡淡颔首,语重心长地道:“一定会的,瀚儿如今已经十岁了,算是半个大人了,有些担当必须去扛,有些意外变故,也必须面对,身为皇室嫡孙,这样的事避不可免,瀚儿可懂?”

夙轩瀚这次没有说话,紧抿着唇不语,数个吐呐后才淡淡回道:“瀚儿只要父亲平安无事。”

夙孤冷俊容一僵,抬眸对上完颜澈的目光,在他未开口前便笑道:“将军夫人与太皇贵妃一见如故,恐怕太皇贵妃晚上是不打算放人了。”调侃的声线里却带着浓浓的笃定意味。

听到天子此言,三人皆是一震,眸光纷纷砸向夙孤冷,疑惑深究。

夙孤冷兀自坐在石桌上,从容地对上三人的眼光,苦笑道:“难道朕的话,你们也怀疑?”

完颜澈本就铁青的脸更是阴沉,道:“皇上,贱内身体不适,风寒刚愈,太皇贵妃乃金枝玉体,若是被传染了,那将军府可是罪大了!”

夙孤冷眸子一侫,唇角扬起弯月笑意:“完颜爱卿大可放心,宫中太医多得是,而且有宇文太医在,你不必担心,朕保证,夫人定会毫发未伤!”

“皇上此言差矣,宫里的规矩繁杂,贱内一向木讷笨拙,若一不小心触犯,那可如何是好?还是待臣亲自去慈瑞宫接贱内出来吧,太皇贵妃若是真的喜欢,明儿个臣亲自送贱内进宫便是。”完颜澈咬字道,如鹰的眸子迸射出毫不谦逊的魄力。

“大将军是不相信朕了?”夙孤冷眸子一沉,皆是阴侫隐戾。

“皇上误会了,臣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不会闯祸。”完颜澈见招拆招,鹰狠的眸子如沉封千年的宝剑,锐不可当。

瞬间,一君一臣四眸相撞,毫不逊色。

李郁白冰蛰的眸子在那对峙的一君一臣游移,倒抽一气,忐忑惶然。

轮椅上的夙轩瀚看着二人,眸底闪过一丝符合年华的焦燥。

突然,星眸一敛,心顿一沉,转蓦已拉着完颜澈的袖子,劝道:“澈叔叔,既然太皇祖母如此喜欢婶婶,看在她老人家的份上,看在皇帝叔叔承诺的份上,就让婶婶住一晚吧!相信明日,澈叔叔便能见到‘健健康康’的婶婶了。”

夙轩瀚看向夙孤冷时,眸子探究深沉,道:“皇帝叔叔,你说侄儿说得对吗?”

霎时,夙孤冷俊脸一僵,半晌,龙眉一挑,薄唇邪扬:“当然!”

眸底闪过微不可察的杀气。

虽是初秋,此时御花园却如寒霜急降,凉入百肢千骸。

*

子夜

暗厢里,孤烛依然昏黄错暗,矮几上的百孔炉依旧如初冉冉溢香。

门被人拉开,进来的人依然是三天前,云鬓雪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将药箱放下,坐塌后依如常将昏迷的男子撩袖探疹。

突然,一道狠劲刮面的掌风袭来,下一刻,中年男子只觉喉咙蓦然一紧,被对方掐得一脸紫青,呼吸困难。

待回过神间,已坠入一双溢满杀气的潭眸。

“说,到底是谁命你们囚、禁本王。”——

(这是重发的章节,之前没显示,亲们不要重订哦!-_。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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